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上前粗魯地拉我,不小心扯動我的傷口,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別裝了祝然,隻要你乖乖為思欣輸血,我讓欣欣把女兒抱來給你見一麵。”
說起女兒,我的眼眶瞬間泛紅。
“那是我女兒,我要見她,為什麼要經張欣欣同意?”
宋池不悅地糾正我的話,“現在思欣才是我們的女兒!
“你不要再鬧脾氣了,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女兒。
“你報警也沒用,女兒的出生證明寫的是思欣的名。”
聞言,我不再掙紮。
“宋池,我答應你去獻血,但你得把我女兒還回來。”
宋池默不作聲,隻顧著喊來醫生護士,讓他們抽我的血。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張欣欣女兒。
我躺在床上,看著粗大的針頭紮進血管,耳畔是宋池安慰張欣欣的聲音。
“不哭了,待會把眼睛哭腫了會疼得難受的。”
張欣欣隻是哭個鼻子,他就心疼成這副模樣。
而對我,隻有冷冰冰的一句。
“再抽多點,思欣等著救命呢。”
護士看看他,再看看我的臉色,麵色不忍。
“不能再抽了,病人的嘴唇都白了,再抽下去會休克的。”
宋池皺了皺眉。
張欣欣不滿地嘟囔,“剛才祝然姐還好好的,就抽那麼一點血,不會有大礙的。”
昏迷前我聽見宋池在說,“不夠,繼續抽,她演戲呢哪能說休克就休克。”
等醒來時,已是五個小時後。
沒有一人守在我的病房,空蕩蕩,隻有值班護士第一時間趕來。
“你可把我們嚇壞了,前不久生產血崩,身體沒養好怎麼能去捐血啊,你再擔心女兒也不能這麼不要命啊。”
我沉默地聽著護士說話,直到後半句,眼神終於聚焦,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宋池說好要帶孩子回來給我的。
小護士注意到我的視線,眼神有些同情。
“你老公,沒接電話。”
她欲言又止,想必是宋池陪在張欣欣母女身邊。
我沒什麼表情,經曆一連串意外,對宋池早已心灰意冷。
他能因為愧疚心疼而調包我的女兒,這樣的老公,不要也罷。
眼下,我隻想要回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
苦等到晚上,宋池抱著孩子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