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糖糖立刻死命搖頭,拉著傅長淵的手勸阻他。
“不行,長淵,不要因為我破壞了你的感情。”
傅長淵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說:“糖糖,和你沒關係,我早就看不慣貝安暖的獨斷專行了,我靠自己就在圈內站穩了,沒有人可以欺負我的朋友。”
我身形搖晃,一顆心像是掉進冰冷無比的河水中,凍得我思維都緩慢了。
這五年來,我為了傅長淵的前途披荊斬棘,頂著圈內所有人的嘲諷和家裏的壓力助他成為新貴。
在他眼裏變成了獨斷專行。
他以為沒有我的暗中幫助,就他那一窮二白的家世憑什麼被上層社會的人放在眼裏?
沒有我,傅長淵連個屁都不是。
可五年來的付出,終究還是讓我酸了眼眶。
喉嚨裏像是堵了一塊被泡得發脹的海綿,鼻尖湧來陣陣酸澀,啞著聲音問他。
“傅長淵,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傅長淵連個餘光都不屑於給我,滿眼都是自卑的林糖糖。
“我說了,如果你還要鬧,那婚禮就逾期。”
林糖糖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狂喜,身子卻在傅長淵的懷裏不停掙紮,口中喊著,“不行,不能逾期,要不然貝安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這就回鄉下去。”
傅長淵將她死死抱進懷裏,仿佛他們倆才是一對,而我才是那個想要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兩人糾纏中,林糖糖像是無意識的撞上我的肩。
我一時不察,腳下一個踉蹌,後腰直直地撞上櫃角,腰間傳來劇痛。
我忍不住皺緊眉頭,倒吸一口涼氣。
林糖糖卻像是被嚇到一樣,“撲通”一聲跪在我麵前,瘋狂求饒。
“貝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長淵麵前了,求你別找人半夜撬我家門鎖了,我真的好怕。”
她的臉色發白,驚恐不已地看著我。
傅長淵倏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怒視我。
“糖糖家裏幾次三番被人威脅,都是你做的?”
林糖糖瑟縮著身子,拉住傅長淵的衣角,衝他搖頭。
“長淵,別和安暖吵,她是貝氏集團的千金,等你結婚後,又不能像以前一樣來保護我,我害怕。”
傅長淵見她一副忍氣吞聲的模樣,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整個人像一座馬上就要爆發的火山。
他一把拉起林糖糖,將她摟進懷裏,眼神森寒地警告我。
“糖糖隻是個小女孩,和你比不得,她經不起嚇,隻要有我在,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受欺負。”
他們兩個三言兩語就給我定了罪,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所以你每次半夜突然加班都是去她家陪著她。”
我抬眸定定地和傅長淵對視,說出的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傅長淵的表情有瞬間的尷尬,轉而又變得理所當然。
“糖糖是我的好朋友,她出事了,我肯定要去保護她,而且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經曆那些可怕的事。”
我看著眼前理直氣壯的傅長淵,我似乎從來都沒真正認識過他。
我所看到的一直都是他想讓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