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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沈月凝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手術。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感覺有些惝恍若失,但隨之而來的,又是慶幸。

也是在這時,顧夏突然推開了病房的門,拿著保溫盒走到她跟前,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態度。

“馬兒受驚,讓你小產了是我不對,抱歉,這是我熬的參湯,給你來賠罪了。”

顧夏拉開椅子,自然地坐在她身邊開起了保溫盒,也讓沈月凝一眼就看到,戴在她無名指上的另一隻戒指。

隻是,如今的她再也泛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她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顧夏的一舉一動,她並不相信顧夏能對她多好,也不相信她真的能親手給她煲湯。

果然,在她捧著保溫壺過來的時候,手一滑,滾燙的湯水傾盆而下,潑下來的那瞬間,被沈月凝巧妙避開。

看到這一幕,顧夏的眼裏閃過一絲陰狠,她將錯就錯,將保溫壺裏剩下的湯水全部淋到自己的手臂上。

原本白.皙的手臂瞬間變得通紅。

正當她打算扯著嗓子往外喊的時候才發現,沈月凝被燙紅的肚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原狀。

顧夏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此時也多了幾分驚恐,她扯著嗓子往外喊,“裴總,快來啊。”

這樣大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來了裴凜川,但當他在看到被燙紅手臂的顧夏之後,立馬陰沉了臉色。

抬眼再看向沈月凝時,眼裏都是失望,“夏夏好心給你做參湯,你不領情就算了,終於要弄撒她一身嗎?”

顧夏配合的咬著牙默不作聲,好一會才冷聲道,“裴總,你別怪夫人,可能我做的不符合她的口味吧。”

這樣一番話,更是讓裴凜川心疼的要命。

他緊緊將顧夏擁入懷中,細細查看著她手上燙傷的痕跡,在這對上她佯裝堅強的目光時,更是怒從中來。

以至於他不顧剛做完手術,還在躺在病床上的沈月凝,當即把她帶回了別墅,關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陰暗潮濕,連空氣中也飄著一股難聞惡臭的味道。

沈月凝伏在地板上,身體止不住顫抖,攥住他的褲腳求饒,

“是我錯了,別把我關在這裏,我要出去,讓我出去。”

裴凜川卻冷冷地看著她,甩開了她的手,“凝兒你太不乖了,真該給你長長記性。”

門被關上去的瞬間,絕望猶如呼嘯而來的猛獸,徹底將她淹沒。

她自小就有幽閉恐懼症,再加上身體本就尚未恢複完全,一切都快痛的她近乎暈厥過去。

意識混沌間,她仿佛又回到了跟裴凜川結婚那天。

他說,會永遠護她一輩子,不然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說,一生一世隻愛沈月凝一人,永不變心。

如今,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卻成了未成形胎兒的忌日。

多麼可笑。

三天過後,她才被放出來。

看著全身狼狽的沈月凝,裴凜川走上前去,憐惜地摸了摸她的臉,

“凝兒,你不該吃醋,也不該這樣對她,現在知道錯了嗎?”

對上他冷漠的眼眸,沈月凝機械地點了點頭。

大概是她溫順的態度取悅了他,裴凜川難得地柔了聲線,哄起她來,

“孩子沒了你也別太難過,沒了我們再生一個就是了,夏夏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自責地這幾天連飯都沒好好吃呢。”

提起顧夏,裴凜川眉宇間的寵溺之色更甚。

沈月凝自嘲一笑。

可惜,她再也不會跟他有以後了。

“準備準備,今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會,到時你跟我一起去,當做散散心了。”

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到點以後直接讓人把她送到了晚宴門口。

同時,她也在門口處,看到了站在裴凜川身邊的麵目清冷的顧夏。

與那些衣著華麗濃妝豔抹的女生不同,她隻穿了一條簡單的白裙子,甚至臉上也未施粉黛。

但僅是如此,裴凜川就已經舍不得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分毫。

有第一次來海市的國外賓客,看到這一幕,由衷感慨,

“早就聽說裴總愛妻如命,如今一看,真是名副其實啊。”

旁邊有人善意提醒,“先生,您認錯人了,旁邊那位不是裴總的夫人,隻是他的小秘書,那位才是他的太太。”

當初裴凜川追顧夏這事鬧的並不大,但他頻繁地帶著她出入各種高端場所,有心人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幾人把目光落在沈月凝身上,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言。

麵對著四麵八方嘲笑的目光,沈月凝覺得難堪到了極點。

到最後她幹脆找了個角落,有一杯沒一杯地喝著果汁,看著裴凜川為了哄顧夏開心,點天燈拍下的無數個藏品。

往前還會心痛的心,如今卻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宴會中途,顧夏卻端著杯紅酒過來,攔住了想要離開的沈月凝。

“沈月凝,你還真是不要臉,都這樣了還來著裴總不放,我要是你,早就主動離婚了。”

沈月凝沒心思聽她的冷眼冷語,想扭頭就走,可就在轉身瞬間,她卻扯住了她的手臂。

下一瞬,辛辣刺鼻的紅酒,猛地朝她臉上撲去。

顧夏冷笑一聲,猶如鬼魅搬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人還是鬼。”

沈月凝捂著臉,隻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甚至連眼睛也隻能模糊地看的清楚一點影子。

她對酒精過敏!!!

她幾乎是瞬間意識到,顧夏是故意的,她要讓她當眾現形。

當眾顯形,輕則被當做怪物關一輩子,重則被拖去研究所當小白鼠研究到死。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沈月凝都接受不了。

她拚命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些什麼,可隻看清了顧夏得意洋洋的臉,以及站在她身邊,沉默的裴凜川。

濃濃的絕望和無助徹底將她包圍。

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她第一次因酒精過敏當眾現形時,也是他把她抱在懷中,說她不是怪物,無論變成什麼,她都是他最愛的人。

可如今,束手旁觀的,也是他。

但沈月凝沒時間傷感,她猛地一把推開所有人,跌跌撞撞地往一邊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了哪裏,她隻記得,自己找了個安靜密閉的空間,等到外麵沒有一點聲響過後,才出來。

等她出來的時候,宴會已經結束。

走在前麵的賓客們意猶未盡地討論著。

“聽說裴總為他那個金絲雀拍下了今晚上的所有藏品呢,可真是讓人羨慕。”

“還不止如此呢,這些錢全都以那金絲雀的名義捐給了希望小學和福利工程,聽說還是用她的名義來給希望小學命名呢。”

沈月凝走在後麵,沒把這些話放在心裏,卻在看到眼前爭執的兩人時,卻征住了。

顧夏高揚起下巴,依舊是那副輕蔑的姿態,

“感謝裴總厚愛,但我並不想當金絲雀,我爸媽下周來看我,我不想讓他們聽到這些難聽的話。”

“這卡裏都是你之前給我的錢,都拿去捐給福利院吧,我們之間,也一刀兩斷吧。”

裴凜川聽到緊張起來,抓住她的手,哀求道,“我要怎麼樣做,你才能不離開我?”

說著,他像是想到些什麼,眼睛一亮,“夏夏你別走,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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