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一個自稱是顧青洲助理的人聯係到了我。
“林小姐,我們顧總想請您吃頓飯,不知您是否方便?”
我對著電話,聲音帶著一絲怯意和疑惑。
“顧總?我不認識......”
“是這樣的,顧總前幾天在靜思茶館見過您,覺得和一位故人很像,想認識一下。”
我內心冷笑,嘴上卻答應了。
“好,好的。”
晚餐定在一家高級西餐廳。
顧青洲坐在我對麵,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臉。
“林小姐,很冒昧,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開口,聲音低沉。
我低下頭,手指攪著衣角,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是嗎?”
“她叫沈安妍。”
他緩緩說出這個名字,緊緊盯著我的反應。
我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但臉上卻隻有茫然。
“沈安妍?我不認識......”
他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他旁敲側擊地打聽我的情況。
我半真半假地應付著,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家境貧寒、身世可憐的林小漁。
我刻意模仿了一些沈安妍時期的小習慣,比如喝水時會微微噘嘴,思考時會輕咬下唇。
這些細節,讓顧青洲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複雜。
之後幾天,他頻繁地約我,送我禮物,帶我去各種高檔場所。
包包,首飾,衣服,都是沈安妍曾經喜歡過的牌子和款式。
他看我的眼神,時而溫柔,時而恍惚,仿佛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我知道,在他眼裏,我又成了一個替身。
真可笑。
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他試圖掌控的新替身,芯子裏,正是被他拋棄的沈安妍。
一次和顧青洲吃飯時,我不小心抬手撩頭發,露出了手腕上一道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顧青洲的目光瞬間凝固。
他抓住我的手腕,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是怎麼弄的?”
我慌忙抽回手,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
“沒,沒什麼,不小心的。”
“林小漁!”他加重了語氣,“告訴我,是誰幹的?”
我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是我哥,他喝多了就打了我......”
我斷斷續續地,將自己被養父母和哥哥長期虐待的事情,委屈又隱忍地透露了一些。
顧青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神裏充滿了怒火和心疼。
他握緊拳頭:“他們怎麼敢?!”
“你別管了,青洲哥。”
我連忙搖頭,努力擠出一個懂事的微笑,“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我越是這樣說,他眼裏的保護欲就越是強烈。
“這不是麻煩,”
他沉聲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以後,有我在,沒人敢再欺負你。”
男人就是這樣。
尤其是顧青洲這種掌控欲極強的男人。
柔弱、無助、需要被保護的菟絲花,最能激起他的占有欲。
幾天後,我和顧青洲約在一家商場見麵。
我提前把這個消息,不經意地透露給了李桂芬。
就在我和顧青洲走進一家咖啡店時,李桂芬和林大強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李桂芬指著我,對顧青洲破口大罵:“好你個小白臉!敢勾引我女兒!我告訴你,沒門!”
林大強也跟著幫腔:“小子,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的,想玩我女兒?給錢!不然我們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