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十八線小糊文作者,畢生之敵就是我隔壁那位高冷禁欲的帥哥鄰居。
我倆相安無事地當了三年“陌生鄰居”,直到我的蠢鸚鵡離家出走。
停在他家陽台,並對他深情地喊出我小說裏最羞恥的台詞:“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一刻,我想換個星球生活。
——
我畢生的宿敵,是我的鄰居,沈澈。
我說的宿敵,不是他單方麵對我有什麼意見,而是我,單方麵地將他視作了我平靜生活的最大威脅。
原因無他,他太帥了。
帥到那種,就算他隻是穿著最簡單的白T黑褲,提著一袋垃圾站在電梯裏,周身都像有追光燈。
而我,一個晝伏夜出,靠碼字為生的社恐,最怕的就是這種自帶光環的生物。
我每次出門,都會在貓眼裏偵查半天,確認樓道無人後才像做賊一樣溜出去。
可我千防萬防,沒防住我的鸚鵡。
它叫“將軍”,是我養的一隻蠢得要死的灰鸚鵡。
那天下午,我不過是開了窗通個風,一轉眼的功夫,鳥沒了。
我心急如焚,滿屋子找不到,最後聽見隔壁陽台傳來它熟悉的、破鑼似的嗓音。
它對著坐在陽台藤椅上看書的沈澈,中氣十足地,喊出了我連載小說裏最羞恥的一句台詞。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當時站在自家陽台,手裏還拿著引誘它的瓜子,恨不得當場從二十六樓跳下去。
沈澈聞聲,緩緩抬起頭。
他的目光越過陽台間的隔斷,精準地落在我臉上。
那眼神平靜無波,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卻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公開處刑。
我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那個......不好意思,它......它亂叫的。”我語無倫次地解釋,聲音細若蚊蚋。
沈澈沒說話,隻是站起身,朝將軍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隻蠢鳥,在我這裏威風八麵、誰都不理的將軍,竟然乖巧地跳上了他的指尖,還用頭去蹭他的手。
叛徒!
沈澈就這麼托著我的鳥,走過來,打開了陽台的玻璃門。
“你的鳥。”
他聲音清冷,像玉石相擊,好聽,但更讓我無地自容。
我衝過去,一把從他手裏奪回將軍,像是搶回了什麼犯罪證據。
“謝謝,謝謝,給您添麻煩了!”我九十度鞠躬,然後光速縮回自己家,鎖死陽台門,全程不敢再看他一眼。
從那天起,我“奇怪鄰居”的形象,算是徹底焊死了。
我甚至開始在網上看起了租房信息,再這麼住下去,我怕是真的要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