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乖女兒,嫁到周家他們敢讓你受一丁點委屈,爹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會為你討回公道。”
見到女兒態度軟下來,秦陽長歎了口氣,心中不忍。
秦月白慘然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宛如一具行屍走肉,來到了周晨麵前。
“周晨,想讓我嫁給你,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否則,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絕不屈服!”
“你,可願答應?”
秦月白聲音冰冷,看向周晨的目光中充滿了厭惡。
“不知秦小姐有什麼條件?”
“你放心,隻要周某能做到,一定會答應秦小姐。”
周晨眉毛一挑,忍不住心中暗喜。
沒想到,秦月白竟然真的鬆口了。
上下打量了秦月白一眼,周晨心裏暗暗讚歎。
怪不得原身那廢物,趁著人家新婚,做出這等流氓之事!
這姑娘,確實潤啊!
秦月白一身素裙,卻依然掩蓋不住那妖嬈的身材,絕美的容顏,更是宛如仙女下凡。
“咕咚!”
周晨越看越心動,忍不住咽下了口吐沫。
察覺到他的目光,秦月白心中的厭惡越來越重。
“首先,我是秦家的嫡女,代表的是整個秦家的顏麵,不管你和誰有婚約,我秦月白絕不做小,更不做妾!”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和九公主解除婚約!”
周晨皺了皺眉頭。
這個條件並不過分,也在情理之中。
但,退婚不是小事兒。
不過,周晨的名聲不大好,之前就傳出風聲,陛下有意將他和九公主的婚約退掉。
要不是看在已經逝去的爺爺麵子上,大概也不會拖到現在。
想來,隻要周晨主動提上一嘴退婚的事。
皇帝陛下應該會大為欣慰,這婚約自然也就順利退了。
“好,秦小姐的這第一個條件我答應了。”
周晨思考片刻,點了點,繼續問道。
“秦小姐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秦月白看了一眼周晨,神色中不禁有些淒涼。
遙想起她那先前的未婚夫杜騰,不僅儀表堂堂,更是當朝狀元,英俊瀟灑,前途無量。
反觀江辰,實打實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紈絝子弟。
雖然長得還行,但這人品是要多卑劣有多卑劣。
最重要的是,明明已經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寸功未立,整個一個胸無大誌。
“秦小姐?”
見秦月白不說話,周晨忍不住伸出手在秦月白麵前晃了晃。
秦月白猛地回過神,嫌棄的看了一眼周晨,淡淡問道。
“姓周的,你出身將門之後,可曾讀過兵書,兵法?破解過戰陣?”
周晨撓了撓頭,幹笑一聲。
“額......”
“家父並沒有對我傳授過任何兵法,更沒有上過戰場。”
秦月白的臉色變了變,冷冷開口道。
“難道,周大人是想讓你讀書做官,不知這些年你可曾參加過科舉?”
“不曾。”周晨硬著頭皮道。
“哼,文不成武不就,不知道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
“我這寶貝女兒嫁給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秦陽臉色鐵青,忍不住訓斥道。
周晨被說的老臉一紅,不禁有些尷尬。
原身那王八蛋,從小一練武就喊累喊苦,一讀書便犯困打盹。
幾年下來,武沒有練好,文更是一塌糊塗。
周嚴又對他過分溺愛,這才落得如今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的局麵。
周晨看著秦月白越來越失望的眼神,趕忙開口道。
“秦小姐,在下雖然沒參加過科舉,但也不是肚子裏一點兒墨水,對詩詞歌賦也算了解。”
“另外,我對商賈之事頗有研究,你嫁入我家,至少不會過窮苦日子。”
“商賈之事?”秦月白聽到這話,差點被氣笑了。
秦陽更是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爺爺是護國將軍,老子官拜京兆尹。
到了周晨這裏,將門犬子也就罷了,居然還鑽研起了不入流的商賈之道。
恐怕就他那腦子,賺點銀子也是憑借手裏的權力,欺行霸市來的。
至於所謂對詩詞歌賦有了解,更是無稽之談,多半是拿來當做遮羞布的罷了。
秦月白歎了口氣,語氣變得堅定了不少。
“我的男人,必須要萬中無一,俯立在眾人之上,商賈這種不入流的事,為人所不恥。”
“我這第二個條件,便是要求你,要麼讀書考取功名,要麼參軍上陣殺敵,至於其他的,休要再提,你可答應?”
聽到這個條件,秦陽也在一旁跟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過分。
周晨雖然是個不著調的紈絝,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畢竟周家乃將門之後,這兩條路,不論哪一條,都能有個光明的前途。
雖然可能不如他爹有本事,但至少也不會太過平庸。
“沒問題,我答應了。”
第二個條件,周晨幾乎沒有任何思考,拍了拍胸脯,滿口答應。
秦月白給出的兩條路,並不苛刻。
況且,重生在這大梁王朝,國公之後,如果周晨一輩子平庸度過,也太浪費機會了。
想到這裏,周晨看了秦月白一眼,認真的說道。
“秦小姐的條件我都答應了,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一年內,我得不到秦小姐的認可,我絕不碰你!”
“爹,咱們走!”
周晨站定階梯的說完,轉身拉著一眼懵逼的老爹離開了秦府。
留下了秦月白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愣在原地。
望著父子二人離開的背影,秦月白眼神中有些詫異。
周晨的表現,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說別的,先前她提出的婚約,其實是有那麼幾分刁難他的意思。
可現在看來,周晨好像還充滿了信心,仿佛真能做到一般。
“哼,我看八成是打腫臉充胖子,皇家的婚約,豈能說退就退。”
秦月白心中斷定,周家人絕對沒有膽子敢去找陛下退婚。
......
父子二人從秦家離開,便徑直回到周府。
遠遠地,就看到一名白發白須的老太監,站在大門前東張西望,焦急等候。
“魏公公?”
周嚴第一個認出來,這老太監,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魏公公。
隨即快步走上去,行了一禮。
魏公公打量了一眼父子倆,臉色比鍋底還黑。
“你們這父子倆,大白天的不在家,你們知不知道,咱家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
周嚴幹笑兩聲,“出去處理了些瑣事,讓公公久等了。”
“不知魏公公找本官何事?莫不是陛下要召見?”
魏公公靠近兩人,細聲細語道。
“猜的不錯,不過,陛下要召見的不是你,是他!”
說著,魏公公指了指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