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訣和大楚公主在一起三年,皇後終於同意了他們的婚事。
可顧訣卻拒絕了。
“師傅,我願意回去當聖子。”
“苗疆聖子可是要斷情絕愛永不出寨,你可想好了?”
顧訣望著碎掉的同心玉,聲音堅定:“我想好了。”
師傅長歎道:“我說過了,你和她命裏有緣無分。”
是了,師傅早就說過的。
隻是等他看見陸承宇溫柔地撫摸著楚凝霜微微隆起的肚子時,他才相信。
“聖子大典在一個月後,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和她斷情根,斬情緣。”
“好。”
他和楚凝霜的婚期也在一個月後。
......
第一眼見陸承宇時顧訣就覺得他心思不正。
楚凝霜信誓旦旦地對他保證:“我讓他當護衛,看中的是他的能力,絕對沒有其他心思,咱們這麼多年,我的心在哪裏,你不知道嗎?”
顧訣信了她的話。
然而就在前幾日他給楚凝霜送點心時,卻撞見陸承宇把耳朵貼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笑容甜蜜,儼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顧訣默默掩上門,跌跌撞撞地離開,回了府才失聲痛哭。
他本是苗疆聖子,那年上山采藥,意外救下了被叛軍追殺的大楚公主楚凝霜。
救下她時她已身中數刀奄奄一息。
寨子本來禁止外人進入,是他用自己的性命做保,才換得師傅出手將楚凝霜救下。
那時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隻是她康複之後笑著對他說:
“等著我,我會回來的。”
隨後便消失不見。
直到一年之後,之前那個遍體鱗傷的女人,穿著華麗的鎏金長裙,坐在高大的馬車中,帶著十萬大軍來到了寨子門口。
楚凝霜霸道地對顧訣說道:“我說過,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跟我走吧。”
離開寨子的時候楚凝霜向他師傅發誓,說一輩子隻愛他一人,絕不負他,若違背誓言,不得好死。
他們在同心玉上訂過契約,隻要任何一方背叛,兩人從此就不複相見。
如今玉碎再難原,顧訣也信命了。
自從下定決心離開楚凝霜後,顧訣就給自己下了噬心蠱。
苗疆聖子需要一顆至純之心,不能有半分雜念。
這顆為楚凝霜動過情又腐爛的心,他不要了。
噬心之痛如千萬蟲蟻啃齧,那每一隻蟲蟻都像是帶著尖銳的獠牙,它們在心臟的肌肉纖維間穿梭,無情地撕咬著、拉扯著。
如同細密的針不斷地紮入心臟最柔軟的地方,顧訣感覺心臟要被一點點地嚼碎、吞噬。
冷汗如瀑布般從顧訣的額頭、後背、手心、腳心湧出,瞬間濕透了衣衫,嘴唇被牙齒咬得泛白,甚至出現了深深的齒痕卻仍無法緩解那深入骨髓的劇痛。
他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裏,雙腿緊緊蜷縮到胸前,整個身體縮成一團,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尋找一絲安慰。
另一邊,陸承宇不依不饒地往楚凝霜身上黏,一邊用身體磨蹭著她,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
楚凝霜順勢掐著陸承宇的腰,將他扯到床上去。
陸承宇與她緊緊相貼,一隻手勾在她的脖子,一手急亂地解開她襯衫扣子。
楚凝霜抬手製止住如狼似虎的陸承宇,手指摩挲著他的紅唇。
陸承宇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
“我輕一點就好了。”
“乖,下去。”楚凝霜笑得溫柔,語氣卻不容反駁。
陸承宇隻好俯身向下。
片刻後,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楚凝霜臉色潮紅,雙手軟趴趴的掛在陸承宇的脖子,他親了楚凝霜的嘴巴後問:“公主殿下,是顧訣技術好還是我技術好?”
楚凝霜忽然一笑,背靠著床頭瞧了陸承宇好幾眼,然後慢慢開口道:
“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