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薛淮圭又坐在了我的病床旁。
如果不是看到他手上拿著寫著許明歌名字的藥,
我差點以為我們還在從前。
“盈溪,你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我麵無表情的別過臉,
“關你什麼事?”
他卻笑嘻嘻的將我的頭發摸的一團亂,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可是我老婆呢。”
我打掉他的手,煩躁的將發絲撫平,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分手了!”
“我不信!你那都是氣話!快收回去,不然我就不把藥給你!”
他幼稚的藏起我抗過敏的藥,還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
見我抿著嘴許久沒有說話,他才裝可愛似的撅起嘴湊到我麵前。
“好了盈溪,你酒精過敏這件事我是真的忘記了,我要是記得,肯定不會讓你喝的!”
“還是說你還在因為我送了許教官一瓶水而吃醋?我隻是想和她搞好關係,這樣方便我來你們班找你而已嘛。”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我無視他的話四下觀察了一番,這竟然是個VIP病房,
也不知是誰送我來的,到時必須好好感謝他一番。
終於找到我要的東西,
誰知卻被薛淮圭眼疾手快的捏在手心。
“別忘了小時候你掉下山崖,還是我把你一路背去了醫院,你還欠我一條命呢!”
“要是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把呼叫鈴給你!”
我氣笑了,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就是因為你救過我,所以在你讓我喝下那杯可能會要了我的命的酒時,我才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這一命,我已經還給你了!”
說完,我因情緒激動又劇烈喘咳起來,
剛消下去的紅斑入雨後春筍一般再次浮現。
“藥......鈴......”
不等薛淮圭反應,許明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淮圭,我的傷口處理好了,醫生說沒什麼問題,你快來接我。”
“好,好,你待在原地別動,我來接你,馬上送你回學校。”
他捂著臉掛了電話,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看著我痛苦的倒在病床上,
居高臨下的捏著我的藥瓶,
“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我再回來把藥給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呼叫鈴都沒有給我留下。
我滾到病床下,一步一步的爬向門口,
光是半米的距離,就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氣。
“盈溪!”
門外傳來一道擔憂的叫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