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瞬間慌了神,連忙過去扶住她,手掌貼在她小腹上,關切的問她有沒有事。
我抱起囡囡想趕緊去醫院,卻被陸執一把拽住,一股蠻力將我重重摔在地上。
“溫言,你又想去哪?你沒看到瑤瑤不舒服麼?”
“知道你想故意拖延時間,但瑤瑤一個孕婦可耽誤不起!”
他大手一揮,傭人立刻又捧來一個錦盒。
我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陸執你是不是瘋了?!你明知道我一天內隻能通感一次,你是想讓我死嗎?”
沈欣瑤往陸執懷裏縮了縮,聲音柔弱:
“陸執哥,其實我不要緊的,就是我好擔心咱們的孩子......”
陸執低頭吻她的發頂,聲音中滿是疼惜:
“別擔心,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和寶寶。”
沈欣瑤仰頭破涕為笑:
“陸執哥你對我真好,我以後一定給你生好多好多兒子,讓陸家子孫滿堂!”
說罷她朝我投來一瞥,眼中全是炫耀。
陸執使了個眼色,保姆立刻上前抱起囡囡,我緊緊抓住不鬆手,卻被陸執一腳踹在肩膀上。
“現在是特殊情況,由不得你再這麼磨蹭!”
“這件成色極好,快看看是不是寶物。”
傭人打開錦盒,取出一個玉鐲遞到我麵前。
然而這個玉鐲雖通體瑩白,卻比剛才那麵青銅鏡更陰。
我望著囡囡消失的方向,咬緊了牙,顫抖著握住玉鐲。
刺骨的寒意瞬間滲進骨髓。
這是千年前一位皇帝為了封印叛亂者的怨靈而打造的鎮魂鐲。
最極致的陰邪之力,隻為確保他們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身體劇烈地痙攣,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隨後眼前一黑,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保姆房裏。
抬起手,那隻鎮魂鐲竟戴在我的手腕上。
陸執已不見蹤影,沈欣瑤卻坐在椅子上,笑得一臉得意。
“姐姐,我可是向陸執哥求了情,他才把這個手鐲送給你的,你是不是要好好謝謝我?”
“他本來不想給你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我把他伺候舒服了,他才點頭了呢。”
我怒瞪著她,聲音虛弱:
“你這個賤人!這個手鐲活人根本不能戴!”
我掙紮著想把鐲子擼下來,可不管我怎麼用力掰扯,手腕都磨出了血,也無濟於事。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溫言,別白費力氣了,這鐲子一旦戴上,就別想取下來。”
“而且,它還會一點一點的,將你的靈力全部吸幹。”
“如果你沒了靈力,陸執哥還會留你這個廢人在家麼?”
我盯著她:
“你不要安胎的寶物了?”
沈欣瑤突然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安胎寶物?你還真信啊?”
“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找到什麼好東西?我呸!”
那個鎮魂鐲如同跗骨之蛆,每天都讓我無比痛苦。
手鐲戴著的地方開始潰爛,滲出黃色的膿水。
每當我閉上眼,就能聽到無數亡靈在玉鐲裏嘶吼慘叫,我幾乎夜夜不能眠。
家庭醫生給我用上了最好的藥也無濟於事。
可即便如此,沈欣瑤還是每天都找來一件至陰的古物,逼著我通感。
如果我不做,她們就威脅要把我的囡囡抱走。
家中的傭人都知道沈欣瑤是陸執的心頭寶,誰也不敢違逆她。
可最讓我心如刀絞的是,噩夢還是纏上了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