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價上千億的丈夫卻拒交女兒的醫藥費,隻為了給女兒的貓抓傷了他的秘書。
丈夫秘書來送文件時,女兒養的貓應激後抓傷了她的手。
他暴怒的扇倒了女兒,抱起秘書走出別墅。
女兒被打的昏迷,我乞求丈夫繳費時,他語氣冰冷的拒絕。
“一巴掌而已,告訴她別裝了,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無論我怎麼乞求,丈夫都沒有繳費,我隻能看著孩子去世。
火化女兒後,我接到了丈夫的電話。
“怎麼樣,夢夢願意道歉了嗎?”
聽著丈夫不以為意的聲音,我緩緩開口。
“她再也不能道歉了。”
1
聞言,原本平靜的鄭明然語氣裏染上幾分怒意。
他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以為我是故意不想讓女兒認錯。
“錢安冉,你夠了,這件事本身就是萌萌的錯,道歉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溺愛孩子,她才會如此囂張跋扈。”
鄭明然還在喋喋不休,但我隻感覺可笑至極。
囂張跋扈,他竟然會說女兒囂張跋扈。
自從女兒出生以來,鄭明然就很少有時間陪伴女兒。
他不知道的是,女兒的貓一向很溫柔,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為之,它根本不會抓傷人。
而鄭明然,竟然問都不問就認定是女兒的錯。
他的那巴掌用了全力,僅僅三歲的女兒根本承受不住他的一擊。
即便是看到女兒痛苦的倒在地上,鄭明然也絲毫不在意。
反而抱起了隻是手上有一道小傷口的秘書轉身離開。
就算是現在,他也依舊認為是女兒的錯,是我沒教養好女兒。
剛剛失去女兒,我還沉浸在悲痛當中,沒等我開口,鄭明然繼續憤怒的開口。
“怎麼不說話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們母子倆都是愛推卸責任的人。”
我不願意再聽鄭明然的喋喋不休,啞聲開口打斷。
“夠了,女兒已經死了,她再也沒有辦法開口道歉了!”
聞言,聽筒對麵的鄭明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再一次想到了女兒死前痛苦的樣子,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出。
我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知道女兒臨死之前還在叫爸爸,你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嗎?”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鄭明然就暴怒著打斷了我的話。
“錢安冉,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拿女兒的生命來和我開玩笑。”
“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此讓我多關注你們母女倆,但是用這種手段可真是下作!”
一瞬間,我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從我的身體裏抽離。
我沒想到相戀五年結婚六年,在鄭明然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
從前我無數次給自己洗腦,鄭明然隻是工作忙。
他不是不愛我,不愛孩子。
但現在看來,他或許對我們真的沒什麼感情。
想到這裏,我沒忍住笑出聲,隻不過笑著笑著我的眼淚就洶湧流出。
聽到我的笑聲,鄭明然更加認定我是在耍手段。
他的聲音變的冰冷。
“不要再胡鬧了,如果你們還不來道歉的話,我們就離婚。”
“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2
我對鄭明然殘留的最後一絲期待也徹底消失了。
我擦幹眼淚,眼神逐漸變的堅定,最終開口。
“好啊,那就如你所願,我們離婚吧。”
“我也不想讓一個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不關心的男人做丈夫。”
鄭明然沒想到我真的會答應離婚,一時間沒有再開口。
就在我打算直接俄掛斷電話時,鄭明然開口了。
“你現在的欲擒故縱真是玩的越來越溜了,你確定和我離婚真的不會後悔嗎?”
我之前從來都不知道,鄭明然竟然是一個如此自信的男人。
見我沒有回答,鄭明然冷哼一聲。
“既然你真的選擇要和我離婚,那我就成全你,別到時候哭著求我複合就行。”
“別墅裏麵還有很多你的東西,今天回來搬空,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夢夢的東西!”
說完,鄭明然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呆呆地看著逐漸熄屏的手機,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如此不真實。
直到我意識到原本每天都嘰嘰喳喳的女兒突然安靜下來了。
我才終於想起來,我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已經離開我了。
我本不想回到那個傷心之地,但是想到女兒的東西還在別墅裏。
我最終還是驅車前往了別墅。
我剛走進別墅,就看到鄭明然和秘書夏安安正坐在沙發上。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如果不是認識他們,我或許以為他們是情侶。
見到我來了,兩個人絲毫沒有分開的打算。
我沒有和二人多做糾纏的打算,邁步向樓梯走去。
經過沙發時,夏安安抬起腿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皺眉看向她,但夏安安隻是笑著。
“總裁夫人,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大小姐呢?”
“難道是不敢承擔責任,躲在哪個角落裏偷偷哭呢吧。”
聽著夏安安挑釁十足的話,我隻感覺氣血在往頭上湧去。
一時間,悲傷,憤怒充斥了我的整個大腦。
我在無法壓製自己的憤怒,揚起手一巴掌落在了夏安安的臉上。
我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夏安安捂著臉尖叫著倒在了沙發上。
見自己的小甜甜被打,鄭明然猛地站起身,就想來打我。
但是我反應很快,瞬間就和二人拉開了距離。
我看著撲了個空的鄭明然,冷笑著開口。
“我都說了,夢夢已經離開了,你還是積點口德吧。”
“不然午夜夢回的時候,小心別人來找你尋仇啊!”
聞言,夏安安變的有些心虛,但是盛怒之中的鄭明然並沒有注意到。
我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開口質問道。
“為什麼要把我所有的卡都凍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夢夢她是有救的!”
鄭明然卻像是完全聽不懂人話一樣,指著我的鼻子怒罵。
“能不能停止你的謊言,我隻是打了夢夢一耳光,她怎麼可能死了。”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現在立刻讓夢夢來見我。”
原本摔倒在沙發上的夏安安站起身,輕輕懷抱住暴怒的鄭明然。
“明然,我沒關係的,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和夫人孩子置氣啊。”
“我隻是個普通人,哪裏敢奢求夫人這樣的貴婦和我道歉呢?”
在鄭明然看不到的角度,我看到了夏安安眼裏的得意和算計。
聽到夏安安的話,鄭明然冷靜了幾分,但對我依舊是態度惡劣。
“她隻不過是一個要靠我養著的家庭主婦,又算得上什麼貴婦。”
鄭明然的眼裏是嘲諷,我隻感覺胸口陣陣刺痛。
想必他早就忘了,在結婚之前,我也是名副其實的公司銷冠。
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決定,就是放棄了自己的前途,洗手做羹湯。
如果當時的我堅持工作。
是不是就不用乞求鄭明然資金支持,女兒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3
思及此,我雙眼通紅的緊盯著鄭明然。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於怨毒,鄭明然突然冷靜下來。
從他看向我的目光,我感受他已經開始相信我的話了。
“你為什麼露出這麼悲傷的眼神,夢夢沒死對嗎?你隻是在演戲對不對。”
還沒等我開口,夏安安就突然驚呼一聲,捂著肚子坐在了沙發上。
瞬間,鄭明然就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滿臉緊張的開口詢問。
“安安,你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胃疼的毛病又犯了。”
夏安安眼淚汪汪的看著鄭明然,那樣子我見猶憐。
“不是的,就是腹部突然一陣絞痛。”
“明然,我這個月的姨媽還沒有來,該不會。”
夏安安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鄭明然的臉上被興奮和期待所取代,緊緊的抓著夏安安的手。
“真的嗎?你真的懷孕了嗎?太好了,我終於能有兒子了!”
夏安安滿臉嬌羞,臉上的笑容很甜蜜。
而這些在我看來,卻是格外的刺眼。
仿佛是突然想起我還在,鄭明然轉頭看向我,語氣施舍般開口。
“你放心,就算是安安懷了我的孩子,你們母女倆我也不會虧待。”
“畢竟夢夢也是我的孩子,今天我心情好,你把她接回來吧,不用道歉了。”
我現在開始懷疑鄭明然是不是腦子發育的不太完全。
我跟他說了幾百次的真相他就是不信。
我沒有回答,轉身上了二樓,簡單的整理了幾件女兒的衣服。
鄭明然跟著我一起進了女兒的房間,看著我的動作皺著眉毛。
“你這是幹什麼,我不說可以把夢夢接回來了嗎?”
我沒有說話,沉浸式收拾女兒的東西。
在我經過鄭明然的時候,他伸出手拉住了我,語氣裏染上幾分慍怒。
“你耳朵聾了嗎?為什麼不回答我。”
我用力的甩開了鄭明然的手,語氣冰冷的開口。
“你要我再說即便才能相信我,夢夢已經死了,就是昨天!”
“就是因為你不願意繳納醫藥費,她死在了我的懷裏。”
我說著,聲音再次哽咽。
鄭明然看著我流下的眼淚,眼神變的有些呆滯。
他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膀,語氣裏全是不相信。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隻是輕輕的打了她一個耳光啊。”
我看著鄭明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女兒她才三歲啊,你那麼用力打她,她怎麼受的住啊!”
鄭明然還是不相信,用力的推開我。
“如果明天我見不到夢夢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鄭明然就轉身離開了。
我沉默著拿起整理好的物品,離開了別墅。
經過客廳時,夏安安叫住了我。
“對不起啊錢姐,我也沒想到我會懷孕,都是意外。”
我沒有看她,平靜的開口。
“你是否懷孕都和我沒關係,我會和鄭明然離婚,以後你們之間的事情,不必和我說。”
第二天,我為夢夢舉辦了葬禮。
鄭明然的父母都來了,他們看著神色憔悴的我,臉上是愧疚。
鄭母握住我的手。
“安冉啊,是我們家明然對不起你,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
我搖了搖頭,輕聲開口。
“我現在隻想離婚,看著他我就會想起夢夢去世前的樣子。”
就在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會場的大門被人用力踹開。
隨後是滿臉怒容的鄭明然大步流星的走進會場。
他看著最中間擺放著的夢夢的遺照,怒聲開口。
“錢安冉,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鄭母看著發瘋的鄭明然,上前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鄭明然不可置信的開口。
“媽,你打我幹什麼?犯錯的是錢安冉啊!”
鄭母老淚縱橫,捂著心口。
“你個逆子,我是親眼夢夢入殮的。”
“你算什麼父親,竟然會親手害死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