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曼拿著自己親手做的營養餐,準備去醫院看妹妹。
來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醫院圍堵了一堆記者,混亂異常。
她心底的不安越加強烈,聽到那些拿著攝像機的記者在喊:“據說韓夫人的妹妹因為太過不知檢點被人玩進了醫院,就在這家醫院裏麵,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前麵還有她的舊情人找上醫院,我數了一下,有七八個男人那麼多呢。”
“怎麼她的舊情人全找上門來了?”
“我知道,我采訪了其中一個男人,他說那女人沒嘗過在醫院進行多人運動呢,把他們全喊去幹她的。”
這些話聽的薑曼臉色煞白。
她像瘋了一樣擠開那些記者:“都給我滾開,讓我進去救我妹妹!”
薑曼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推開了圍在醫院門口進不去的記者們,衝了進去。
等她去到薑悅所在的病房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沒人了,隻有薑悅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身上的病號服被撕碎,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全是青紫和吻痕。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眼裏帶著絕望。
薑曼顫抖著手,探了探她的鼻尖,已經沒有了呼吸。
薑悅已經死了。
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七八個男人活生生玩死在醫院,沒有一個人管。
甚至外麵還有一堆記者在造謠。
薑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隻記得她給妹妹洗幹淨了身體,穿上了幹淨漂亮的衣服,把人放在輪椅上推出了醫院。
圍在門口的記者沒一個人敢攔著她。
攔在她麵前的都會被她用恐怖到吃人的眼神死死瞪著。
薑曼像是機器人一樣,把薑悅送去火葬場火化。
再去買了一塊墓地,給她下葬。
等忙完後,已經過去兩天了。
她回到家,看見韓熙辰身上係著圍裙,和沈妍麵對麵坐著吃飯。
“阿辰,你的手藝真好,和從前一樣沒變過呢。”
沈妍嬌滴滴地笑著說,語氣開心雀躍。
聽見別墅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韓熙辰看見了走進來的薑曼,臉色一沉。
“薑曼,這兩天你跑哪裏去了?為什麼不在家?”
“難道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薑曼扯了扯唇角,剛想開口質問他薑悅的事。
他不是說會好好照顧她的妹妹嗎?可她妹妹被人糟蹋至死。
她去給妹妹處理後事,卻要被他責罵不在家害他擔心。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韓熙辰就厭煩地打斷了她:“行了,不用說了,妍妍的病沒好徹底,我帶她過來我們家暫住。”
“她現在已經大度地原諒你了,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煩。”
“行了,不要鬧脾氣不開心了,我明天就帶你去海邊玩。”
薑曼心臟密密麻麻的疼,她想說她不是鬧脾氣,可韓熙辰根本不想聽。
他的電話響了,直接忽視她,走去外麵接電話。
沈妍輕蔑地看著我,“薑曼,你一個寒門女,也妄想爬上枝頭當金鳳凰,阿辰根本不愛你。”
“如果不是當年我出國嫁人了,你以為輪得到你嫁給他嗎?”
沈妍惡狠狠地看著我,語氣尖銳,毫不掩飾她的惡意。
“你猜,假如他知道你拿刀捅傷了我,你會是什麼下場?”
沒等薑曼反應過來,沈妍就從旁邊拿起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
傷口有七八厘米長,鮮血頓時浸染了她的衣裳,滴到了地板上。
薑曼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你瘋了嗎?”
可沈妍毫不在意,水果刀被她狠狠地丟在了薑曼腳下。
“啊!”
沈妍朝薑曼露出惡意滿滿的笑,隨後臉色變得異常痛苦,發出一聲短促驚慌的尖叫,把還在外麵打電話的韓熙辰吸引了回來。
看見受傷的沈妍,韓熙辰目眥欲裂。
沈妍虛弱地跌倒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阿辰,我不知道為什麼曼曼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竟然想要拿刀子捅我,還好被我擋住,隻弄傷了我的手臂。”
薑曼愣在原地,一股寒氣從腳後跟衝到天靈蓋。
她下意識地解釋說:“我沒有拿刀子捅她,韓熙辰,你相信我......”
“夠了薑曼,你別說了!你為什麼要對妍妍有這麼大的敵意?”
“妍妍不小心被下藥,我隻不過是給她當了次解藥,你非得不依不饒地傷害她嗎?”
韓熙辰臉色鐵青,衝她怒吼。
薑曼從來沒見過這樣臉色恐怖的韓熙辰。
曾經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她說的男人,如今為了別的女人對她惡言相向。
“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這樣的事,是她自己捅自己陷害我的!要是你不信,你就看監控,隻要你看監控就能真相大白了!”
無論薑曼怎麼解釋,韓熙辰都聽不進去。
他認定了就是她嫉妒沈妍,要置沈妍於死地。
“來人,給我把她關進地下室,在她身上劃九十九刀。”
“既然你這麼惡毒,想拿刀子捅人,那你就嘗嘗被刀子劃九十九下的滋味吧。”
韓熙辰看薑曼的眼神充斥著厭煩和冰冷,還有失望。
“隻要別讓她死了就行。”
不管薑曼怎麼掙紮,都沒辦法掙脫保鏢的束縛。
薑曼的心止不住地下墜,看著韓熙辰小心翼翼地抱起沈妍,急匆匆地帶著她往門口走的背影。
這畫麵刺的她眼睛生疼。
來到醫院後,韓熙辰滿心滿眼都是沈妍手臂上的傷口,沒注意到助理欲言又止的表情。
助理鼓起勇氣想開口說話:“韓總,這裏有一件關於韓夫人的事情,她妹妹......”
韓熙辰不耐煩地打斷他:“現在不要在我麵前提她!”
“她不就是想要知道她妹妹的情況嗎?我都已經把醫院的地址給她了,允許她去看人了,還想怎麼樣?”
助理沉默了一下,尷尬地說:“不是,是韓夫人的妹妹她......”
“阿辰,我好痛!”
沈妍痛的發出一聲驚呼,韓熙辰完全忽視助理的話,一臉緊張地看著沈妍,溫柔地哄道:“沒事沒事,稍微忍一下,不會很痛的。”
“我會給你找最好的祛疤藥膏,不會讓你留疤的。”
而薑曼被保鏢拖進了地下室,拿生鏽的鈍刀子在她身上劃了九十九下。
每次她被疼暈過去,就會被帶著冰塊的冷水潑醒。
她身上全是縱橫交錯的血淋淋的刀疤,看起來可怖無比。
九十九刀劃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第二天醒來,韓熙辰卻紅著眼守在她床邊,眼裏帶著心疼。
“曼曼,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韓熙辰抓著她的手,滿臉擔憂。
薑曼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緊緊握著不放。
“昨晚的事,是你不對在先,就算你再怎麼吃醋嫉妒妍妍,也不應該拿刀子捅她。”
“一會兒去給她道個歉吧,你已經受過了懲罰,她不是小氣的人,一定會原諒你的。”
薑曼實在不想和他糾纏,心臟早就疼得麻木,隻能閉上眼睛躲避。
韓熙辰這才意識到她剛剛醒過來,身上的傷還沒好。
畢竟薑曼是他的妻子,是他放在手心上疼愛了三年的女人。
“算了,你好好養病吧,不道歉就算了,等過兩天你好點了,我們就去海邊。”
薑曼閉著眼睛不肯說話,韓熙辰歎了口氣後就走了。
這兩天,韓熙辰好像回到了從前,找了最好的醫生給薑曼看病,用的藥膏都是效果最好的。
他會親手幫她塗抹藥膏,細細親吻她的傷口。
可薑曼心裏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然後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