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好惡心!”
冬冬一下跳起,嫌棄的在女兒身上踹了一腳。
我慌忙衝上去推開冬冬,心疼的抱著滿臉是血的女兒。
身後卻傳來葉宋擔憂的聲音:“冬冬,扭到腳了嗎?手沒打疼吧。”
他和蘇婉圍著冬冬,仔細檢查著身上有沒有傷口,看到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的場麵,我的心如墜冰窟。
感受到我視線,葉宋看過來,眼底充滿厭惡,可看見我和女兒可憐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爺爺現在常住寺廟修佛,不像以前有人給你撐腰,你這麼鬧,大家都隻會看你笑話,先回家,聽話。”
他的語氣柔軟了幾分。
他向來隻會對我下命令,什麼時候這麼懇求過我?可為了蘇婉母子,他竟向我低頭。
我的心像針紮一樣,痛得窒息。
“你讓蘇婉把母蠱交出來,不然女兒真的會死的,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就忍心這麼對她嗎?”
跟著葉宋回到他的別墅後,我幾乎是哀求的說道。
葉宋眼神閃躲,回避我的視線。
“冬冬這個孩子很可憐,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說活不過12歲,我不能讓我唯一一個兒子就這麼死了啊。”
他忽然眼神堅定地看向我,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女兒跟你一樣也是藥女,不僅治人,也能自救,就算是少點血她也能活。”
“可是蘇婉跟冬冬不一樣,冬冬沒血就得死,蘇婉要是沒了孩子,她活不下去啊。”
這些話,上一世就聽他說了一次,可現在再聽我更感覺無比悲涼。
蘇婉是村長的女兒,也是我的閨蜜。
在我嫁給葉宋後,她父母出車禍死亡。我主動把她接到家裏來照顧,希望她走出悲傷。
葉宋期初還不滿意家裏多了個不幹活的人,是我百般袒護蘇婉,葉宋才不再多說什麼。
後來,蘇婉主動提出要去工作,賺錢報答我的恩情。我也想讓她去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走出陰霾,便讓葉宋給她在公司安排一個閑職。
可之後的半年,葉宋越來越少回家,對我也不似從前。
直到我懷孕,去公司找葉宋,滿懷期待的想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卻在公司看到我的好閨蜜正坐在我老公腿上,扭動著身軀,興奮得忘我。
他怪我掃了他的雅興,將我轟走。
我瘋狂質問他為什麼,撕心裂肺的哭訴,可這不僅沒能換來他的回心轉意,反而徒增厭惡。
甚至在我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他就將我和女兒送到鄉下,不管不顧。
這些年我靠著挖野菜,還有村裏人的幫助才勉強把女兒撫養長大。
葉宋卻在女兒5歲生日那天跟我的好閨蜜官宣結婚,婚紗、蜜月的照片登上熱搜。
明明我才是葉宋的妻子,可結婚證被他拿走,我連個照片都沒能留下。
我徹底死心,跟女兒相依為命,眼看女兒就要高中畢業。
可葉宋卻連她也要搶走!
“女兒是藥女,救人本就是她的職責,現在蘇婉的兒子心臟病都快死了,她就不能發發善心嗎?”
“蘇婉心地善良,她說了,這個蠱蟲不會傷害孩子,隻會在冬冬需要的時候才會采一點血換給冬冬。”
“我知道你不喜歡蘇婉,可是你不能這麼冷血,眼睜睜看著她的孩子去死啊。”
我不答應,他就直接給女兒灌蠱蟲卵。
“媽媽,就是吃蟲子而已,隻要爸爸能高興,我沒關係的。”
懂事的女兒抱著我的手,輕聲安慰。
我忐忑的帶著女兒去了一家家醫院,可所有的醫生都說沒事,一切正常。
直到女兒渾身是血的從考場裏被抬出來,我徹底崩潰了。
去醫院的路上,我給葉宋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卻不耐煩道:
“你又耍什麼新手段?女兒是藥女,又不會生病,你連這種話都編得出來。”
“真要有事,死了再告訴我吧!”
看著女兒絕望的倒在病床上,我瘋了般衝過去公司,磕破腦袋跪求葉宋去看看孩子。
他說什麼也不肯。理由是,他現在跟蘇婉是熒幕夫妻,跟我去公共場合被拍到會影響他們。
我滿頭是血,失神的回到醫院,等著我的是女兒冰涼的屍體。
可這一切還沒完,我去鬧的視頻被剪輯後發到網上,所有人都笑我癡心妄想。甚至有極端的網友打斷我的脊骨,往我身上潑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