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穹集團唯一繼承人,卻隻想當一條普普通通的鹹魚。
爺爺逼我回家相親,不答應就要我繼承公司。
我隻能妥協。
可我剛到名下的莊園門口,就被攔住了。
相親對象張浩正摟著個妖豔網紅,指著莊園跟賓客吹牛:“這片莊園是我的!是蘇大小姐送我的訂婚禮物!”
看到我,他滿臉鄙夷地指著我的鼻子罵:“一個鄉下丫頭也配跟我相親?!”
他掏出一百塊錢扔在我腳下,輕蔑道:“拿著錢,打車滾!”
我笑了,直接撥通了爺爺的號碼。
爺爺憤怒的聲音震耳欲聾:“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欺負我的寶貝孫女?!”
張浩臉色瞬間慘白。
我冷冷憤怒吩咐安保人員:“有幾條不開眼的狗跑進我的莊園狗叫,把他們丟出去,清場!”
......
我叫蘇晚婷,天穹集團老佛爺的親孫女。
可我不愛那套前呼後擁的調調,隻想一個人做些自己喜歡的事,過幾天清淨日子。
眼看我就要三十了,別說男朋友,連個公蚊子都沒靠近過我三米之內。
爺爺直接下了死命令:“去相親!立刻!馬上!不然就停了你的零花錢,把你抓回來繼承公司!”
我拗不過他,隻能開著我幾年前買的國產破電車,不情不願地開向了我家的莊園。
那是我爺爺送我的十八歲成年禮,但莊園實在太大了,從客廳走到大門口都要走三十分鐘,我實在住不慣。
路上,我媽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滿是雀躍。
“晚晚啊,媽媽給你發的資料看了嗎?那個男孩子叫張浩,28歲,銳鋒創投的投資總監,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媽媽看了照片,覺得跟你特別配!”
“配什麼?鑰匙?他配幾把?”
我冷笑一聲,掃了一眼那張油頭粉麵的照片。
“一個靠著投機鑽營,追風口起來的小破公司的總監,也配叫才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晚晚......就當交個朋友嘛......”
聽出母親語氣中的小心翼翼,我心頭一軟,隨即又煩躁起來。
“誒呀行行行,我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嗎,掛了!”
我掐斷電話,將那張礙眼的照片揉成一團,扔出去。
然而剛到莊園,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莊園到處掛滿了彩帶,上百輛晃瞎人眼的豪車把門口擠得水泄不通,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端著酒杯,在草坪上互相吹捧,好像在辦派對。
我退後兩步,看了一眼門牌,是我的莊園沒錯。
好家夥,哪個不長眼的不經過我同意,在我家辦起派對了?!
我把我的破電車在正門口猛地一停,然後抬腳就往裏走。
“站住!”
兩個狗仗人勢的保安攔住了我,視線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從我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到腳上那雙打折買的運動鞋,最後落在我這張素麵朝天的臉上,撇了撇嘴。
其中一個高個子保安走上前來,用鼻孔對著我。
“這位小姐,這裏是張總的私人派對,需要請柬。看你這身打扮,是來送外賣的還是來應聘清潔工的?走錯地方了,後門在那邊。”
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我回家,需要跟你這種看門狗報備?”
那兩個保安對視一眼,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嘲笑。
“回家?哈哈哈哈!”矮個子保安笑得肥肉亂顫。
“小姑娘,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你要是住這兒,那我他媽就是玉皇大帝!”
周圍幾個端著酒杯的名流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投來鄙夷又看好戲的目光。
“哪來的野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穿得跟個村姑似的,也想混進這種場合?”
“估計是想來釣凱子的吧,可惜了,連門都進不去,笑死。”
我正準備讓他知道知道玉皇大帝到底有幾個腦袋,一個熟悉又惡心的身影,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從派對中央鑽了出來。
正是照片上那個相親對象,張浩。
他穿得人模狗樣,身邊還親密地挽著個穿著暴露的整容臉網紅。
看見我,先是一愣,似乎在辨認,隨即給了我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是李媒婆給你的地址吧,這就找上門來了?”
“我都跟她們這些婚介所說了多少次了,我這樣年輕有為,不到30歲身價過億的青年才俊,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推給我跟我相親!”
他頓了頓,看著我白皙漂亮的臉輕佻地笑了一聲。
“雖然你還有幾份姿色,但我今晚可沒空應付你這種鄉巴佬,我馬上就要攀上蘇氏集團大小姐的高枝了,你趕緊滾一邊去,別擋了我的財路!”
我瞬間就懂了。
這貨是把我當成搖錢樹了,還找了個無數個備胎。
真有意思。
帶著別的女人,在我的地盤上,用我的莊園開派對,然後讓我滾?
我氣極反笑,環視了一圈這片烏煙瘴氣的莊園,想把他的頭擰下來。
“張總監。”我一字一頓。
“到底是誰給你的狗膽,在我的莊園裏辦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