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頂流偶像顧淮安地下戀時,他嫌棄我寫的歌詞爛俗,把我寫的民謠撕得粉碎,甩給我一堆華麗空洞的詩集,讓我照著改。
“我的歌是藝術品,不是你那些家長裏短的流水賬,懂嗎?”
“喬月,你的才華需要包裝,沒有我,你這輩子、下輩子都隻能當個在地下室裏發黴的老鼠!”
我提了分手,他轉頭就找了個會寫古典詩詞的音樂才女當新搭檔。
五年後,在一檔親子音樂節目的後台,顧淮安作為導師,正對一個選手大發雷霆。
一轉頭,就看見了在角落裏給兒子調吉他弦的我。
他愣住了,隨即快步走來,劈手奪過我手裏的吉他,痛心疾首:
“喬月!你就讓我的兒子彈這種兒歌?他的音樂天賦,都被你這種廉價的品味給毀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你兒子了?”
顧淮安指著正在哼著小調的兒子,冷笑道:“這即興發揮的靈氣,除了我,誰能生得出來?”
我真想把吉他砸他臉上。
我兒子這靈氣,是隨了他爹——那個剛剛拿了格萊美獎、此刻正坐在評委席中央的搖滾天王。
1
親子音樂節的後台嘈雜得像菜市場。
我正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給五歲的兒子小宇調吉他弦。
“媽媽,這個調子對嗎?”小宇仰著小臉問我,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
我剛想誇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廢物!你寫的這叫什麼狗屁歌詞?‘媽媽的手很溫暖’?你怎麼不寫‘今天我吃了三碗飯’?!滾回去喝奶吧!”
我回過頭,看到了五年未見的顧淮安。
他還是那樣,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眼神中透著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此刻正對著一個年輕的選手大發雷霆。
那個選手臉色發白,緊張地攥著手中的歌本。
“顧老師,我覺得這樣的歌詞更貼近生活,更能打動人心......”
“打動人心?”顧淮安嗤笑一聲,“音樂是藝術,是高雅的精神食糧,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的情感發泄。我的歌,是藝術品,懂嗎?”
我皺了皺眉。還是那個顧淮安,還是那種讓人厭惡的優越感。
正想著,他突然轉過頭,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從高傲變成了震驚,然後是某種複雜的情緒。
“喬月......”他喃喃道。
我淡淡點頭:“顧老師。”
“你怎麼在這裏?”
“我帶兒子來參加節目。”我語氣平靜,繼續調著吉他弦。
他的目光移到了小宇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什麼。
“你的兒子?”
“是的。”我站起身,將吉他遞給小宇,“我們該準備上台了。”
可顧淮安卻沒有讓開的意思,他死死盯著小宇,眼中的震驚越來越明顯。
“他多大了?”
“五歲。”我不想多說,拉著小宇就要離開。
“等等。”顧淮安突然伸手,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吉他。
“喬月!你就讓我的兒子彈這種兒歌?”
他的聲音裏帶著痛心疾首,“他的音樂天賦,都被你這種廉價的品味給毀了!”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好奇地看向我們這邊。
我白了他一眼:“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是你兒子了?”
顧淮安指著正在哼小調的小宇,冷笑道:“這即興發揮的靈氣,除了我,誰能生得出來?”
我真想把吉他砸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