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是這麼說,可還是忍不住給祈年發消息。
【祈年,顧佑塵說要重新追回周黎,你小心點,別被偷家了。】
【嗬嗬,我謝謝你啊。】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祈年不是很開心。
我訥訥地自言自語:
“真難伺候,我隻是......隻是擔心你會出事啊。”
我將頭埋在枕頭裏,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天,我又去酒吧喝酒,遇見了周黎。
她依舊鮮亮又風光,隻是細看,會發現眼裏有幾分疲憊。
周黎端著酒杯走過來:
“孟雪凝,我真的......真的好羨慕你。”
她顯然已經有些醉了。
我驚訝看著她。
周黎才應該是我羨慕的人。
畢竟,不管是顧佑塵還是祈年,都曾經說過周黎是他們的真愛。
我搖著頭,“是我羨慕你。”
周黎卻苦笑著開口。
“我真的好喜歡祈年,可是祈年,好像沒有那麼喜歡我。”
我緊抿著嘴,不再說話。
我和周黎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突然,周黎開始呼吸急促起來。
下一秒,她直直倒下。
我大驚,這才發現她脖子上起了不少紅疹子。
酒吧周圍已經空出一塊地方。
我正想叫人來幫忙,就被一股力道掀翻。
是顧佑塵。
他惡狠狠瞪著我:
“你明知道她酒精過敏,為什麼還逼著她喝酒?”
說著,顧佑塵將周黎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而我被路人扶了起來,腦袋還在暈乎乎的。
什麼叫周黎酒精過敏?
那她為什麼要喝酒?
因為放心不下周黎,我緊跟在後麵來到醫院。
周黎被送進手術室後,顧佑塵才來得及回頭看我一眼。
他眼裏冷若冰霜。
“周黎要是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並不知道她酒精過敏,而且是她自己要喝的。”
我站在原地,聲音生硬地解釋。
“自己要喝?”
顧佑塵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
“周黎酒精過敏嚴重,沾一點都會出事,你說她自己喝?難道她想要害死自己?”
他逼近我,高大的身影投下陰影將我籠罩。
“孟雪凝,你這個人心眼多,你就是嫉妒她!”
“嫉妒祈年喜歡她,嫉妒我心裏隻有她,所以你想害死周黎,是不是?”
荒謬的指控向我砸來。
我忽然覺得很累。
連和顧佑塵辯解的力氣都沒有。
或許以前的我會歇斯底裏地反駁。
可現在,我隻剩下麻木的疲憊。
“隨你吧。”
我轉身要走。
卻被顧佑塵拽住胳膊。
“我沒讓你走,周黎還沒醒,你想逃?”
“我為什麼要逃?你真的覺得我能逼得了周黎喝酒?”
我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顧佑塵整個人愣住了。
他眼裏的偏執褪去,多了幾分茫然。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是祈年。
他跑了過來,額角還帶著薄汗。
顯然來得很焦急。
我忽然生出害怕。
我害怕祈年也會誤會我。
這幾年,我被太多人誤解。
“祈年,不是我,我......”
“別怕,我來了。”
祈年麵上都是對我的小心翼翼和憐惜。
“我們是青梅竹馬,我永遠都相信孟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