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張副卡消費憑證,不是奢侈品,而是一筆高達一個億的“人壽保險”繳費單,
投保人是我的女兒顧寧,受益人竟是前夫顧迦。
我背後發涼。緊接著,警方的電話打來:
“孟女士,我們在一處高樓天台處理一起自殺案時,發現了您的女兒,她精神恍惚,似乎受到了極大驚嚇。”
我立刻飛回國內,整個大腦都在嗡鳴。
在警局的安撫室,我見到了女兒。
她瘦得脫了相眼神空洞,死死抱著一隻破舊的泰迪熊,對我回來的事實毫無反應。
她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那種失了魂的樣子比任何傷口都讓我心痛。
副卡再次彈出消費提醒,顧迦正用這張卡,支付他那所謂“慈善基金晚宴”的全場費用,主題是“守護兒童,守護未來”。
我輕輕抱住女兒,她在我懷裏顫抖:
“媽媽.......是柳如煙阿姨的遊戲.......她說輸了的人......就要從高的地方飛下去......”
我瞬間明白了一切。這不止是虐待,這是蓄意謀殺。
我攥緊拳頭,撥通了我父親的電話:
“爸,有人用你的名義成立基金會洗錢,還想殺了你的外孫女,這個,你能不能忍?”
我帶女兒住進孟氏集團旗下的頂級私立醫院。
“媽媽在這裏,寶貝。”我輕聲說,伸手想撫摸她的頭發。
她猛地一縮。
心理醫生走進來,遞給我一份報告。
“孟女士,您女兒的情況很不樂觀。她有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長期處於高度緊張狀態。”
“她長期營養不良,體重比同齡人輕了近二十斤。還有應激性脫發的症狀。”醫生指著報告上的數據,“這些都不是短期形成的。”
“還有這個。”醫生輕輕卷起女兒的袖子。
一道猙獰的疤痕橫亙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這不是摔傷,是利器造成的防禦性損傷。”醫生嚴肅地說,“有人用刀威脅過她。”
“還有這些。”醫生指向報告的最後一頁,“她的背部有多處淤青,有新有舊。”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控製自己不要當場崩潰。
“顧寧需要長期的心理治療。”醫生說,“她現在處於極度恐懼狀態,需要安全感。”
我點點頭。
看來女兒需要治療,和休學。
這時我的助理敲門進來,遞給我一張新的銀行卡。
“小姐,新卡已經辦好了。”他低聲說,“還有,顧迦已經將您名下產業的核心管理層換掉了大半。他這是想釜底抽薪。”
我冷笑一聲。“他倒是有野心。”
話音未落,病房的門被人猛地踹開。
顧迦站在門口,西裝革履,臉上帶著怒氣。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隨即怒吼:“孟心月你終於回來了!為什麼停了卡?我的晚宴進行到一半,你知道我有多丟臉嗎!”
他大步走進來,完全無視病床上瑟瑟發抖的女兒,甚至厭惡地瞥了她一眼。
“別裝了,你媽回來了,用不著再演這出苦肉計博同情。”
我握緊拳頭,強忍著衝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
柳如煙跟在他身後,穿著一身名貴的禮服,脖子上掛著我送給女兒的那條鑽石項鏈。
她假惺惺地走到病床前,伸手想摸顧寧的頭發。“寧寧,阿姨來看你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顧寧懷裏的泰迪熊,熊掉在了地上。
一個微型錄音筆從破舊的熊身體裏滾了出來。
病房裏瞬間安靜。
顧迦和柳如煙的臉色同時變了。
我彎下腰,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撿起了那支錄音筆。
“急什麼?”我嘴角勾起冷笑對著他們晃了晃錄音筆,“讓我們先聽聽,你們平時都是怎麼教育我女兒的。”
顧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孟心月,你別胡鬧!那隻是孩子的玩具!”
我按下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