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說自己體寒,開空調對她身體不好,會影響到她肚子裏的男寶。
我為了維持同事關係,主動幫她買了保暖物品,讓她同意開空調。
誰知她流產後,卻把原因推到我身上,我被她的超雄老公捅死。
重生後,不好意思,你體寒你活該,誰還慣著你!
——
我猛地睜開眼,熟悉的辦公室和熱浪撲麵而來。耳邊是陸曼曼那尖得能戳破耳膜的聲音,跟上輩子一模一樣:
“開什麼空調!想凍死我啊!”
她高高挺著還沒顯懷的肚子,手指頭差點戳到我和陳芳鼻子上。
“我體寒,懂不懂?我肚子裏懷的可是男寶,空調一吹,寒氣入體,傷著我兒子,你們負得起責嗎!”
同事陳芳縮了縮脖子,屁都不敢放一個。
陸曼曼更得意了,下巴抬得老高,看我們跟看垃圾似的。
“薑星,就你事兒多!老處女一個,火氣旺是吧?自己沒男人,跑這兒吹冷風泄火?”
“還有你陳芳,結婚幾年了,蛋都下不出一個。不下蛋的母雞,也配吹空調?我看你們倆就是嫉妒我能懷男寶,巴不得我流產是吧?心腸怎麼這麼歹毒!”
上輩子我就是在這時候,傻了吧唧地幫她買了毯子、奶茶和暖寶寶,想讓她同意開空調,這輩子誰還慣著她。
“陸姐,這都35度了,不開空調,會得熱射病的,那可是能要人命。”
我話音剛落,換來她更大聲的唾罵:“熱射病?死了活該!沒那個公主命,就別得那公主病,真是矯情!”
然後她就得意洋洋地把辦公室裏唯一一台風扇扭過去,對著她自己猛吹。
陳芳熱得拿文件扇風,汗珠子順著下巴往下滴。
她偷偷瞄了眼那把嘎吱作響的小風扇,蚊子哼哼似的開口:“陸姐,那個風扇,能不能讓它搖個頭?大家都能吹到一點點......”
陸曼曼正眯著眼享受清涼的風,聽到這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冷笑。
“搖什麼頭?你們也想吹風扇?想得美!”她翻了個巨大的白眼,手指頭不耐煩地敲著桌子。
“這風扇是公司的公共財產,你們倆窮鬼想吹風扇自己掏錢買去啊!買個十台八台擺自己工位上吹,吹死都沒人管!”
她越說越來勁,挺了挺肚子,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和鄙夷。
“我可是孕婦,肚子裏懷的是男寶,金貴著呢!我為社會做貢獻,生兒育女。你們一個老處女,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對社會有啥用?兩個廢物!”
“我告訴你們,孕婦就是有特權!所有人都得讓著我!懂不懂?”
她唾沫星子橫飛,手指幾乎要戳到陳芳臉上。
“你們還想吹風扇?熱著我兒子,你們倆賤命加起來都賠不起!再敢嗶嗶,信不信我讓我老公來跟你們好好聊聊!”
陳芳被她罵得一哆嗦,頭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再不敢說一句話。
今天室外溫度接近40度了,我後背的襯衫都濕透了。
我想起上輩子,她打胎卻把屎盆子扣我頭上的憋屈,被她那個超雄老公捅死的劇痛。
行,體寒是吧?怕凍著你金貴的“男寶”是吧?老娘讓你好好熱著!
我二話沒說,掏出手機,直接叫了個跑腿。
陸曼曼還在那兒指桑罵槐,我也懶得聽。
不到二十分鐘,跑腿小哥扛著個大袋子氣喘籲籲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薑女士?您加急的被子到了。”
在陸曼曼和陳芳目瞪口呆下,我從裏麵拽出一床嶄新的加厚冬被。
“陸姐,”我臉上擠出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抱著那床大厚被子朝陸曼曼走過去。
“你不是體寒嗎,怕空調凍著你兒子。別擔心,我給你想了個好辦法。”
陸曼曼還沒反應過來,那床熱烘烘的被子就劈頭蓋臉地捂了下來。
“啊!你幹什麼!薑星你瘋了!滾開!”她殺豬似的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想推開被子和我的手。
我勁兒可不小,死死摁著被角,把她像個蠶蛹似的裹在裏麵。
“陸姐,你別亂動,捂嚴實點兒,正好驅驅寒氣!我們開我們的空調,你裹好你的大棉被,兩全其美!”
陸曼曼被又厚又熱的被子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個漲得通紅的腦袋。
“你看,這多好,既不耽誤我們怕熱的,也照顧了你體寒的。你老公不是沒工作在家閑著嗎?這被子算我送你的,不用還錢了!”
陸曼曼頭發都汗濕了,一縷縷貼在腦門上。她死死盯著我,眼神跟淬了毒一樣,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心裏別提多痛快了,打開空調,美滋滋吹著涼風。
陸曼曼算是把我恨到骨子裏了,她不敢直接跟我動手,就整天指桑罵槐。
“哎喲,這年頭啊,有些人就是心腸歹毒,見不得別人好。”
她捧著肚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聽見。
“自己生不了孩子,就變著法兒害孕婦,也不怕遭報應,斷子絕孫!”
“體諒孕婦都不會,白活那麼大歲數了,這種人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
我戴著耳機,權當聽狗叫,該幹嘛幹嘛。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