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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林宛月恢複成膽小怯弱的樣子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

我捂住臉,笑中帶淚:“這是你第一次對我動手,在你心裏,我是那種恃強淩弱的潑婦嗎?”

陸明棟暴怒的臉瞬間呆滯,嘴唇抽動著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林宛月楚楚可憐的啜泣聲擾亂心神:“陸大哥,我好痛。”

陸明棟聞言,再也顧不上其他,抱著林宛月奔出門:“我帶你去給軍醫看看。”

我將眼角的淚擦掉,確認朱婆婆沒有骨折之後,就小心翼翼的扶她到床上躺下。

她摸著我被扇腫的臉極其心疼:“囡囡,你受苦了。”

真摯的關心,讓已經退去的淚水卷土重來。

找赤腳醫生確認了朱婆婆確實沒有大礙後,又給她買了一些油鹽,留下了一些糧票之後,我才回軍營。

陸明棟跟林宛月還不見蹤影。

我用簸箕裝了一些不想要的物品丟到燃燒的灶口。

有五歲時陸明棟送的紙飛機,有十歲時送的竹蜻蜓,有十五歲時送的頭花,還有求婚時送的同心結......

所有與陸明棟有關的東西,我都不想再碰。

灶火很旺,連回憶都能燒得一幹二淨。

等兩人回來,我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

看到我,林宛月驚慌的從陸明棟背上下來,走到我麵前。

“白姐姐,我真的沒有推朱婆婆,你相信我。”

惺惺作態的樣子,假得漏洞百出,可偏偏陸明棟信了。

“白英,你誤會宛月了,她那麼善良,怎麼會對老人動手。”

我平靜抬眸:“你覺得是怎樣就怎樣吧。”

已經沉淪的人,沒有叫醒的必要了。

看著我冷淡轉身,陸明棟心中又莫名其妙的不安。

不由自主地抓住我手:“阿英...”

剛要開口,林宛月卻突然驚叫:“小黃,你怎麼了!”

聞聲望去,隻見小黃狗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著,眼看就要斷氣。

林宛月哭得心碎不已,而後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麵前。

“白姐姐,我錯了,我馬上從這裏搬走。”

“求求你把解藥拿出來,救救小黃吧。”

兩句話就給我套上罪魁禍首的枷鎖,我下意識的辯解:“不是我害的......”

“夠了!”

搖擺不定的陸明棟再次偏向了她。

“夫妻多年,我以為我足夠了解你,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他從柴火堆裏抽出一根帶刺的藤蔓。

“現在給狗下藥,以後就敢對人下藥!是我對你太過放縱,你才會變得無法無天。”

說完就朝著我的後背,狠狠打了一下。

再想繼續的時候,卻被我忍著痛轉身抓住了鞭子。

尖刺紮進肉裏,明明很痛,我卻像沒有感覺一樣,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是我害的小黃狗!”

看著我眼中的堅定,他頓了一下。

然後惱羞成怒丟下一句:“我先帶小黃去醫務室,回來在好好懲罰你!”

我看著自己被紮破的手掌,摸著背上火辣辣的傷口,神色淡然。

當晚小黃狗沒有救回來。

在林宛月撕心裂肺的哭聲中,我被陸明棟關在院子,淋了一整夜的雨。

發燒之時,我默默安慰自己:僅剩一天。

次日,陸明棟打開廳門就看到虛弱的我蜷縮在窄窄的屋簷下,心又突然刺痛。

隻是這種痛在林宛月走出房門時煙消雲散。

等他們出去給小黃狗安葬的時候。

我頂著生病的身體將離婚證領了回來。

提著行李,回頭最後看了一眼生活了兩輩子的家屬院。

隨後決絕離開。

陪著林宛月葬狗的陸明棟突然捂住胸口,疼得蹲下身子。

還沒緩過來,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明棟,上遊水庫突然開閘,嫂子好像被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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