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蘇念歆就像一個漂亮的擺件被放在家裏。
他借著每日按摩的機會,將阮明月逗的臉頰泛紅,她轉頭隻當沒看見。
他坐在輪椅上為阮明月親手做了一頓飯,她隻是機械的咀嚼著碗裏的米飯。
就連宋一墨洗澡時阮明月進去幫忙上演濕身誘惑,她也隻是戴上耳機隔絕了一整晚的呻吟聲。
他卻不樂意了,他開始感覺事情不受控製。
明明這樣就是最好的狀態,蘇念歆作為妻子乖乖待在他身邊,阮明月也開始對他的態度軟化,不再一味的拒絕。
可宋一墨的心,還是隱隱不安。
他把這歸咎於之前因為阮明月而忽略了蘇念歆,他打算帶蘇念歆出去旅遊。
蘇念歆看著坐在輪椅上卻依舊風姿綽約的宋一墨,他穿上了之前跟蘇念歆求婚時的那套西裝。
“我們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今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蘇念歆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上車後,她才發現這次沒有阮明月的存在。
一路無話,蘇念歆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下車後,蘇念歆才發現這是宋一墨求婚時的森林小木屋。
古木參天,濃蔭匝地,陽光濾過葉隙,在苔痕斑駁的土地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她推開門,這裏還保留著當初她和宋一墨居住過的痕跡。
客廳牆上還掛著他們的親密合照,她想起臥室裏還留有當初母親為她親手做的小禮裙,卻聽見裏麵傳來響動。
阮明月穿著她的裙子,款款而來。
“蘇小姐你的裙子有點大了,下麵的飾品太累贅我就幫你扯掉了。”
她忽然停下腳步,指節攥得發白,像被人強行拖入雪山中,連呼吸都帶著細碎的冰渣。
“誰準你穿我的衣服,給我脫下來!”
宋一墨聽見動靜,操控著輪椅滑入房間就看見蘇念歆欺負阮明月。
阮明月看見他後不卑不亢的質問:“宋總,這衣服是您讓我穿的,可現在蘇小姐卻讓我脫下來!”
他蒼白的指節在金屬扶手上輕叩,眼中折射出寒光。
“蘇念歆,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賠你一百件!”
蘇念歆轉過身,曾經明亮的眼睛隻剩下空洞,再也照不出任何光亮。
這裏是他們的秘密基地,他曾親口說過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個地方。
可現在他卻帶著阮明月來這裏,還穿上了她的衣服。
宋一墨看著蘇念歆難受的樣子,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
“她的衣服被弄臟了,我想起木屋裏還有你的衣服,就讓明月先換上了。”
阮明月躲在他背後,當著蘇念歆的麵狠狠踩上被她丟棄在地的飾品。
那是母親六歲時送她的禮物,母親特意縫上的。
蘇念歆想到母親心裏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衝上去就要扒掉阮明月的裙子。
推搡間,阮明月故意推到了身後的燭火,火舌順著窗簾蔓延至整個木屋。
“快出去!”宋一墨被衝進火海的保鏢救走。
阮明月和蘇念歆還困在木屋裏,他讓保鏢們快去救兩人出來。
可保鏢卻犯了難,“宋總,現在火勢太大,人手不夠隻能先救一個人出來,是先救夫人還是阮小姐?”
蘇念歆被滾滾濃煙嗆的說不出話,隻能無聲的呼救。
宋一墨不停摩挲著扶手,心跳如擂,最後下定決定。
“先救明月。”
蘇念歆眼睜睜看著保鏢將阮明月救走,徒留自己淹沒在火海。
她想要自救,卻被倒塌的橫梁壓住了小腿動彈不得,求救聲被火海吞沒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