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家為我求神拜佛，做了99場法事，我的肚子依舊沒動靜。

婆婆徹底絕望，讓娘家送來一個八字極旺，裹了小腳的女人，

當晚，別墅裏傳出他暴怒的嘶吼：“滾！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我鬆了口氣，

卻在深夜看到，

清冷矜貴的顧嘉恒，竟跪在小腳女人床前，卑微地像條狗，

我提出離婚，他在雨天跪了一天一夜，

“我和她就做一次，懷不上就送走。”

一個月後，家庭醫生彙報：“恭喜老太太，是三胞胎，顧家香火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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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婆婆的電話響起時，我正在辦公室裏審閱一份並購合同。

“知念，立刻回家，有事商量。”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冷硬，不容拒絕。

我放下筆，心裏湧起一陣不安。

顧嘉恒開車回家的路上，雙手緊握方向盤，額頭冒著細汗。

“知念，我發誓，我真的會和江桃斷幹淨的。”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聲音裏帶著顫抖。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心裏卻在盤算著各種可能。

婆婆這個時候召集家庭會議，絕不是什麼好事。

推開顧家老宅的門，我看到了江桃。

她正溫柔地攙扶著顧母的胳膊，臉上掛著清純笑容。

看到我們進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又恢複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表姑，您慢點。”江桃的聲音軟糯甜膩，像是在撒嬌。

顧母拍拍她的手背，眼中滿是寵溺。

我站在門口，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坐下吧。”婆婆指了指沙發。

我剛要坐下，婆婆卻拉著江桃坐到了她身邊。

“知念啊，你嫁到我們顧家也有十年了吧？”顧母開門見山。

我點點頭。

“十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婆婆的聲音越來越冷，“我們顧家九代單傳，到了嘉恒這裏，不能斷了香火。”

顧嘉恒在旁邊坐立不安。

婆婆從茶幾下拿出一個文件夾，緩緩打開。

“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她將報告遞到我麵前，“江桃已經懷孕四周了，還是三胞胎。”

我的手開始發抖。

報告上的字跡清晰可見：妊娠十周，三胞胎，母體健康。

江桃的名字赫然在上。

江桃低著頭，一副羞澀的模樣：“知念姐，對不起。”

顧嘉恒看著我的眼神裏滿是愧疚。

“嘉恒。”我轉頭看向他，“你說話。”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顧母冷笑一聲：“事實擺在麵前，還有什麼好說的？江桃肚子裏懷的是我顧家的長孫長孫女，這個家，容得下她。”

江桃抬起頭，挑釁的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垂下眼簾。

“知念姐，我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婚姻，但孩子是無辜的。”她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帶著哭腔說道，

“我不要名分，隻要能讓孩子平安出生就行。”

“顧嘉恒，你是啞巴嗎？”我的聲音變得尖銳。

他終於開口了：“知念，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你讓別的女人懷了你的孩子？”我站起身，指著他的鼻子，

顧母拍了拍茶幾：“夠了！知念，你這樣大吵大鬧成什麼樣子？”

“我大吵大鬧？”我冷笑，“我的丈夫讓別的女人懷孕了，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們結婚十年，一個孩子都沒有，錯在誰心裏沒數嗎？”

“江桃一懷就是三個，這說明什麼？”

江桃在一旁抹著眼淚：“姐姐，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太愛嘉恒哥哥了。”

顧嘉恒終於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知念，我們回房間談談好嗎？”

“談什麼？”我推開他的手，“談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還是談這三個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顧母慢慢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知念，江桃會搬進來住。你和嘉恒可以繼續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