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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根本沒人在意我的問題。

趙國棟仍舊不依不饒。

他紅著眼衝我吼道：“林然你什麼態度？還想恐嚇你姐姐？”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有出息了，就能看不起你親姐姐？”

他越說越激動，鼻涕眼淚一把抓，哭得像喪了親人似的。

“從你進了大公司開始你就變了！”

“誰都知道你會賺錢、混得好了，可你混得好了就能這樣侮辱親人了嗎？”

他一邊說一邊痛哭，抖著手拍著胸口，周圍的鄰居記者都看得義憤填膺。

“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可你對陌生人送房子，對你親姐姐就隻給一個鑰匙扣！”

“林然，你還是人嗎？！林家怎麼出了你這種白眼狼！”

旁邊幾個媒體也被點燃了情緒，舉著話筒圍上來，憤怒發問：

“林然，你現在工作了也有收入，為什麼不願意回饋幫助你的親姐姐？”

“如果你是經濟困難我們都能理解，但你明顯還有餘力！”

“你究竟為什麼，如此區別對待親姐姐和陌生人？”

我剛想開口，趙國棟直接搶話，聲嘶力竭地吼道：

“她就是忘本！根本沒想過她今天的好日子是誰換來的！”

“要不是林雪當年一個人打兩份工咬牙供她上大學，今天她早在廠裏擰螺絲！”

“她早就忘了當年誰送飯給她，誰幫她交學費、求老師、攢生活費！”

說完他像是嫌還不夠，又衝進我臥室，嘩啦啦拉開我衣櫃門。

“你們都看看！這就是她的‘苦日子’！”

他一邊嚷嚷，一邊把我收藏的幾款LV包、還有首飾盒裏的金鐲子項鏈全都搬出來，摔到客廳茶幾上。

“有錢買這些，還有錢送保姆房子！卻不知道回報幫你帶孩子的親姐！”

“林然，你就是個畜生！”

我靠著門框沒有阻攔，隻是冷眼看著趙國棟的表演。

姐姐林雪就躲在他身後，不敢正眼看我。

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淡：

“姐姐，你是真的很缺這三十萬嗎？”

“還是你缺的是這套房？”

“你要真想算賬，那我們就把所有賬都算清楚。”

林雪身子一顫，眼神突然慌張。

記者舉著攝像機上前一步：

“林雪，你別怕。我們大家都是你的後盾。”

“你辛苦三年，把青春都給了妹妹家小孩，你不該被這樣對待。”

“我們會替你討回公道！”

周圍鄰居也紛紛出聲：

“對，三十萬她不認賬說不過去！”

“親姐姐都敢這樣對待，難道連保姆都比不了？！”

“你別怕，有我們給你撐腰！”

林雪麵對黑漆漆的鏡頭、周圍眾人如刀子般的關注、還有我不帶任何情緒的目光。

整個人開始發抖，嘴唇發青。

她試著開口，卻幾次都說不出完整的話，眼神躲閃、語氣顫抖：

“我......要不......要不就算了吧......”

趙國棟聽了臉直接黑了，大聲吼起來：

“林雪！你在怕什麼？這三年你怎麼過的你自己心裏沒數？”

“她不給你臉，你還幫著她說話？”

“她就靠你慣著才這樣！”

可姐姐林雪已經站不穩了，身子搖晃，臉色蒼白。

她突然身子一軟，整個人“撲通”一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