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個安穩的覺,我一早起床。
第一件事便是打電話委托閨蜜楠楠,幫我賣掉海外賬戶上的虛擬貨幣。
我的確沒出門上班,但在投資方麵,其實我頗有自己的一套心得,隻是一直沒告訴顧惜之。
顧惜之徹夜未歸,等到我快要吃完早餐時,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
他身上是清新的烏木玫瑰沐浴露氣息,和林楚雲家的一模一樣。
“昨晚楚雲崴了腳,我怕她行動不便,半夜沒人給她倒水喝,守了她一宿。
“她平時隻知道在職場拚殺,不會照顧自己,沒個人在旁邊不行。”
我沒有搭話,他說的這件事,其實我早就知道。
今早林楚雲發了個朋友圈:【是誰被人寵愛著?噢,原來是我!】
配圖是一個男人趴在桌上睡覺的照片。
男人手上戴著的戒指,就是顧惜之和我的婚戒。
想起上次我病了住院,我問顧惜之能不能過來陪護,顧惜之直接拒絕了我。
“我一個大男人,笨手笨腳,怕把你照顧不好。”
最後是我一個人在醫院咬牙堅持了整個治療。
我低頭吃早餐,細細咀嚼這份苦澀。
明明,顧惜之才是我老公。
明明,他曾經很愛我。
熱戀的時候,有一次我隻是簡單的腸胃炎,正在出差的顧惜之半夜開車300公裏趕回來,就是為了保證我醒來時能吃上一口他煮的白粥。
我倆是何時開始變成這樣的?
是從林楚雲越來越多參與進入我倆的生活開始。
“代孕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顧惜之用詢問的目光試探我,“楚雲真的挺想要個孩子……”
我啪一聲放下咖啡杯,鼓起勇氣對他說:“我覺得這件事不合適,我們拒絕楚雲吧。”
濃濃的失望充斥著顧惜之的眼眸,他剛想說什麼,門鈴叮叮叮響起了。
是林楚雲。
她蹬著恨天高,一頭棕色卷發披在隨意披散,妙曼的身姿懶懶靠在門框上。
我沒有問她昨天崴了腳,今天怎麼能穿高跟鞋,隻是盯著她說:
“楚雲,你過來剛好,我想告訴你,我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能給你代孕。”
她怕是沒想到,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姐姐這一次會拒絕她。
林楚雲小嘴撅得高高,不高興地責備我:
“姐姐,你明明知道我的工作不能長胖變醜,你就不能幫我代孕一個孩子嗎?
“反正你一個家庭主婦整天跟廚房廁所打交道,醜點又怎麼了?
“家庭主婦的作用不就是生孩子做家務?”
我靜靜聽著林楚雲喋喋不休,餘光瞥見顧惜之,他沒有點責備林楚雲的意思,反而一臉認同。
不知道我有沒有看錯,他好像還有點……心疼她?
我內心一沉,他的態度讓我心冷。
“我不同意,我隻是選擇了做家庭主婦,不是賣身為奴。”
麵對我的冷淡拒絕,林楚雲不再說話,隻是拿起包氣鼓鼓走人。
聽見關門聲,顧惜之坐立不安。
他無比焦躁地看看我又看看外麵,欲言又止。
還是我主動開了口:“你去追她吧,剛崴了腳走那麼快,萬一更傷了。”
顧惜之立刻狂奔出去。
十分鐘後我收到一段視頻,顧惜之和林楚雲在車裏熱烈擁吻。
是林楚雲發來的。
她發完視頻緊接著加上一句:
【誰叫你不答應我的要求,這是對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