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擺脫顧慕欽的囚禁,喪失了求生意誌,好幾天不吃不喝。
管家看著我虛弱的沒有一丁點力氣的樣子,擔心肚子裏的胚胎細胞存活不下去。
他給顧慕欽打去了電話。
“顧總,這樣下去,夫人撐不了幾天的。”
顧慕欽正在陪蘇心語做檢查,接到電話滿臉不耐煩。
“不吃飯就輸營養液,她想死也不是這個時候就能死的,肚子裏心語的胚胎要緊。”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專家被叫來給我吊著營養液,一通檢查後發現胚胎細胞的情況確實不好。
他不敢私自拿決定,隻能一遍遍的繼續給顧慕欽打電話。
就在撥到第九十九通時,顧慕欽終於接聽了。
擔心他責怪,專家急忙將我的情況彙報上去。
“告訴她,如果這個胚胎細胞保不住,我要她以命抵命。”
“你放手治療,務必讓胚胎存活。”
我聽著顧慕欽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後又逐漸停止。
專家接完電話,轉過身來看我一動不動,探探鼻息徹底嚇壞了。
他立馬又回撥顧慕欽的電話,對方卻一直機械性重複關機中。
專家急忙叫來管家一起商量對策。
倆人商議一陣,權衡利弊後決定叫救護車,將我送到醫院。
隨後,管家就上前鬆開我身上的繩索,二人站在門外等待著急救的到來。
不知過了幾分鐘,我恍恍惚惚恢複了意識。
發現眼下無人,我急忙抓住機會拖著沒有任何痛覺麻木了的軀體從車庫窗戶翻了出去。
一路上我能感覺到雙腿間鮮血直流。
可是我不敢停下來,我要活著,我要給寶寶報仇。
信仰堅持我一步步的往小路更深處挪去。
我的腿上、衣服上全是血跡,在這個漆黑的夜晚顯得是那麼駭人。
沒撐著走多遠,整個人就因為體力不支栽倒在地。
我順著山坡直直的滾了下去。
而此時顧慕欽正端著燉盅喂蘇心語吃補品,他先是仔細嘗了一口試試溫度,然後一勺勺喂給蘇心語。
"這個秘方用什麼做的?效果的確很不錯,你連著吃了這幾次後,臉上明顯有血色了。"
“人肉做的!專家說得用最重要的人的肉做才更有效果。”
“你啊,就喜歡開玩笑。”
顧慕欽寵溺的搖搖頭,以為蘇心語是在玩笑話。
話音剛落,房間的電視上插播一條最新的本地實時新聞。
“突發情況!景山別墅山腳下,野外露營達人拍視頻時碰巧錄到一位女子墜山。”
“該女子渾身是傷還有流產跡象,通過身上人為傷痕判斷之前曾遭受非人虐待,她目前已經陷入昏迷,請家屬看到本條新聞火速趕往市中心醫院。”
顧慕欽看著畫麵裏定格著的我,整個人猛地一怔,手上的湯匙止不住的發抖。
突然,他扭過頭,一臉陰鷙的看著蘇心語:
“你剛說這秘方用什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