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巴結著走過來:“顧少準夫人稍等,協議還沒簽。”
他們拽住因為疼痛發抖的我的手,強迫我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簽了字,就把我扔了出去。
昏迷前他們在我身上扔了個東西:“新婚請柬,務必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我去醫院處理了傷口,剛邁出醫院,就看見顧承平和葉璧派來的車已經等在門口。
他剛和我離婚,晚上就要和葉璧結婚。
“我沒空。”
算算時間,今晚各國的顧氏大股東都該到了,我需要和他們一起商量顧母的追悼會和顧氏未來的發展戰略。
司機和保鏢二話不說把我拉進車內。
我被他們拉到了結婚現場。
結婚現場布置的極盡奢華,香檳酒堆得像小山。
我粗略一算,他光酒就花了百萬的價格,整場婚禮在上千萬。
他平時花的都是公司的錢,如今顧氏歸我管後,我已經把賬戶的錢鎖住了,也不知道他還能否付得起這個價格。
婚禮上有各路名媛和董事,也有一些顧家遠房親戚。
他們圍繞在顧承平和葉璧旁邊極盡諂媚:“恭喜顧少收獲愛情,恭喜葉璧成為顧氏新的女主人。”
裏麵有些在前幾天還求我辦事,隻不過一個離婚,就炸出來了這些人趨炎附勢的嘴臉。
有些賓客看見了我,竊竊私語:“我聽說顧晚是淨身出戶的,一分錢都不剩。”
“她被顧氏養了一輩子還被顧氏拋棄了,現在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她還騙財產呢,咒顧老夫人死,扮苦情戲說自己被挖腎。”
“這算什麼,我還聽說她在到處說自己是顧氏新總經理,要求別人效忠她呢。”
他們越說越大聲,在我旁邊哈哈大笑。
有人故意走路撞到我,香檳酒潑了我滿身,卻傲慢抬起下巴:“呦,趕快舔舔你身上的酒吧,這是你餘生中能沾到的最貴的東西。”
我看出他是顧氏某個別墅的管家:“你被開除了。”
他轉身把這件事當笑話講給其他人聽。
手機響起電話,我的助理說顧氏大股東陸續在機場著陸,問我顧氏大會在哪裏開。
顧承平不肯讓我走,我隻好說:“讓他們來賓麗大酒店接我。”
婚禮舉行,顧承平和葉璧穿著婚服在台上宣讀誓言。司儀說:“我們的新娘安全感不足,新郎有什麼表示嗎?”
會場的光偏偏打到我的身上。
“那是顧少前妻吧,現在像個小醜。”
顧承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發誓,我和顧晚斷的幹幹淨淨,在未來也不會有任何聯係。”
被曾經最親近的人狠狠傷害,我的心還是絞痛起來。
我低聲說,顧承平,你別後悔。
交換戒指後,需要兒媳敬茶,顧承平找人:“我媽怎麼還沒來?”
他叫來自己的助理,問顧母在哪裏。助理滿頭大汗:“來是來了,但是我不敢請進來。”
“胡鬧,我媽都到了,怎麼能在外麵等著。”顧承平讓人趕緊把顧母請來。
誰都知道,顧氏裏麵顧老夫人最大,顧少也是在顧老夫人托舉下的少爺。
眾人肅容起身,都恭敬等待顧老夫人的出席。
大門打開,黑衣保鏢抬著黑白相框緩緩走進會場,相片裏麵顧老夫人神色冷靜銳利,直視在場每個驚詫的人。
助理哆哆嗦嗦:“聽主宅那邊的人說,這就是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