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抱回一隻雪白的狐狸,說這是他的命定情緣,抬她做平妻。
我又哭又鬧,砸碎所有東西,讓他把狐狸送走。
老公假裝答應,卻悄悄把狐狸留下。
當夜,那狐狸竟能化作人形,趁我熟睡,把我的兒子從十八樓拋了下去。
我揮舞剪刀要挖它的心肝,老公卻跪下來求我放過它。
我連夜收拾行李要離婚,他撕了所有證件把我鎖在臥室,把我父母叫來勸和。
簽字離婚那天清晨,狐狸突然幻化出一群猛獸。
把我和我的父母撕成了碎片。
再睜眼,我回到他抱著狐狸進門的前一刻。
這次,我沒有反對。
柔聲說:"妹妹既然來了,那這個家就讓給她吧。"
我站在落地窗前,渾身血液卻冷得像冰。
我重生了。
還有5分鐘,陳默就會抱著狐狸進門。
"夫人,小少爺已經送到老夫人那裏了。"保姆輕聲彙報,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猛地回神,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辛苦了,張媽。對了,我爸媽那邊......"
"都安排好了,老夫人說會帶小少爺去海南住一陣。"
張媽欲言又止,"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搖搖頭,轉身走向嬰兒房。
空蕩蕩的搖籃裏還放著兒子最喜歡的小熊玩偶。
我把它緊緊抱在懷裏,深深吸了口氣。
上麵還殘留著奶香味,這讓我眼眶發熱。
前世,就是今天,陳默抱回那隻該死的白狐。
而我愚蠢的嫉妒和憤怒,害得全家慘死。
門鈴突然響起,我渾身一顫。來了。
我對著鏡子整理好表情,才緩步走向玄關。
開門時,陳默懷裏果然抱著那隻通體雪白的狐狸,它的眼睛在陰影中泛著詭異的綠光。
"老婆,你看我撿到了什麼?"陳默笑得溫柔,仿佛隻是帶回來一隻普通的流浪動物。
我死死掐住掌心。
前世此時,我歇斯底裏的尖叫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好漂亮的小家夥。"我伸手撫摸狐狸的頭頂。
它警惕地往後縮了縮,"它叫什麼名字?"
陳默明顯愣住了,他準備好的說辭卡在喉嚨裏:"你...不介意我養它?"
"怎麼會呢?這麼可愛的狐狸,誰會拒絕?"
狐狸突然從陳默懷裏跳下來,優雅地蹲坐在茶幾上,歪著頭打量我。
那眼神太人性化了,讓我後背發涼。
但我隻是蹲下身,與它平視:"餓了麼?要不要吃點東西?"
陳默的表情變得古怪,他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對小白有種特別的感情。"
我假裝沒聽懂,繼續逗弄狐狸:"當然了,這麼漂亮的寵物誰不喜歡。"
"不是那種喜歡。"
陳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是說,我想讓它成為我們家的一員,就像...就像你和我......"
"夫妻?"我輕聲接話,抬頭看他時眼中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
"我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愛它,我們可以離婚,把這個家讓給它。"
陳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狐狸突然跳到我們中間,齜牙發出威脅的低吼。
陳默下意識後退一步,這個細節被我敏銳地捕捉到。
有趣,他也在怕它。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生活。"陳默結結巴巴地說,"你做大,它做小......"
我差點笑出聲。
前世他提出這個荒唐要求時,我氣的又哭又鬧。
而現在,我隻是輕輕點頭:"好啊,隻要你能開心。"
陳默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而狐狸的綠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我知道它在懷疑,但沒關係,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我去給它準備房間。"我轉身走向客房,腳步輕快得像個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