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金條差點沒拿穩。
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龍袍,襯得那張俊美絕倫的臉愈發冷峻。
“愛妃的雅興,倒是別致。”他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眨了眨眼,幹脆把手裏的金條遞給他,“陛下要一起玩嗎?”
蕭珩沒接,視線落在我那狗窩一樣的寢殿裏。
東倒西歪的金條,啃了一半的果子,還有隨手丟棄的戲本子。
他沉默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要發作了。
結果他隻是問:“餓不餓?”
我誠實地點頭。
“陪朕用膳。”
禦書房的晚膳,精致得像藝術品。
但我餓啊。
我埋頭苦吃,風卷殘雲,絲毫沒有顧及形象。
對麵的蕭珩幾乎沒動筷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太過專注,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抬起頭,嘴裏還塞著一塊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問:“陛下,您不吃嗎?不吃我可就打包了。”
滿殿的宮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係統已經放棄掙紮,開始裝死。
蕭珩聞言,非但沒生氣,反而輕笑出聲。
“打包?朕的禦膳,愛妃還想打包帶走?”
“浪費是可恥的。”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他竟真的叫人拿來了食盒。
我毫不客氣地把剩下的菜全裝了進去,心滿意足地準備提著我的戰利品回宮。
走到門口,他突然叫住我。
“江月初。”
我回頭。
他靠在椅背上,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以後,日日來陪朕用膳。”
從那天起,蕭珩來我宮裏的次數越來越多。
他經常什麼都不做,就是坐在我對麵,看著我數金子,吃東西,看戲本子。
可他的存在感太強,讓我渾身不自在。
更可怕的是,他開始幹涉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