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失敗讓楚淩周更加目中無人,
[江怡,你就是個廢物,我們楚家絕不會跟一個廢物聯姻的!]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宣布婚約取消。
轉頭追求起了江晚晚。
但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繡閣繼承大賽放出消息後,整個江家籠罩在一種緊張的氛圍內。
一次的失敗在人們心中足夠瓦解前麵千百萬次的成功。
前世我就是因為這場繼承賽,被徹底灌上失敗者的稱號。
繼承賽無非就是在賽場上繡出龍鳳呈祥,誰又快又能繡出它的神韻,誰就能成為繡閣成為第十八代掌門人。
這兩天,我把自己關在工作室專心備賽,翻遍所有《祖傳技法》。
將自己的手法練到快準狠,下針如有神。
繼承賽淩晨,江晚晚拿了杯牛奶親自送到我房間,語氣輕柔,說出來的話卻彎酸尖刺。
[姐姐,輸給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何必用功到淩晨?]
我冷冷打斷她,甚至正眼都懶得看她,
[有話就說,沒事可以出去了。]
她眼淚立刻在眼圈裏打轉,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要繡龍鳳呈祥圖,靠的不是死學,而是天賦。]
她一句話就把我從小到大的努力貶得一文不值。
而她,亦是那個靠天賦奪冠的天才。
我未還口,楚淩周突然出現,他大步走來擋在江晚晚麵前,抵著門教訓我。
[江怡,你這是什麼態度?]
[連輸兩場對自己沒信心直說,別看我們家晚晚善良就把氣撒在她身上!]
我沒好氣回他,
[這裏是江家,姓楚的沒資格在這插手。]
[有沒有信心也不是你說了算,他日自見分曉。]
[還有你是舔狗嗎?怎麼江晚晚現在去哪你就舔到哪?]
楚淩周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江晚晚製止。
她牽起我的手,
[都是我的錯,姐姐,淩周哥哥也是為了我好,對不起,讓你不開心了,妹妹以後不說這些了。]
【砰!】我直接將門重重一摔,江晚晚的哭腔瞬間被隔離在外戛然而止。
到了繼承賽這天,賽場上高朋滿座,繡界的泰鬥都來了。
父親親自敲鐘示開始。
我和江晚晚坐到各自位置,繡針準備好。
我試圖讓自己別太緊張,腦中推演著針步。
剛在腦中構思了一個絕倫無比的針法,準備抬手落針。
和我平行坐著的的江晚晚像突然覺悟般搶先繡到我所想的位置。
連針法走向都能大致看出來無差。
難道這也是巧合?
為什麼每次我構思的東西都會被她繡出來?
這已經不是天賦或藝不如人能解釋的通了。
她就像我的大腦,能清晰感知到我的任何想法。
我持針的手微微顫抖。
座席上對我的嘲笑此起彼伏。
[江家大小姐,腦子不會壞掉了吧,怎麼醞釀半天了繡不出個屁來。]
我腦子嗡的一聲,現在我的所知所想她都能接收到。
這刺繡我還怎麼繡贏她。
氣氛逐漸怪異。
我放下針來,仔細觀察。
我腦中想左,江晚晚針腳就向左,想右,針腳就是往右拐。
這也證實了我內心的想法。
[姐姐,這次你不會再繡個奧特曼吧?]
她的激將法現在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我沉下心思,突然發散起了思維。
火柴人怎麼繡?
達芬奇除了畫雞蛋會不會繡雞蛋?
家裏阿姨燒的菜口味不錯,繼承賽後搬家也給她挖過去。
楚淩周怎麼越看越像河童啊,真不知道以前怎麼和他親的下嘴的。
......
就在這時,我看見江晚晚也放下手中的針線。
她明顯地慌了。
我一舉清空腦子裏那些雜念。
在腦裏重新構思出雙麵繡裏最為錯綜複雜的繡法。
江晚晚眼睛果然亮了。
她又提起針線精準繡在我這個構思裏最巧妙的位置。
繡了這個位置,其他位置要加圖案可就局限住了。
然而我卻繡在了和她相反的位置。
我抬頭看向江晚晚。
她愣了兩秒,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暗淡無光。
時間到,我們兩的作品被上交給評委打分。
在這間隙,楚淩周迫不及待奪過主持人的話筒鄭重宣布,
[通知大家一個好消息,我楚淩周正式與江晚晚訂婚了。晚晚善良可愛,像她這樣的人才配做我的妻子!]
他好似在指桑罵愧,所有人都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父親出現時,大家眼神都聚焦在江晚晚身上。
他眼神重重掃過我,
[我宣布,繡閣未來的新閣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