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生日那天,妻子朋友圈曬出和棋牌室老王的親密合照,“相親相愛一家人”。
我連夜趕回家,發現大兒子蜷縮在冰冷地板上發抖。
妻子反咬我常年不顧家,“你連老王都不如!”
深夜,大寶怯生生問我,“爸爸,我是不是親生的?”
我揪下小寶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報告顯示小寶是老王親生,而更諷刺的是——
連大寶都和我毫無血緣關係。
妻子摸著肚子冷笑:“大寶?誰知道是不是醫院抱錯的野種!”
我攥緊兩份報告,發誓要讓這對渣男賤女付出代價!
......
鑒定報告冰冷的紙張邊緣幾乎要割破我的手指。
兩份報告,白紙黑字,清晰得殘忍,黑得絕望。
林小寶與我排除生物學父子關係。
我與林大寶,同樣,排除生物學父子關係。
空氣裏死寂一片,隻剩下我粗重得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血液在耳朵裏轟鳴,世界褪去了所“嗬......”
我啞然失笑,抬起頭,視線艱難地從那兩行上移開。
客廳裏,我的妻子,蘇晴,正斜倚著,嘴角噙著笑。
“現在信了?”
她開口,聲音輕飄飄的,“早跟你說了,疑神疑鬼,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大寶呢?”
我的聲音嘶啞,“他又是誰的孩子?嗯?”
蘇晴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隨即被一種更深的不耐煩和刻薄取代。
她嗤笑一聲,坐直了些,“大寶?”
她刻意拉長了尾音,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輕蔑。
“誰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抱錯的野種!當年那破醫院,搞出這種烏龍,害我白養了這麼多年,想想就晦氣!”
聽到“野種”我身體晃了一下,眼前猛地發黑。
昨夜,我趕回家,發現大寶在冰冷的地板上挨凍。
我質問蘇晴,“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的兒子?!”
她是怎麼回答的?
“林默!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一年到頭在外麵跑,這個家你管過嗎?你關心過我們娘仨的死活嗎?你給過這個家一點溫度嗎?”
“看看人家老王!再看看你!你連老王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那個開棋牌室老王名叫王強。
他渾身煙臭味,眼神總是黏膩地往蘇晴身上瞟的男人。
原來,在我缺席的日日夜夜。
他早已登堂入室,成了這個“家”裏“相親相愛”的一部分。
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野種......”我重複著蘇晴的話,猛地起身,站在她麵前。
“蘇晴,”我的聲音平靜了,“我們完了。”
回到書房,我拉開抽屜,拿出那份早已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你幹什麼?”她聲音有些發緊。
“離婚。”
我把協議書重重地拍在客廳的茶幾上,“條件都列清楚了,簽了它,我們兩清。”
“喲,”她拖長了調子,拿起協議,“終於想通了?舍得放我們娘倆走了?”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留不住小寶。至於那個......”
她撇撇嘴,朝大寶房間的方向努了努嘴,毫不掩飾地厭惡。
“累贅,你想要就帶走好了,省得礙眼。”
簽完字,她把筆一丟,拿起屬於她的那份協議,看也沒再看我一眼。
“趕緊收拾你的東西,帶著那個小東西滾蛋!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