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眼中流露的貪婪,我裝作不知。
反而熱情的去拉她的手,卻在碰到她的時候驚呼一聲。
「江姑娘,你的手?」
這時的江月才認真看起自己的手,一個農女的手。
滿是繭子和被雜草劃過雜亂的掌紋。
她看著我細嫩的手掌被她粗糙的手劃出的紅痕。
臉上第一次出現自卑和無措的表情,她幾乎是粗暴的將我推出房門。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聽著裏麵傳來江月的聲音。
「我答應和薑沉月互換身體!」
「我不要頂著一個農女的身體和陸林鶴相愛!」
「我要薑沉月的容貌,家世都是我的!」
我的唇角劃過一絲笑,緩緩的離開。
回到房間時,我被人從後抱住。
即使知道是陸林鶴,我還是呼吸一滯。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陸林鶴暗啞的聲音在黑暗中聽得尤為清楚。
「我去找江月姑娘了,她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
陸林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沒有將我抱去床榻,而是帶我來到院子中。
那裏擺放著七個箱子。
陸林鶴示意讓我親自打開看看。
在他期待鼓勵的目光中,我打開了第一個箱子。
裏麵裝的不是衣服和首飾。
是一個眼中滿是驚恐的人頭。
我被嚇得連連後退,癱軟在地上。
陸林鶴將我扶起來,帶著我打開剩下的六個箱子。
無一例外,都是被割下的人頭。
我認出來了,他們是在村莊襲擊我的人。
「我幫你殺了他們,你怎麼報答我呢?」
陸林鶴蹭蹭我的後脖頸,像一個等待主人獎賞的小狗。
見我沒有回答,他暴露真麵目,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既然你不說話,那我就自己取了。」
說罷,他急躁的將我抱回房中。
欲海翻湧,一夜無眠。
第二天醒來時,我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酸痛的感覺。
我感到有些新奇。
是我的體質增強?還是陸林鶴不行了?
畢竟昨天可是肆無忌憚折騰了一晚。
但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
這是江月的身體。
那個係統真的做到了互換身體!
我在房間裏小聲的學著江月的樣子,呼喚係統。
「係統......係統......」
但是嘭的一聲,房門被大力打開。
是春雨。
她板著個臉來到我麵前,語氣硬邦邦。
「夫人要見你。」
我跟在春雨後麵來到了我的院子。
那個披著我皮囊的江月,正坐在鏡子麵前輕手撫摸自己脖子上的紅痕。
臉上的表情時而羞澀時而昏暗。
看見我來了,倨傲的揚起下巴。
「春雨,你下去吧。」
春雨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江月不耐煩的瞪她一眼,她才行禮退下。
房間內隻有我們倆人。
江月款款的走到我麵前,眼神裏閃過一絲惡毒。
「大膽民女,見到本夫人竟不跪下!」
我內心冷笑,小人得誌這詞用在江月身上再合適不過。
我裝作害怕的向後退去,指尖顫抖的指向她。
「我才是薑沉月!你......你使了什麼妖法奪去我的身體!」
江月掐住我的胳膊,惡狠狠道。
「看清你的狗眼,我......才是薑沉月!」
「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農女!」
江月想起什麼,眼尾嫉妒的發紅。
「你這個賤女人,說!昨晚纏著我的鶴郞胡鬧了多久!」
我輕而易舉的就掰開她的手。
她一口一個農女,可不知農女的健康身體是我夢寐以求的。
江月還在那裏神經質發瘋要將我賣入青樓。
我不予爭辯,隻是拿出昨天那個粗糙鐲子。
江月的眼神一縮,裏麵閃過一絲後怕。
我失笑,看來今早醒來的陸林鶴發現『我』的手上沒有鐲子,已經給過江月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