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而下,盛溪渾身濕透地站在家門口,指尖顫抖著按下了門鈴。
門一開,盛母紅著眼眶衝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溪溪,到底怎麼回事?!現在整個圈子都在傳……”
盛溪低著頭,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媽,我累了。”她聲音沙啞。
盛母卻不肯放過她,拽著她進屋,聲音發抖:“沈硯辭那邊要是取消婚約,你以後怎麼辦?你名聲已經毀了!你告訴媽媽,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去求他,讓他站出來,說你們是正常戀愛……”
盛溪沉默著,任由母親搖晃她的肩膀。
她不能說。
她永遠都不能說。
就在這時,盛母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低頭一看,臉色驟變:“沈家……沈家說婚禮照常舉行!”
盛溪猛地抬頭,不可置信:“……什麼?”
盛母也愣住了,喃喃道:“怎麼會?你如今名聲這樣,沈硯辭那樣的人,怎麼會……”
是啊,沈硯辭雖紈絝浪蕩,可好歹是沈家太子爺,傳說他生了一張極好看的臉,再加上顯赫的家世,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倒也數不勝數。
盛溪出身普通,如今又聲名狼藉,他根本沒有必要娶她。
盛母雖然想不通,但還是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勸道:“溪溪,以後好好過日子,跟那個男人斷了,行嗎?”
盛溪閉了閉眼,輕聲道:“媽,你放心,我跟他……早就結束了。”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盛溪。”
她渾身一僵,緩緩回頭。
程霽寒站在門口,西裝筆挺,眉眼冷峻,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跟我談談。”
書房門一關,盛溪就被他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意。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盛溪直視他的眼睛,“程霽寒,我們結束了。”
他瞳孔微縮,手上的力道加重:“你要跟我劃清界限?”
“不然呢?”盛溪笑了,“我已經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麼多年,現在名聲也毀了,你還想要我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程霽寒,你對我公平嗎?”
“你不是說過隻愛我一個人?”他聲音低啞,“說過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這句話終於擊潰了盛溪。
“是,我是說過!”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可你呢?對我有過半分真心嗎?”
程霽寒氣笑了:“我沒有真心?”
他一把扯開她的衣領,露出鎖骨上的吻痕,“我沒有真心,會每天要你?我沒有真心,會看到你看別的男人一眼就發瘋?”
他低頭狠狠吻住她,力道重得幾乎咬破她的唇。
盛溪拚命掙紮,她不知道他到底要把她玩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那句玩玩而已,或許她還就真的信了。
可偏偏事到如今,他還要騙她,對她有過真心!
她咬得他唇瓣滲血,他才終於放開她,呼吸粗重地抵著她的額頭。
“盛溪,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他嗓音低啞,“再敢說這種話,我就讓你下不來床。”
她倔強地咬著唇不說話,眼眶通紅。
程霽寒以為她服軟了,語氣終於軟了幾分,指腹輕輕擦過她眼角的淚:“別哭,外麵的事我會處理,你這段時間別管。”
盛溪沒應聲,推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