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一試,果然她一來我的術法就憑空消失了。
可一如前世,我卻沒有探查到身上有任何被下咒施法的痕跡。
我麵向眾人,如實道。
“抱歉各位,我暫時無法通靈。”
霍深瞬間沉了臉,語氣帶著壓迫。
“白小姐來的時候信誓旦旦保證,現在卻說不行,是當霍家好欺負的嗎?”
我抬眼正要解釋,卻發現什麼臉色一變,剛想過去查看。
蘇曉晚搶先一步過去,擰眉急切道。
“霍老快不行了,我隻能施法了。”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將血滴在霍老眉心,微亮過後,早已無法說話的霍老竟緩緩開了口。
“老大,你才是遺囑的繼承人,是老 二偷偷篡改了遺囑。”
話音剛落,便徹底斷了氣,臉上原本痛苦的神情也變得極其安詳。
霍深一巴掌扇在臉色煞白的霍老 二臉上,麵色複雜。
可現在還有客人,他轉身向蘇曉晚道謝。
周圍人頓時轉驚為喜,同時也對我投去質疑的目光。
“這白寒驚我看不過是徒有虛名,外麵傳的那麼好聽,連自己的養妹都比不過。”
“就是,倒更像是招搖撞騙的騙子!”
我隻當沒有聽見,心中卻愈發冷靜。
她一個普通人能在我麵前讓我的術法消失並轉移到她身上,絕對使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
天色已晚,霍深讓我們住下。
我已經發現,蘇曉晚不在我身邊時,我的術法如常還在。
雖然我還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但顯然她的方法隻有靠近我時才生效。
與此同時,我發現霍宅周圍圍繞了一股不尋常的邪氣。
我心中警鈴大作,快步來到大廳,蘇曉晚正好不在。
“霍先生,我剛發現宅子周圍有一股邪氣圍繞,這些是我剛畫的可鎮宅驅邪的符紙,你快讓人貼至宅子各處,不容耽擱。”
我剛一說完,霍深眾人全都神色淡定地看著我,絲毫不覺慌亂。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蘇曉晚此時笑著從外麵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半和我所畫一模一樣的符紙。
“阿姐發現的未免太晚了,這些我早就和霍先生說了,符紙都貼了一半了。”
我渾身一震,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從我剛才發現邪氣到畫符後來到大廳,都沒有和她碰過麵,為什麼她會提前知道?
突然我心中一動,看向她手中的符紙。
就算她能提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可符紙上的精細紋路也絕不是她能畫出來的。
蘇曉晚察覺到我的目光,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試圖將符紙往身後藏。
我眼疾手快,一把奪了過來。
“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看···”
看清之後,我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符紙上正是和我所畫毫無二致的符文。
霍家人立即上前為她打抱不平,一把將我推開。
“蘇小姐早和我們說了,是你處處打壓她才讓她不為人知,自己比不上別人就知道使些肮臟的手段。”
“之前那麼能偽裝,現在急了露出你的真麵目了!”
蘇曉晚得逞一樣笑了。
我握緊拳頭,她以為這樣我便沒辦法了嗎?
我思來想去,她能奪取我的術法還能精準畫她曾經一無所知的符紙,一定是用了某種東西將我的能力與她之間建立了鏈接。
於是,我自封所有術法。
我不信接下來找邪氣的來源,她還能提前知道。
就算沒有法力,我對邪氣邪物的感知也非常人能比。
等我將宅子各處都探查一遍,讓大家聚齊一處後,便開始說出我的結果。
可每當我開始說話時,蘇曉晚總能及時打斷我先一步說出一樣的結論。
“我查探後發現霍宅後山的枯井裏藏著一具屍體,這便是邪氣的源頭。”
“怨氣極大,想必是冤死,霍宅上陰雲不散,我看你們的臉色灰白屍氣濃重,若不趕緊將屍體移出超度送魂,霍家隻怕會有滅頂之災。”
霍家眾人頓時驚慌失措,齊齊下跪高喊。
“蘇小姐您可一定要救我們霍家啊!”
我隻覺得渾身冰冷,寒氣徹骨般。
但心中仍有一絲希望,超度送魂必須要用術法。
我已自封法力,看她待會要怎麼收場!
我看著被眾人簇擁追捧的蘇曉晚,也快步跟了上去。
她令人厚葬屍體,隨後將兩張黃符各貼至屍體額前和胸前,雙手合十嘴裏念誦經文,一陣陣金光向屍體湧入。
陰雲散去,霍家眾人紛紛下跪大拜感激涕零。
我臉色徹底煞白如紙,幾乎癱軟在地。
她超度的手法竟和我平常所用毫無差別!
為什麼我自封術法後她還能做到?
眼前像是籠罩著一團迷霧,如何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