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未婚夫的青梅滿身狼狽地衝進來指責我。
“我不過是想給洋哥哥送祝福,你憑什麼找人打我?”
沈嬌嬌泣不成聲。
當著雙方老人的麵,未婚夫什麼都沒說,隻是丟下我們,將沈嬌嬌送去了醫院。
後來我跟他解釋,“我什麼都沒做,我根本就不知道沈嬌嬌為什麼會被人打。”
林洋對我點頭,“恩,我相信你。”
可三天後,我苦心研究一年的成果卻成了沈嬌嬌的。
林洋更是帶著團隊出來指責我,“抄襲狗。”
麵對我的質問,他冷冷說:“誰讓你欺負嬌嬌的,這就是你該受的,除非你跟嬌嬌道歉,否則你這輩子都要背負抄襲的罵名。”
沈嬌嬌更是開了直播。
她在直播間控訴我這一年對她的摧殘。
一時間我被罵上了熱搜。
而我看著剛剛進入直播間的一個id笑了,“你贏了,我認輸,過來娶我吧。”
......
我剛說完這句話,林洋像是看著傻子一樣地看著我,“怎麼?到現在還指望我會娶你?陸漫,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娶你,除非你跟嬌嬌道歉。”
看著得意洋洋的林洋,我像看傻子一樣。
他多次偏向沈嬌嬌,還指望我愛他啊。
其實在訂婚宴那件事後,我就對林洋很失望了。
他嘴上說著相信我,可跟沈嬌嬌卻走的更近了。
明知道我們在一個團隊搞科研,他卻總是丟下我,跟沈嬌嬌一起吃飯。
團隊的人不少都在說:“我看林組長八成試不想跟陸漫結婚了。”
“我也覺得林組長跟沈嬌嬌更般配。”
“你們知道他倆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嗎?”
“真的假的,好羨慕啊。”
他們是在餐廳說的這些話。
當時我跟林洋剛好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我能聽到,我相信林洋也聽到了。
可他不止沒解釋,甚至還直接丟下我,去找沈嬌嬌了。
他說:“不能讓他們誤會嬌嬌。”
那我呢?
明明我才是他的未婚妻啊。
我不止給了林洋一次機會,是很多次。
可如今我卻落得如此下場,我真特麼後悔。
“洋哥哥,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說出真相?”沈嬌嬌又開始哭。
她一哭,整個團隊以及直播間的網友都沸騰了。
紛紛喊話,要讓我付出代價。
看著群情激憤的同事,我自嘲一笑。
原來,他們都如此不待見我啊。
加入這個團隊以來,我自詡盡心盡力,每天都在認真搞研究。
如果不是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科研上,也不會沒發現沈嬌嬌跟林洋這對狗男女早就廝混在一起了。
如今他們倒打一耙,不止侵占了我的研究,甚至還說我在欺負沈嬌嬌。
真特麼讓人惡心。
“你沒錯,有錯的是陸漫。”
“就是啊嬌嬌,我們這個團隊都是支持你的,你別怕,勇敢地說出真相,網友也會站在你這邊的。”沈嬌嬌的狗腿子更是義憤填膺。
七嘴八舌地聲音簡直快要用將我淹沒了。
這一刻,好像沒人記得這個項目是因為我才突破的。
一年前,林洋突然求我加入他們的團隊。
當時我已經在國家級泰鬥的實驗室裏站穩腳了。
所長有意讓我接管整個實驗室。
在這個節骨眼上林洋向我求救,“我們這個生物分子的研究已經三年沒進展了,如果繼續這樣的話,很快就會被解散,漫漫你是這個方麵的專家,你來幫我好不好?隻需要一年,一年後不管成功與否,你都可以走人。”
那是林洋第一次求我。
最終我沒忍心,還是答應了。
所長比較惜才,保留我在實驗室的職務一年。
我很感激所長,開始全身心地跟林洋搞生物分子的研究。
沈嬌嬌是在我進入團隊後不久加入的。
當時林洋說:“你也知道嬌嬌什麼都不會,她就是來鍍金的,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想到她跟林洋的關係,加上我隻是來幫忙的,也就沒多說。
可這個沈嬌嬌真的很傻。
在我搞研究的時候,不止多次搞破壞,甚至還蠢到差點燒了研究室。
麵對我的質問,她紅著眼睛倔強地看著我,“你少瞧不起人,我也隻是想幫忙而已,並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什麼都會的。”
她傷心地跑走。
隨後團隊的人都在指責我欺負人。
尤其是林洋,更是表現的對我很失望。
“我知道研究對你而言很重要,可你不該欺負嬌嬌。”
見狀,我像是吃了屎一樣。
那次我提出離開團隊,甚至直接跟林洋挑明,“我不跟蠢人一起工作,這個團隊有我沒她。”
林洋經過一天的掙紮,最終選擇讓沈嬌嬌離開團隊的核心層。
那之後,我終於能安心研究。
對於林洋跟沈嬌嬌走得近這件事,我不是沒發現。
但從我跟林洋戀愛開始,她就一直在。
我問過林洋,“你們看起來太親密了。”
林洋當時直接被我的話逗笑了,他說:“吃醋了是不是?”
我沒反駁。
林洋抱著我溫柔地解釋說:“如果我喜歡沈嬌嬌,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隻把她當妹妹。”
我自己想了想,也對。
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想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我收心了。
再沒去懷疑過林洋。
甚至直到訂婚宴前之前,既便是我被沈嬌嬌挑釁過,也沒多想。
可訂婚宴的事卻讓我很膈應。
沒想到我的不追究不解釋,倒成了這群人誣陷我的契機。
“道歉,道歉......”
整個團隊的人都在讓我道歉。
沈嬌嬌直播間的人數達到了幾萬人,其中大多數人都在罵我。
【臭婊子,太欺負人了,真的以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
【就是啊,太欺負我們美女嬌嬌了。】
【我們嬌嬌可是實驗室的主力軍,憑什麼讓她這樣欺負。】
【必須道歉。】
【這種人真該死。】
這些話像是刀子在我身上割了一下又一下。
可林洋跟沈嬌嬌卻覺得還不夠,直接爆料了很多事。
尤其是沈嬌嬌,她竟然還哭著控訴我這一年對她的摧殘。
“因為不想跟洋哥哥斷絕關係,她就把我一個人所在實驗室裏,晚上的實驗室真的很冷......”
沈嬌嬌說完就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我沒見過,事情我沒做過。
可林洋看到視頻卻很激動,他掐著我的脖子,猩紅著雙眸質問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嬌嬌?你知道嬌嬌最怕黑嗎?”
那一瞬時間,我特別想質問林洋,“那你還記得我最怕疼嗎?”
最後是團隊的其他成員見我快要無法呼吸了,這才製止了林洋的行為。
他狠狠將我摔在地上。
我大口呼吸,“我沒有,不是我。”
“陸姐姐,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沈嬌嬌很是委屈地看著我。
她臉上寫滿了破碎。
如果她說的那個欺負她的人是我的話,我都要相信了她。
“好,好......”林洋似乎是被我氣到了,她冷冷一笑,隨後跟身後的人說:“她不是喜歡欺負人嗎?那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欺負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讓那幾個人將我帶去了,視頻裏沈嬌嬌被關的實驗室。
可那個實驗室是冷藏器皿的,我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那樣的低溫。
我在路過林洋是拽著他的手臂,“我說了我沒有,而且我的身體,你......”
“夠了,陸漫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林洋沒等我說完,就讓他們將我帶走了。
任憑我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
很快我就被關進了冷藏室裏麵。
沒有燈,白色的器皿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顯得陰森可怖。
我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賣過,被關在了這樣的地方,所以我天然對這種地方恐懼。
我開始瑟縮著身子顫抖。
林洋通過監控看到我這樣,直接對著監控喊話,“隻要你跟嬌嬌道歉,我就放你出來,我知道你堅持不了多久的,乖聽話,道歉。”
林洋用最溫柔地聲音說出了最惡毒的話。
我即便是已經怕的不敢睜開眼睛了,卻也沒有認慫。
憑什麼呢?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我又為什麼要道歉呢?
“洋哥哥,你還是讓陸姐姐出來吧,她不想道歉就算了,反正那天你的訂婚宴,我隻是被人拖進了巷子打了一頓,如今我都好了,你看,我好得很。”
沈嬌嬌站起身來,在林洋麵前轉一圈。
可她的舉動,卻讓直播間的網友更心疼了。
【我女鵝怎麼這麼善良啊。】
【就是啊,都被打了,還在為那個賤人說話?】
【林洋你要不要看看你的未婚妻是不是人啊?】
團隊的人也開始唏噓,“我早就看陸漫針對嬌嬌了。”
除了沈嬌嬌的狗腿子,其餘那些人原本還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地站在我的對立麵的,可如今他們全都用最惡毒的話在詛咒我。
聲音通過監控傳進我的耳中,我開始出現幻聽了。
我一遍遍解釋,可沒人相信。
沈嬌嬌見大家這麼激動,更是來勁了。
她說:“其實在我加入團隊第一天陸漫就警告我讓我離洋哥哥遠點,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我不想離開洋哥哥。”
“洋哥哥,是不是以後你們結婚了,我就不能再跟你一起了?”沈嬌嬌倔強地不讓自己落淚。
可她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太惹人憐愛了。
林洋心疼到不行了,直接將她抱在懷裏,“不會的,如果陸漫不讓我跟你一起,那我就不跟她結婚了。”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
事到如今,我還會跟他結婚?
做夢。
我想反駁,但我好像說不出話來了。
我旮角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此時我聽到有人說:“林洋,我怎麼感覺陸漫的表情不對勁啊,她不會有事吧?”
“姐姐最會演戲了,是不是又故意裝出不行的樣子,想讓我們放過她啊?”沈嬌嬌嬌滴滴地發聲。
原本有些動容的林洋,瞬間換上了一副厭棄的嘴臉,“真惡心。”
“給我把裏麵的溫度調低一些,我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隨著林洋一聲令下,我感覺周圍的涼氣要穿透我的骨髓了。
“陸漫,你隻要跟嬌嬌道歉,我就讓你出來。”
我咬牙一字一句道:“做夢。”
“林洋咬牙切齒地說了兩個好,好,好......”
隨後他跟直播間的網友詢問,“你們有什麼好的法子,能讓這種人道歉嗎?”
【扒光她的衣服,看她道歉不道歉。】
【曝光她的醜事。】
那些話越來越難聽。
團員找了一些最惡毒的留言念了出來。
我的心跟著沉入穀底,難道我今天真的要葬送在這裏了?
我不甘心。
同時我很後悔。
後悔當初就不該聽信了林洋的花言巧語。
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再選擇林洋。
死都不會。
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馬上要停止了。
沈嬌嬌還在催著林洋做選擇。
他猶豫再三,又問了我一句,“陸漫,你道不道歉?”
我想說,不道歉。
可我說不出話來了。
林洋卻覺得我這是無聲的抗議,他咬牙道:“好,你們兩個去扒光她的衣服,我就不相信,她能這麼強。”
“組長,陸漫怎麼說也是你未婚妻啊,你......”
“行了,就算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會包庇的。”
那人還想說什麼,但對上林洋要吃人的眼神,他乖乖閉嘴了。
隨著房門被推開,我看到了沈嬌嬌的狗腿子。
那倆人對我露出了邪惡的笑,“陸漫,你平時不是最高冷嗎?我這一次看你還怎麼高冷。”
倆人伸出手就想扒我的衣服。
我死命抱著自己,可力量的懸殊,我根本就護不住自己。
就在我的衣服馬上要被扒下來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住手,都特麼想死是不是?”
男人低沉又帶有憤怒的嗓音傳來,我頓時鬆口氣。
臭小子,你怎麼不來的再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