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TM給你臉給多了,不然你怎麼有臉讓我幫你的小三擦屁股!”
我懶得再忍,直接懟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壓著怒火,
“陸北城你發什麼瘋?張口閉口粗俗不堪,你這麼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裏了嗎?都說了回來給你補過,你還發什麼火!”
“梓軒的演講稿,你最好馬上去寫,要是弄砸了,我們就別過了!”
我緊緊攥起拳頭,“不過就不過,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我話音未落,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薑梓軒的聲音,“茸茸,咱奶喊你嘮嗑了。”
然後我聽見溫茸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我安排一點工作,馬上就來。”
轉而跟我說話語氣冷得想要殺人,“你剛才嗶嗶什麼我沒聽清。”
我笑了:
“溫茸你聽好了,我說你給人當孫女就好好當,小心你奶等煩了一會兒教訓你。”
“哦,也是......就我小心眼。”
溫茸強壓著聲音怒吼:
“梓軒在村裏被人欺負了,身為領導我幫他出口氣怎麼了?翻譯界怎麼出了你這個沒素質沒教養還冷血無情的敗類。”
“陸北城,這件事情你要是辦不好,老娘有辦法讓你滾出翻譯界!”
她一陣輸出之後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站在沉悶狹小的通訊室,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婚早該離了,現在的溫茸爛透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心疼我的女孩。
我沒再管她,專心為出國做準備。
溫茸每天打電話催我幫薑梓軒寫演講稿,從破口大罵到給我畫餅,但我軟硬不吃,她也拿我沒辦法。
三天後,我們在機場相遇。
她一見我,臉上溫和的職業笑容立刻凝住,黑著臉,眸色如冰:
“陸北城,你電話不接,稿子不寫,還躲著不見,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我白了她一眼,沒來及開口。
隻見薑梓軒扯了扯溫茸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茸茸,別生氣了,城哥不是針對你,他隻是...不太喜歡我。”
溫茸鄙夷地笑了,“陸北城,你要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那你的算盤就打錯了。”
什麼玩意?以為我搞雄競?我氣笑了,反正都快要離婚,我懶得跟她計較自顧拉著行李登機。
單位上照顧我們是夫妻,特意把座位安排在了一起。
溫茸掃了我旁邊的座位一眼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薑梓軒的座位旁。旁邊的同事會心一笑,主動讓出了座位。
薑梓軒把溫茸抱在懷裏,側著頭,得意地看著我,就像勝利者睥睨一切。
而溫茸則是滿眼傲慢和挑釁,鼻孔看人的樣子仿佛在說你不認錯服軟,我就不會回到你身邊。
兩個賤人姿態高點好,省的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人。我沒理他們,當即閉眼睡覺。
飛機降落到伊國,空氣塵霧蒙蒙,隱約還能聽見遠方的炮火聲。
我們一安頓好,即刻就去幫助戰爭難民。
溫茸作為翻譯組長,安排我去前線協助國際醫療隊。而她帶著薑梓軒在沒有危險的大後方發放物資。
接連幾天溫茸帶著薑梓軒四處玩,夜裏也不回酒店。
一天,我正在臨時衛生點協助救治。
這時突然湧入一小隊我方軍隊,他們眼睛紅紅地,壓抑著怒火將我包圍。領頭的說有人舉報我是間諜,要帶我回去接受審判。
我霎時有種不真實感,立馬撥通主管的電話,“我怎麼可能是間諜?您快幫我跟他們說是搞錯了!”
“陸北城,證據確鑿,你馬上回總部配合調查......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頓時兩眼一黑,被兩個士兵推著,踉踉蹌蹌上了車。
一進門國安部門的同誌圍了上來,我一陣心慌。
舉報信上寫我在演講那天泄露醫療點位置,才讓敵方精準轟炸。
可見到證人的時候,一切變得明了。所謂證人是是薑梓軒最忠實的狗腿子小張。演講那天,薑梓軒怯場,是我脫稿完成演講。
想起他嫉妒又憤怒地中途離場,我懷疑是他故意泄露機密栽贓給我,於是急促地辯解:
“同誌,他不能當證人,他是薑梓軒的人,而薑梓軒和我有仇!”
“而且我那天全程沒機會泄密,倒是薑梓軒......”
“閉嘴,別給我們翻譯組丟人了!”溫茸怒不可遏地打斷我,她兩個大步走過來,鄙夷地跟我拉開距離:
“有什麼仇?我看就是你被做了虧心事亂咬人!”
“陸北城,我之前隻是覺得你小心眼沒素質,但至少不會叛國,沒想到你竟然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知道汙蔑公職人員是什麼罪嗎?你這種賣國賊根本不配當我的丈夫!”
我喉嚨像被燒紅的烙鐵噎住,張口卻說不出半個字。
良久,我才擠出嘶啞的幾個字,
“溫茸,在你心裏,我是會因為爭風吃醋,出賣祖國的人嗎?”
我直直盯著他,卻見她目光越來越寒冷,
“演講期間你確實沒機會泄密,可小張看到你和台下的人單獨說話了,誰知道你們說了什麼!”
溫茸的大義滅親,讓我當即被停職審查。
一旁的救助隊家屬突然搬起凳子砸得我頭破血流,“你個畜生!賣國賊,都怪你泄露機密才害死我銳哥的!”
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氣發泄我身上,痛得我幾乎昏厥。他被士兵拖走。
隻剩我攤在地上,卻看見薑梓軒走過來居高臨下幸災樂禍地地看著我
“陸北城,你幹什麼不好非要當漢奸,現在好了,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