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樺上班之前先來了一趟醫院。
我知道他來幹嘛的。
昨晚他收拾了水晶球之後,又把我遺留在那兒的專業書都打包裝好。
白樺走到導醫台,把袋子遞過去:
“祝寧今天上班了嗎?這是她的書,麻煩幫忙轉交一下,謝謝。”
護士們看他的臉色很奇怪。
其中一個護士臉色複雜地說道:“祝醫生不在。”
白樺皺眉,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那我放她辦公室吧。”說完,他提著帶著上樓。
我聽到護士小聲討論,“他不是祝醫生的未婚夫嗎,不知道祝醫生的事?”
“兩個人當初鬧成那樣,祝家不告訴他也很正常。”
“這也太那啥了,祝醫生真可憐,快結婚了遇到這種事。”
“渣男。”
白樺以前經常來醫院,知道我們科室辦公室的位置。
他走進辦公室,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白樺走到我辦公桌前。
桌麵的東西全都被清空了,隻有一個裝滿粉玫瑰的花瓶。
白樺愣在原地。
一個護士進來,白樺指著我的桌子問道:“祝寧換辦公桌了嗎?”
護士看見白樺,臉繃得緊緊的。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白樺皺眉,提起手裏的袋子,“我隻是來還書的,馬上就走。”
護士冷笑,“人都死了,你還給誰啊,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白樺目光呆滯地盯著護士,“你說誰死了?”
護士卻沒有回答白樺的問題,轉身走出辦公室。
白樺追上去抓住護士的手,“說清楚,你說誰死了?”
“還能有誰,祝醫生因為你退婚,去山區支援醫療建設,遇到山崩,為了保護兩個孩子被落石砸中,不幸去世。”護士甩開白樺,趁著白樺愣神之際,叫來保安把他趕出去。
“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白樺推開保安,手裏的袋子掉在地上,書本散亂地散開。
“今天是祝醫生的葬禮,你難道不知道嗎?”護士鄙夷地看著白樺。
白樺呆立了兩分鐘,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