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被凍在原地,徹骨生寒。
腦子像被砸了一下,仔細回憶了片刻,才發現自己沒有聽錯。
不說五個小時,就幾分鐘鱷魚就可以撕碎兒子。
這裏湖水雜草叢生,時不時蛇蟲出沒,肯定還有其他未知危險。
晨晨,晨晨。
我焦急朝湖裏望去,他被湖水越帶越遠,哭聲越來越微弱。
我衝過去,保鏢死死攔住我,我徒勞掙紮,目眥盡裂。
“江皓,顧雪晨晨要是有什麼事,我會殺了你們。”
顧雪埋在江皓懷裏,輕輕顫抖著。
“江夫人血呼啦次的,好像個吃人的怪物呀,我晚上都不敢睡了。”
江皓拍了怕她屁股,壞笑著朝她耳邊說了什麼。
顧雪嬌羞無地自容:“你壞死了。”
江皓冷冷看向我:“你還是不知悔改,那就放鱷魚,讓晨晨替你受苦。”
說完摟著顧雪去了房車。
我尖叫發狂跪下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放鱷魚,求你別放,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讓我換晨晨吧,把我喂鱷魚吧,我求求你們。”
他們腳步毫不停留,上了房車,拉上了簾子。
窗戶打開,江皓留下最後一句。
“抓緊放,晨晨要怪就怪他的好媽媽,都是報應。”
“如果是小雪肚子裏的孩子,哪裏用得著吃這種苦。”
晨晨聽見了,愣愣著連哭都忘了。
純真的眼睛立刻變成一片灰暗。
從前那個說他是最心愛寶貝的爸爸消失了。
現在的他,在爸爸心裏連條狗都比不上。
我去求保鏢,下跪磕頭,願意給他們所有財產。
“夫人,我們不能違抗江總命令,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在江總手裏,”
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放了三條鱷魚,進水就埋伏在水底朝晨晨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