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霖帶我到M國做產檢,誰知在地鐵上遇到了無差別殺人,
暴力份子在車廂內澆滿了汽油,頓時黑煙滾滾,人群四散。
千鈞一發之際,紀知霖牽起小保姆的手,焦急萬分,
“抓緊我的手,你和肚子裏的寶寶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我以為是紀知霖太著急抓錯了人,出聲叫他,他卻一腳踹上我的孕肚,
“聽說暴力份子最喜歡虐待孕婦,司嵐,你留在這和暴力狂周旋,能救全車廂人的命!”
我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悲哀到了極點,
為了保護老公的尊嚴,我一直騙蝌蚪死光的老公說他活性倍兒棒,
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供精懷上的,小保姆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
黑煙卷來的速度比人們逃竄的速度還要快,我懷著身孕本就身子不便,剛剛又被紀知霖踹了肚子,更是連爬起來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再這樣下去,我就算不被黑煙嗆死,也會被縱火的暴力份子追上來殺死。
就在這時,紀知霖拉著小保姆慌慌張張地往回趕,像是在尋找一個人。
我鼻頭一酸,算紀知霖這個人渣還有點良心,知道回來救我。
我和紀知霖從高中時在一起,我家境顯赫,而紀知霖家裏窮的連口鍋底不破的鍋都沒有。
爸媽說什麼都不願意讓我嫁給窮小子,紀知霖在我家別墅前跪了三天三夜,說隻要能娶到我,入贅也甘願,以後無論生幾個孩子都通通跟我姓。
紀知霖打動了我爸媽,我們順理成章結婚,婚後他0薪水在我家公司打工,對我也是寵溺至極。
我萬萬沒想到,這樣一個好好丈夫居然會出軌家裏的小保姆程雲!
我明明待程雲不薄,把她當做姐妹,甚至將她的兒子軒軒視若己出,她怎麼可以背著我和我的老公搞到一起!
現在活命要緊。
“紀知霖、程雲,我在這兒!”
我痛苦地輕輕側過身子,抬起右手揮舞著,呼喚著。
紀知霖看都沒看我一眼,他在人群中苦苦找尋了一圈,最後憤怒至極地走到我麵前,抓著我的頭發往車廂鐵皮上撞,
“你這個毒婦,我踹倒你是為了犧牲你一人救車裏百人,我這是為民造福!你倒好,為了報複我竟然把軒軒藏了起來,軒軒才7歲啊,你難道要讓一個無辜的孩子陪你一起去死嗎!”
紀知霖的力氣太大,一股暖流從我的頭上緩緩流下,我的頭流血了。
我渾然不覺頭上的傷口痛,因為心痛已經占據了我的全部感官。
紀知霖不是來救我的,他是來救程雲兒子的。
非親非故的保姆兒子,在紀知霖眼裏都比我這個老婆,比我肚子裏的孩子重要。
程雲蹲到我麵前,扯著我的領子甩給我一巴掌,
“賤人,平時在家裏你就仗著自己有點臭錢經常欺負我們母子,我都忍了,可你竟然綁架了軒軒,想讓他給你陪葬!”
“你知不知道軒軒的真實身份,他可是阿霖的嫡長子,以後要繼承你們司家百億財產的!二胎我想給阿霖生個女兒,以後繼承你的珠寶嫁妝!”
我懵然抬頭,心痛頓時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滑稽的荒誕感。
紀知霖的蝌蚪全都是死的,根本沒有生育能力,我怕傷害到紀知霖的自尊心才騙他說他的蝌蚪龍精虎猛,他不會真信了吧?
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因為司家必須要有繼承人,爸媽逼我供精懷上的,保姆程雲又怎麼可能懷上紀知霖的孩子?
我被紀知霖騙了七年,看來紀知霖也被程雲騙了七年,
不管是大兒子軒軒還是程雲肚子裏的老二,都絕不可能是一個無精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