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隨手打包了份兩千塊錢的日料。
可保姆一看到賬單,頓時就冷起臉,
“就這麼點臭魚爛蝦你花了兩千塊!你個小妮子怎麼這麼敗家,我今兒還非得扇你兩巴掌讓你漲漲記性。”
我翻了個白眼,
“少說話多做事,不該你管你別管。”
誰承想保姆瞬間就炸了,齜牙瞪眼地揚起手試圖打我,
“怎麼不該我管?我已經大發慈悲同意你跟我兒子的婚事了,我是你應該三叩九拜迎進門的婆婆大人!”
“從現在開始,把你所有銀行卡上交給我,等你什麼給我們老李家生個大胖孫子,我再每個月給你發五百夥食費。”
我頭皮發麻,立刻辭退了她。
怎料半夜她竟然攛掇自己兩百斤的大胖兒子撬鎖闖進我家,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其實心裏可想做我們老李家的兒媳婦了,我這是幫你完成心中夙願,你應該感謝我!”
我嗤笑,
“你們猜猜入室搶劫最多能判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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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累了一天,想著總算能回家悠哉悠哉吃個日料追追劇,可是才剛吃一口,就看到了王麗華不滿哀怨的目光。
她整張臉皺成了苦瓜,一臉陰沉地撿起我隨手扔在地上的結賬小票,隨後發出了一聲尖叫:“就這麼點臭魚爛蝦你花了兩千塊錢?”
我點頭:“嗯。”
“打掃完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但她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用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整整兩千啊,是我十天的工資,你的錢哪來的,你怎麼能大手大腳花錢花得心安理得,太可怕了。”
她越說越不高興,表情中頗有幾分不平衡,
“真是人比人嚇死人,你坐著我站著,我看你這頓飯就不準吃,應該把這錢當成獎勵給我的紅包,畢竟我天天打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懵了。
我花我自己的錢,想怎麼花想花多少不都是我的自由嗎?怎麼還要被指指點點?
再說了,
她每天的工作內容就隻是幫我簡單打掃一下衛生,偶爾幫我做一頓健身餐,工作時間攏共不超過兩小時,我給六千的工資難道很少嗎?
算算時薪都有一百啊。
她憑什麼厚臉皮要求我給她發紅包?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又把拇指和食指伸進嘴巴裏舔了舔,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抓起七八片三文魚,拚命塞進她的大嘴中,
她吃得滿嘴流油,邊嚼邊發牢騷,
“難吃死了,就這玩意兒白送我都不吃,都不如我昨天花十塊錢買的小黃魚,像你這種敗家小妮子兒,要是我女兒的話,我今兒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花錢買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可告訴你,我最討厭這種臭毛病。”
我看著變得無比淩亂的日料盤,突然一陣反胃。
她卻狀若無意,一臉堆笑地看著我,
“你最好給我改改,否則等以後就有得你受的。”
王麗華的笑臉下是她藏不住的刻薄和算計,她理所應當教訓我,甚至給我提要求,都讓我覺得無比冒犯和不滿。
我花錢請的是保姆,不是祖宗。
但我終究是不想跟她這種人一般見識,所以一直在盡力克製情緒,用冷靜且有條理的話警告她,
“王麗華,我就算在大街上撒錢玩兒,也和你沒有關係。”
“還有,我剛剛說想要打我是認真的嗎?如果是的,請你現在就離開我家,如果不是,你必須馬上給我道歉,否則我會馬上辭退你。”
我冷漠地說,
“少說話多做事,不該你管你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