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不管我媽,自我大學畢業考上公務員,開始賺錢後,我每個月都工資至少有一半是進了我媽的口袋裏的。
她將所有的錢都拿去打麻將,日日夜夜泡在麻將館裏。
發完工資後的不到一周裏,我給她的錢就會被她全部輸光。
然後她又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找各種理由問我要錢。
六千元的工資,我每個月花在自己身上的還不足十分之一。
我無數次的勸解我媽不要打麻將,不要將辛苦賺來的錢打了水漂。
可是我媽卻會歇斯底裏的衝我大喊。
「你這個廢物!你看看別人家的女兒都賺那麼多錢給老媽花!你看看你這個廢物每個月隻有幾千塊錢,還好意思說我花錢!? 」
「你怎麼不說說是你賺的太少了?!你這個廢物不如死了算了! 」
這樣的話我媽幾乎每天都會對我說,起初我隻覺得委屈還會和她爭論幾番。
可到後麵,就變的麻木不堪,不願再和她爭辯一句。
為了填我媽的窟窿,我不得不在下班後去奶茶店做兼職,時常在第二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上班,經常受到同事們的調侃。
可即使我這個做女兒的做到這個份上,可是她還是恨 我。
因為我爸。
我媽說的不假,我爸的確是在我小時候就離開我們,是我媽一個人將我拉扯大。
但是她卻說錯了一件事,我爸並不是被我氣走的。
而是在我媽懷孕期間不堪寂寞出軌,在我三歲那年衝冠一怒為紅顏,和我媽離婚, 扶了小三上位。
我媽受不了打擊,不願相信真相,於是自欺欺人了半輩子,認為是我將父親氣走,絲毫不提那個薄情寡義,自私虛偽的男人。
雖然我爸離開了,但是我媽的心沒有離開,還死死的貼在我爸的身上。
這些年, 我媽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作妖, 博得我爸的關注,為的就是能夠讓我爸回家來, 來看看她。
可是一個出了軌的男人, 心早就已經不在我媽的身上了,還怎麼可能因為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就來見她。
但是,我畢竟還是我爸的親生女兒, 那點僅存的父愛迫使他時不時還能回家來看看我。
所以,自此以後,我媽對我的折磨與日俱增。
幼時,寒冬臘月她把我扔進冰冷刺骨的河水,我高燒不退終於弄得父親心軟回了家。
隻是父親剛到家, 我媽救就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讓父親關注到她。
一來二去,父親似乎是看破了我媽的招數, 之後無論我病的再重,我爸也不會回家。
雖然他不算一個好的丈夫, 但是還勉強算的上是一個父親。
他會趁著我上下學的路上攔住我,給我塞錢,還會瞞著我媽去給我開家長會。
甚至還狠狠的嚇唬了幼時欺負我的小男孩。
我和父親就這樣心照不宣, 直到有次周末,他偷偷帶我去遊樂園卻被我媽發現。
自此之後,我更是成了我媽的眼中釘肉中刺,成了她的假想敵。
於是她更加拚了命的折磨我 , 可是我爸沒有再回來看過她一次。
她氣的發狂, 認為是我勾走了我爸的魂,是我的存在阻擋了她的幸福。
她不僅想要利用我見到我爸。
還想......毀了我。
這一次, 她就是利用眾人對我的憤怒和厭惡,然後引導眾人去單位舉報我。
她明知我父親和小三生下的弟弟需要我的幫助,所以隻有我的鐵飯碗工作保不住,這樣才能撼動父親的利益。
父親才不得不出現。
我看著角落裏一臉得意的母親,低頭苦笑一聲。
媽, 你真的好狠。
僅僅隻是為了見到父親,為了自己所謂的不甘心, 居然能夠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上“斷頭台”。
我看著麵前的母親, 眼眶中蓄滿的淚水讓她的身影在我的眼中越發的模糊,也越來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