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完這話，牧燁白露出一臉震驚。

他正打算開口，一旁哭哭啼啼的付芷忽然衝過來扶起我，乞求道：

“嫂子，我知道錯了！”

“你先起來，別跟燁白吵架。我這就帶孩子走，再也不來打擾你們了！”

我踉蹌兩步拂開她的手，跟在她身後的侄子以為我要動手。

立刻大喊大叫著朝我撲過來，狠狠踢打我的腿：

“壞人！不許碰我媽媽！”

“爸爸！你快來幫我收拾這個壞女人！我們一起狠狠打她一頓！”

我推開侄子的時候，不小心抓傷了他的胳膊。

侄子看著胳膊上的那道血痕，嚇得哇哇大哭。

趕緊撲進付芷懷裏，埋怨說：

“媽媽！壞女人欺負我！”

我剛站穩，牧燁白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吳心羽，你怎麼能打小武？你瘋了嗎？”

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後腦勺的傷口又開始血流不止。

眩暈襲來，我有些聽不清他接下來說的話。

隻覺頭重腳輕，眼前模糊一片。

牧燁白見我這樣，忽然一陣心慌。

急忙解釋一句：

“心羽，我......對不起，我隻是怕你傷害小武......”

“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我定定看著他的臉，惱怒又猙獰。

卻聽不太清他說了什麼，似乎在拚命解釋些東西：

“小芷都這麼低聲下氣求你了，你為什麼不能包容她一回？”

“小武是你唯一的侄子，你怎麼能傷到他？”

“我都跟你解釋過了，是我虧欠了小芷，我必須補償她才行！”

字裏行間都是虧欠和維護。

付芷的乞求，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

我則成了破壞他報恩的罪人。

我看到付芷依偎在牧燁白懷裏，抬眸看向我時，露出得意一笑。

好像在對我說：看，我贏了！

耳邊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我這才聽清牧燁白的話：

“是我虧欠了小芷......”

心口痛到窒息，鼻底泛起酸澀。

我想苦笑一聲，卻發現自己虛弱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後腦勺的血還在不斷往外湧，我想按住傷口止血，卻發現根本沒用。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我啞著嗓子問他：

“可那是你虧欠她的，我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幫你償還她？”

牧燁白臉上一僵。

他倏爾緩和神色，想要拉起我的手。

我卻冷冷推開他，聽見他顫聲說：

“抱歉！我剛才太過分了！”

“心羽，你要是生氣的話，就打我一頓吧！”

他朝我走近，我卻看到他脖頸間的紅痕。

頓時隻覺惡心至極，下意識後退幾步。

偏頭，見付芷正一臉怨憎地盯著我，好像生怕牧燁白伸手抱我。

她俯身對侄子說了句什麼，侄子立刻跑出家門。

緊接著，她便失聲尖叫：

“小武！小武！你在哪裏？”

“燁白，我的孩子不見了！怎麼辦？你快幫我找找好嗎？”

說完，就嚎啕大哭起來。

牧燁白聽了，頓時沉下臉來。

他立刻走過去安慰付芷：

“門開著，或許是剛剛見我們吵架偷偷跑出去了！”

“別擔心，小區很安全，我這就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