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父母接回蘇家的那天,我已經懷有身孕。
真千金一臉玩味:“阿姐還真是生冷不忌,是和尚的,還是樵夫的?”
養母冷著臉:“我叫你來庵堂清修,不是讓你來淫亂!”
我的未婚夫在太後麵前撒潑打滾。“孫兒就是一輩子不娶,也不能娶蘇雲清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太後召我覲見:“孩子打掉做側妃,或是退親,你選一個。”
我想了想:“退親吧,這個孩子我得生下來。”
......
“靜玄,別挖了,蘇家派人來接你了。”
我放下手中的野菜筐,一陣恍惚。
蘇家?他們怎麼會派人來接我呢?
靜玉還在喋喋不休:“你以後可金貴了,不用呆在這破地方了。”
從後山繞回庵堂門口時,靜玉指著一輛馬車對我說道:“你看,蘇家的馬車多氣派!”
我點了點頭,的確是蘇家的馬車,從前我也經常坐的。
“來的是誰?”我輕聲問靜玉。
“是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姐,穿金戴銀的。”靜玉說。
走入內殿,我抬頭一望。
蘇雲舒和陸瑾正一臉嫌棄的望著我。
旁邊站著的,除了陸瑾和蘇雲舒的丫鬟外,
還有秋容和冬月。
她們是我從前的貼身丫鬟。
我低下頭,對著陸瑾斂衽行禮:“母親,妹妹,好久不見。”
蘇雲舒先陰陽怪氣:“姐姐這是幹嘛去了,臟死了。呆了兩年都被窮酸氣浸透了。”
養母陸槿皺起眉,以帕掩鼻,指揮著秋容和冬月。
“快帶她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來見我。”
到了浴室。
秋容和冬月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泣不成聲。
“小姐,您受苦了。”
我蹲下身扶起他們,將她們二人抱緊:“我很好。”
“別再哭了,母親看到要生氣了,先幫我洗漱吧。”
秋容和冬月,是從前祖母給我的貼身丫鬟。
我們三人一同長大。
蘇雲舒回府後,我孤身一人被送往庵堂。
秋容和冬月留在府中,被發配到了廚房燒火。
我下了浴桶,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輕歎。
秋容一邊幫我沐發,一邊細細說著陸瑾的來意:“太後賜婚於二皇子和蘇家嫡女,老夫人便趁機提起您如今年歲大了,還在庵堂清修,婚事沒有著落。太後便將您賜給二皇子做側妃,於是夫人便來接您回去,和雲舒小姐一同嫁過去。”
我不禁好奇地出聲問道:“二皇子蕭昱?怪不得她們來的這麼快,是想讓蘇雲舒做未來的皇後啊。”
冬月歎了口氣:“小姐,您有所不知,先皇歸去時,並未立儲,而是召回了攝政王。”
我有些訝然:“攝政王?”
秋容接過話頭:“就是那位常年駐守邊關的燕王蕭琛,三個月前才回京,先皇大行之前,將他封為攝政王輔政。”
我點了點頭:“二皇子曾是眾望所歸的儲君人選,如今攝政王橫插一腳,二皇子可要發愁了。”
我心裏默默猜想著,京中的局勢定是大變。
冬月又接著開口說起蕭琛:“這位攝政王古怪的很,常年帶著麵具。隻露出下半張臉,其他權貴隨身佩戴的不是美玉就是香囊,唯有攝政王蕭琛,隻在左手腕上係了一道五彩的手繩。”
我心中一動:“那麵具可是隻遮了下半張臉?”
冬月有些驚訝:“小姐,您怎麼知道?”
我不禁撫上小腹。
幾個月前,我在後山的一處山洞,救了一個身受重傷的麵具男。
他還中了媚藥。
我摘下他的麵具一看,十分美貌。
於是為了救他,我失了身。
他傷好以後,問我要了一樣信物,說會回來接我。
我想了想,便將自己手腕上的彩繩給了他。
一晃幾個月過去了,我發現自己月信推遲。
正發愁怎麼找他。
陸瑾和蘇雲舒就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