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
陳末一臉懵逼。
“別裝傻。”花襯衫男子蹲下身,兩把西瓜刀交叉著插進地麵,發出“鏗鏘”一聲,“能在領域裏活過三輪的,要麼有道具,要麼覺醒神通——你身上有錨點的味道。”
陳末心頭一震,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裏的懷表。
錨點?這玩意不是道具嗎?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的存檔能力,好像確實也算是某種神通...
等等!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陳末的腦海。
存檔這種能力要是被人知道了,這幫人會不會讓自己去當炮灰?
畢竟死了還能讀檔重來,這不就是天生的探路工具人嗎?
想到這,陳末心裏一陣發毛。
他強壓下內心的慌亂,試探著說道:“我確實有錨點能力。”
“錨點者?”中間那位仙風道骨的大叔眼睛一亮,“難怪能在領域裏活這麼久。”
“太好了!”皮衣女郎興奮地說,“錨點者最難找了,有了你,我們破域的效率能提高十倍!”
陳末心裏咯噔一下:“什麼叫破域?”
“就是打破這個詭異空間唄。”
花襯衫男擺弄著他的西瓜刀,“我們這些術士想要出去,得把域裏的詭異全殺光。但你們錨點者不一樣,隻要找到域的薄弱點,就能直接破開一道口子。”
陳末眨了眨眼:“所以...你們是想讓我幫忙找這個薄弱點?”
“對啊!”皮衣女郎笑道,“不過得先測試一下你的能力。畢竟錨點者也分三六九等,有些隻能感應到薄弱點,有些能直接撕開空間。”
陳末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這幫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能力,不然非得被他們當成人形探雷器不可。
同時他也很快想到了之前在家的時候,進行的“域”,似乎就是找到了懷表作為錨點,就出來了。
看來其他人的神通,都是類似於小說裏麵寫的,飛簷走壁、排山倒海的能力麼?
那麼自己的能力就相當於是智囊、軍師這一類的。
這麼說起來,可就太操蛋了......畢竟這個世界都這樣了,法律肯定也不管用了,到時候豈不是人家想殺自己就殺自己?
來不及胡思亂想。
“你也是要去B地鐵口?”皮衣女郎問道。
陳末點點頭:“聽到廣播了。”
“那就一起吧。”花襯衫男笑道,“我叫老王,這位是大師兄,這位是小芸。”
陳末跟著三人一起往前走。路上,老王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們仨還是鄰居呢。今天早上一醒來,世界就變成這鬼樣子了。”
“是啊,”小芸說,“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多了奇怪的能力。我這把槍啊,子彈是用精神力凝聚的,打出去能追蹤目標。”
“我這兩把刀能吸收敵人的血氣。”
老王晃了晃西瓜刀,“大師兄的劍更厲害,能斬斷一切詭異。”
大師兄淡淡道:“都是小道罷了。”
陳末暗暗咂舌。
這三個人的能力都這麼強?
難怪能在這種環境下活下來。
“話說,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陳末試探著問。
“還能是啥情況?”老王翻了個白眼,“世界被恐怖入侵唄!人類身上突然覺醒了各種神通,變成了所謂的'能力者'。但更可怕的是那些'域'...”
“域?”
“就是像剛才那樣的詭異空間。”
小芸解釋道,“進去的人如果死了,就會變成新的詭異。所以域裏的怪物越來越多,每個都不一樣。”
陳末心裏一陣發毛。
難怪剛才那個小女孩看起來那麼真實...
一路上,陳末旁敲側擊地打聽著這個世界的情況。
從三人的口中,他得知這個世界已經被某種恐怖的力量入侵了,人類也發生了變異,覺醒了各種各樣的“神通”,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超能力。
而那些沒有覺醒神通的人,要麼變成了怪物,要麼躲起來苟延殘喘。
此外,這個世界還會隨機出現一些被稱為“域”的詭異空間。
進入“域”的人,如果死了,就會變成更加恐怖的怪物,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詭異”。
“域......”
陳末想起自己之前在家經曆的詭異事件,看來也是誤入了某個“域”。
還好這三個人的神通都挺強的,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但陳末心裏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一路閑聊中,三人走到了B地鐵口。
見狀。
陳末倒吸一口涼氣。
往日熟悉的地鐵站已經麵目全非。
入口處堆滿了翻倒的汽車,牆上布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更詭異的是站口的LED顯示屏。
屏幕泛著不祥的紅光,上麵滾動播放著血色的文字:
【B地鐵口生存守則】
1.進站者需間隔十秒依次通過閘機,違者觸發'地縛靈';
2.驗票時請保持微笑,否則乘務員會為您整理儀容;
3.車廂內禁止倚靠黑色座椅,它們需要休息;
4.聽到嬰兒哭聲請閉氣四十秒,超時者將接受臍帶觸手的款待。
【本地鐵......通往——極樂**滋滋滋——】
電流的聲音響起。
廣播又瞬間恢複正常。
【本地鐵通往安全站1,乘坐時間,共計40分鐘——】
“我們這是,又進入域了。”
小芸凝重的看了眼地鐵口。
四人對視了一眼。
都有點不太想進去。
但外麵的世界已經如此恐怖,能找到唯一疑似的安全站,他們也不願意放棄。
而且,好不容易已經來到地鐵口了。
“那個...我們得先買票。”
小芸指了指角落裏一台滋滋作響、閃爍著不祥紅光的自動售票機。
陳末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胃裏一陣翻騰。
那售票機屏幕上布滿了裂紋,像一隻血紅的獨眼,售票口則不斷滲出粘稠的黑色液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這玩意兒怕不是要人命哦。”
老王搓了搓手,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有沒有別的路子能進去?”
大師兄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規則寫得明明白白,必須買票進站。”
他說著,指了指LED屏幕上血紅的字跡。
三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想第一個去觸碰這台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