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婚當日,公主楚雲昭衣衫不整地衝進喜堂,指著我字字泣血。
“明月妹妹,我知道你恨我纏著錚哥哥,可我今日就要啟程前往北戎為質,你何苦要讓十八個大漢來汙我清白?”
未婚夫澹台錚聽到後震怒,當場命人剝下我的婚服,押去北戎使團替公主為質。
而他為安撫皇室,轉頭改娶公主為妻。
整整五年,我身披羊皮在北戎皇室、軍營間流轉,成了人盡可夫的楚國“公主”。
在我不知道被淩虐幾千次後,澹台錚的鐵騎兵臨城下,他終於要來接我回家。
可我卻隻是麻木地披上羊皮,匍匐身子求他憐惜......
1
澹台錚帶兵闖入營帳之時,就被帳內腥臭的氣味衝得直皺眉。
他一腳踹開獸皮王座,就見我縮在後頭啃樹皮。
“崔明月,你好大的架勢,讓我好找!”
“不過是讓你來北戎當了五年的質子,你有這層身份庇佑,有誰會真難為你不成?扮成這副樣子,惺惺作態的給誰看?”
見我沒有反應,澹台錚惱怒地將我踹倒在地,我忍痛趕忙去搶樹皮。
將樹皮揣在懷中後,我連連朝澹台錚磕頭,磕得砰砰作響,整張臉刹那間血肉模糊。
“求軍老爺給口飯吃,求您行行好。”
看著滿地的鮮血,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士兵都不由得倒抽冷氣。
有膽大的士兵開了口:“這公主怎麼像是瘋的。”
“她不瘋才怪呢,當年敢設計聖上的嫡親公主,想讓十八個大漢侮辱公主,幸虧公主剛烈,不然真叫她得逞了,此女手段之毒辣真是聞所未聞,估計又在憋什麼壞呢。”
聽到這些,澹台錚青筋暴起,又猛踹我兩腳。
“聽到沒有,這裏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你裝可憐給誰看?快起來,在北戎五年沒有絲毫長進嗎?”
可動作之大,他隨身佩戴的鈴鐺來回搖擺。
熟悉的鈴鐺聲接連響起,刹那間讓我渾身顫栗。
我不可抑製地想起數千次,我被人行牽羊禮爬於他們胯下,我被推倒在草垛上,被推倒在軍營裏,被推倒在大街上瘋狂淩虐的畫麵。
鈴鐺聲不止,淩虐不停。
在這聲響裏,我的手腳因為反抗被打折了無數次,我的肚子來了又去了無數個生命。
從此,這聲音就是我的夢魘......
我下意識地爬了起來,麻木地攏緊羊皮,匍匐身子抬眼小心翼翼地瞧他,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這位爺,求您憐惜。”
我媚態橫生,形狀卻如地獄惡鬼。
隨行的士兵大氣都不敢出,澹台錚愣怔片刻,暴怒地讓他們都滾出去。
澹台錚用劍挑開我糊滿血汙的頭發,滿是厭惡地望向我。
“崔明月,你給我適可而止!你是想用這幅下賤的模樣來惡心我嗎?你還記不記得你是崔家的小姐,還記不記得你引以為傲的將門虎女的身份?”
我終於看清眼前的人,可難堪卻爬上心頭。
我死死咬住嘴唇。
我也曾以為是來當質子,做好為奴為婢、仰人鼻息的準備。
我也曾相信澹台錚不會放棄我,他總有一日會率兵大敗北戎,迎我回家。
於是我和隨行丫鬟小桃滿心期盼、小心翼翼地數著日子過。
可是在接到一封書信後,北戎老單於態度大變,將我擄上床。
我拚命反抗:“我是公主,你不能動我!”
可老單於卻笑得滿是陰狠:“不過是冒牌的公主,更何況你是崔道訓的女兒,又是澹台錚的妻子,他們殺了我們這麼多北戎勇士,你的滋味我可得讓大家好好品嘗!”
在我準備和他同歸於盡之際,他獰笑著威脅我:“如果想我借此事起兵,你大可以試試。”
我絕望地放開手,聽著他一遍遍搖響鈴鐺。
我閉上眼,眼前是澹台錚當初溫柔的模樣。
他將我做的鈴鐺小心翼翼地收好:“你一個,我一個,以後我會貼身帶著,定不負明月的心意。一步一響,一步一想。不論我身處何方,心中都會想著明月。”
可再睜眼,是氣喘籲籲、形如惡鬼的老單於。
人間煉獄的這五年,我見慣了王侯貴族,也見慣了販夫走卒。
我早已不是什麼將門虎女,我不過是北戎比軍妓還卑賤的存在。
我不知道說什麼,那些人總罵我板著死魚臉,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在澹台錚攻打北戎期間,老單於下令不允許任何人給我吃食,我餓的吐了黃水,同野狗搶食被咬得遍體鱗傷,床榻間有人以豬糠哄我多笑兩下,我照做了。
所以,我想笑一笑是不會錯的。
我強打起精神,劍刃貼上我諂媚的笑顏。
澹台錚皺眉,嫌惡地收起劍:“你是聖上親封的公主,別一副奴顏媚骨!”
“公主”二字讓我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隻因他們最愛在床榻間喚我公主。
折辱我,就好像把我所屬的楚國踩在腳下一般。
見到我的反應,澹台錚忍無可忍:“你要做戲到什麼時候?當初是多麼趾高氣昂,膽大包天都敢將那樣的下作手段用到雲昭身上,現在怎麼就是一幅賤骨頭的模樣?”
“你故意裝成這般,假裝受了委屈,好來問我的罪是嗎?若不是你手段毒辣害了雲昭,我怎麼會讓你來替她當質子,又怎麼會為了平息聖上怒火娶她為妻?”
“你若回去改過自新,敬重雲昭,我會考慮納你為妾!”
五年前,衣衫不整的楚雲昭闖入喜堂。
盡管我和這位跋扈的公主一直不對付,但是在得知求和消息的第一時間,我還是去問澹台錚,楚國未必打不過北戎,為何要以交付女人和金銀這樣的屈辱手段去平息戰事。
澹台錚當時摟著我,說我不必懂。
可是我沒想到,那日公主聲淚泣下,字字啼血說我派人汙她清白。
沒有人聽我的解釋,人人都說公主怎麼會拿清白開玩笑。
於是,頃刻間,婚服異主,我的父親拿著虎符跪在金鑾殿外,求來一道冊封公主的詔書。
我在出宮的馬車之上,遙遙望著他們二人拜天地入洞房。
“崔明月,你變啞巴了嗎,說話啊!”
澹台錚受夠了我閉口不言,揪住羊皮用力一扯,卻見我底下不著絲縷。
他雙眼猩紅,扭過頭去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這五年間,我日日研讀兵法,操練軍士,每日都恨不得能夠早日大破北戎迎你歸來,我破了一城接一城,如今,你就是這幅樣子對我?你將楚國的臉麵、將崔家的臉麵、將我的臉麵都丟到哪裏去了!”
澹台錚說得鏗鏘有力,隻不過楚國每破一城,我就會迎來更惡毒的鞭打、更慘無人道的淩虐。
當戰火燒到城下,我心中的那份期望也快燃燼了。
我苦笑著蜷縮起來:“辛苦澹台將軍。”
“收起你這惡心人的架勢,穿上衣服,滾出來!”
我找遍營帳,可除了北戎士兵隨手丟棄的衣服再無其它。
“你若再裝腔作勢,再不走就永遠留在這!”
營帳外,澹台錚下了最後通牒。
我渾身顫抖著,拿起那件滿是腥汙的北戎服。
2
當我低頭走出營帳,一陣靜默後緊接著是士兵的噓聲,澹台錚騎在馬上,怒不可遏。
“崔明月,你就這麼記仇,這麼分不清大是大非?北戎已滅,滅不掉你的不臣之心是嗎?既如此,公主的馬車你不配坐,滾到後頭去,就這麼走回楚國!”
我被鞭子驅趕到隊伍的後頭,被麻繩捆綁住雙手,抬頭看到了在隊伍裏抹淚的小桃。
這五年間,小桃與我相依為命,更是心疼我而自願淪為軍妓。
我罵她糊塗,她卻拖著滿身傷痕輕輕抱住我,嘴裏還念叨著:“小桃多吃點苦,小姐就少吃點苦。”
小桃拚命擠到我身邊,為此還挨了一鞭子,可她硬生生擠出笑來哄我:“小姐,咱們終於熬出頭了,回去了就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不眠不休,我們走了三天三夜,雙腳都磨出水泡,但我心中卻有些慶幸,我有多久沒有這麼穿好衣裳,有多久沒有這麼走路。
等大軍回到楚國,楚國的百姓夾道歡迎,連帶著對俘虜扔爛菜葉與唾罵。
小桃邊護著我,邊偷偷藏下許多菜葉:“小姐你吃,吃飽了,我們才有力氣回家。”
小桃眼中的希望點燃了我漸漸麻木的心靈,我咽下菜葉,緩緩點頭。
等遊行隊伍到了崔家,澹台錚將我從俘虜堆裏拎了出來,我回頭卻見到想跟上來的小桃被一鞭子打倒在地,血流不止。
我求他救下小桃,她的賣身契還在崔家,她也是為質的楚人,卻被澹台錚挖苦之餘一口回絕。
“如今肯開口了?我當你是死性不改,連求饒都不肯。她是何身份,軍營自有人定奪,等查清楚了自然會放,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跪下朝他磕頭,卻將他徹底激怒,被他一腳踢進了崔家。
院子裏烏泱泱的一群人,一家人都在,楚雲昭在一旁笑著同他們搭話。
我狼狽地倒在地上,這一變故讓眾人一驚,小妹驚呼:“大姐姐?”
我忍痛爬到父親跟前,去夠父親的鞋尖,隻求他去軍營救救小桃。
見到我的模樣,母親心疼地就要上前拉起我,小妹也在抹眼淚。
父親卻攔住她們,氣得臉色鐵青,他將我踹開:“你這逆女,還不知悔改!當務之急你是要求公主寬宥,怎麼為了一個奴婢上趕著屈膝求饒,你將崔家的教養忘到哪裏去了?”
我趕忙朝楚雲昭磕頭,止不住地喊著:“公主,賤奴錯了,求您原諒。”
澹台錚怒吼:“夠了!一口一個賤奴作踐自己,不過一個奴婢而已,我去派人接回來。”
楚雲昭這才假裝大度地扶起我,借口看我舟車勞頓要帶我去沐浴,路上還給貼身婢女使了個眼色。
在房門關上之際,她偽裝的和善蕩然無存,她笑容惡劣地朝我一步步逼近。
“崔明月呀崔明月,這五年過得很是滋潤吧,北戎一國的男人都快被你睡了個遍,都是你的胯下之臣呢,明月妹妹真是好威風。”
“如果不是我的那封信,恐怕北戎那群廢物真要被你糊弄過去了。”
我慘白著臉,不可置信:“是你?”
她但笑不語,招呼藏在房中的三個北戎人現身。
我慌亂地要跑,卻被北戎人扯著頭發按進浴桶,他們撕開我的衣服,齊齊欺身而上,浴桶中水花四濺。
楚雲昭欣賞著我的慘狀:“崔明月,你是崔家嫡女又如何,將門之後又如何。我就是要你知道,你父親是我父皇的狗,你也是我的狗,居然敢和我搶錚哥哥,這就是你的下場!”
“你別以為回國了就能有好日子過了,你在北戎人盡可夫,在楚國也依舊是下賤坯子!”
楚雲昭捏著鼻子,將藏在角落的羊皮踢出:“北戎人見慣了你這幅賤樣子,讓我們楚國人也好好開開眼!”
我看到那張羊皮,大腦嗡得一聲,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反抗。
直到楚雲昭冷哼:“你若再反抗,我就讓他們去找你的丫鬟,你這麼在意她,想必舍不得吧。”
我驟然失力,被他們一路拖出了門,與此同時楚雲昭驚恐地尖叫。
“快來人,明月妹妹被人擄走了!”
父親聞訊而來,楚雲昭顫抖著指向後門。
“一到後院,就有三個北戎人從天而降,他們將明月妹妹按在房中,還說要到街上去快活快活。”
父親闖進房間,發現一地狼藉,驚慌失措地出門,迎麵撞上回稟的下人。
那人跪伏在地,驚懼得渾身顫抖。
“老爺不好了,小的看見了大小姐在鬧市被行、被行牽羊之禮!”
父親震驚地無可複加,顫抖著衝出門去。
我身披羊皮,此刻正被馬車拖著在鬧市穿行,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
馬車上北戎人邊撒著我的春宮圖,邊獰笑著高呼:“你楚國大敗我北戎又如何,你楚國的公主可是自願在我北戎軍民胯下承歡數千次。你贏我一次又如何,我們可是贏了你們數千次!看看你們的楚國公主在我等身下雌伏的模樣,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有血性的百姓拿著鍋碗瓢盆上前,被北戎人踢倒在地。
於是百姓將怒火發泄在我的身上,罵我不知廉恥,又將辣椒水潑在我身上。
劇烈的疼痛與恥辱讓我昏死過去,又被他們一遍遍潑醒。
終於,軍營回來的澹台錚攔停馬車,他用劍解決了這三個北戎人。
可他們在死前仍笑得下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輩子睡爛了公主,不虧不虧!”
話音落下,唯餘鈴鐺一遍遍響起,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我下意識地匍匐身子,緩緩褪下羊皮。
澹台錚雙眼猩紅,將我拖回了崔家。
3
一盆接一盆的冷水將我潑醒。
我睜開眼時,身上被胡亂套上了下人的衣服。
楚雲昭後怕地捂住嘴:“明月妹妹身上怎麼都是奴印、紅痕,莫非妹妹在北戎就耐不住寂寞苦寒,委身北戎人了?那方才那三個莫不是你情投意合的小情郎?”
父親眼中滿是失望,他厲聲喝道:“崔明月,你為何不反抗?怎能任人擺布!你說話,到底是他們強迫你還是你心甘情願跟著走的!”
而我不語,隻是一味地磕頭。想起楚雲昭的警告,我此時隻想保證小桃的安危。
可澹台錚將一封血書甩到我臉上,咬牙切齒:“崔明月,你還有臉提她?五年前你對雲昭下此下作手段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就是這樣心腸歹毒之人,可我沒想到你不知廉恥到這般田地!隻因為她知道你在北戎做的好事,你就生生逼死了她!不過是一個奴婢,也難為你費這心思!”
我如遭雷擊,顫抖著打開血書,看著上麵字字句句是對我的控訴。
落款是小桃,可我分明知道小桃不識字。
我剛想辯駁,可是一個蓬頭垢麵、身著北戎服的小孩闖進府中,抱住我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娘親你不能不要我啊,你說隻要我不和人說,你在北戎每夜營帳要進十個人的事,等回了楚國你就帶我過好日子的,娘親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一把推開他,孩子在我肚中活不過三個月,我怎麼會有孩子!
楚雲昭將小孩扶起來:“明月妹妹,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拿孩子撒氣吧,他是無辜的。”
父親臉色鐵青,拔出佩劍就要將我就地正法:“崔明月,你怎麼如此下賤,如此惡毒,崔家竟有你這等不肖子孫,今日我就為崔家清理門戶!”
母親扯著父親的衣袖阻攔,可是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厭惡:“早知今日,不如你死在北戎的好!居然自甘下賤,毫無骨氣,自願淪為北戎人的玩物!以後你讓崔家的名聲、小妹的婚事可怎麼辦啊!”
小妹躲在母親的身後,甕聲甕氣地說:“我沒有你這樣的大姐姐。”
我絕望地閉上眼,回想起大婚當日,變故已生,母親將盤纏行囊打包好,她讓我逃。
“明月,娘相信你,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明月在娘的心裏永遠都是好孩子。你走吧,不要去北戎,什麼崔家的門楣教養,什麼將門榮光都是虛的!你要走得遠遠的,娘以後會吃齋念佛保佑我的明月平安。”
當日我為了崔家的平安去了北戎,去北戎後為了百姓的平安備受屈辱。
當我苟延殘喘回到家,當日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母親,如今卻恨不得我死在北戎。
我苦笑著望向他們。
如今,盼我活著的小桃死了,沒人知道,我也就快死了,他們也當如願了。
我被罰跪在崔家祠堂內。
父親拿著碗口粗的木棍一下下地捶打在我的背上,頓時血肉模糊。
“你當日出於嫉妒,毀人清白,謀害皇室,我交出虎符才保得崔家三十七口人的性命!”
“我指望你戴罪立功,可你以公主身份出使北戎,當質子不過是為奴為婢,可你竟連這點苦都吃不得。你可知,你的春宮圖傳遍了王城!你說說,北戎究竟是如何苛待於你,竟讓你這堂堂崔家大小姐搖尾乞憐,甘當玩物!”
“我崔家祖上滿門忠烈啊,手上沾了多少北戎人的血,怎麼生出你這等不忠不孝、不知廉恥、毫無骨氣、賣國求榮的混賬!”
父親的將軍身份不過是讓北戎人馴服我多一條樂子,他們為了折磨我,讓我辱罵父親,辱罵崔家,可我寧死不從,反而換來成倍的淩虐。
我也從沒有對他們搖尾乞憐,更是多次在床榻間套話,主動委身他人隻為向楚國傳遞情報。
我頭一次生出想爭辯的心思,可是陽光照到我的身上,是那麼的溫暖。
天地無言,提醒著我已時日無多,沒必要徒增傷感,我垂下頭去。
“來人,將這逆女沉塘,從今往後崔家再無崔明月!”
父親打累了,扔了木棍大手一揮。
我被人用抹布塞嘴,黑布蒙眼,麻繩捆身,就這麼塞進一個裝滿碎石的大麻袋當中。
楚雲昭拍手感歎:“崔將軍此舉大義滅親,真是不愧為我楚國良將!”
父親擺擺手不想多言,母親捂著小妹的眼睛,沒有說話。
此時,澹台錚在天牢,審訊北戎剛抓到的那條漏網之魚。
澹台錚淬著烙鐵,眼中滿是殺氣:“我勸你說實話,今日沒有閑情聽你廢話。”
北戎三皇子見到澹台錚,笑容滿是玩味:“你就是那個澹台錚?你的女人們滋味都很不錯呢。”
“尤其是那個崔明月,一開始玩起來性子是真的烈,還會喊你的名字讓你去救她,嘗起來滋味別提有多美妙了。後來我們宮裏玩膩了,把她送去軍營裏過了一遭,別人拿她身上的鈴鐺訓她,把她訓得一搖鈴就扭屁股,那會兒就沒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