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容妃那張偽善的臉,隻覺得一陣反胃。
就是這個女人,用撫育亡姐之女的假象,騙取了皇上十六年的信任,在後宮一手遮天。
還踩著我母親的屍骨,將她的女兒送上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如今她們還要挑斷我的手腳,用我的皮骨做成樂器。
何其惡毒!何其猖狂!
“貴妃娘娘好大的威風。”
我冷笑一聲:
“一個貴妃一個公主,在天子腳下如此草菅人命?這大夏的王法是您容妃的家法嗎?”
容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
“你也配跟本宮提王法?”
她上下打量著我又指著驛站小廝,眼神裏滿是鄙夷:
“你們這些草民不過是會喘氣的牲口,本宮今天就是把你們全都宰了,剝皮抽筋,陛下也不會責備本宮一句。”
沈清月也在她懷裏附和道:
“就是!你們的命,還沒有本宮掉的一根頭發金貴!”
“能死在本宮和母妃的手裏,是你們這些賤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們母女一唱一和,言語間的惡毒與傲慢,令人作嘔。
我氣極反笑,那名小廝眼中也閃過一絲冷意。
沈清月搖晃著容妃的胳膊撒嬌:
“母妃,別跟她廢話了!快點動手吧!做人皮鼓很費時間的,我今天就要拿到!”
容妃冷哼一聲,揮手下令:
“還愣著幹什麼?動手!”
禦林軍的包圍圈瞬間收緊,刀鋒出鞘,閃著森森寒光。
“姑娘小心。”
身後的小廝小聲提醒,我依舊立在原地,緩緩開口:
“我是北境軍信使,奉蘇大將軍之命押送軍情密函入京。”
“你們現在攔下我耽誤了軍機,這個罪責你們擔當得起嗎?”
容妃和沈清月聞言對視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容妃笑得花枝亂顫:
“你以為搬出蘇振峰那老匹夫,就能嚇住本宮?”
沈清月也跟著尖聲笑道:
“真是個蠢貨!我們把你和這些礙眼的奴才全都殺了,再一把火燒了這破驛站,誰會知道你來過?”
“到時候,軍機延誤的罪責,自然還是算在蘇振峰的頭上!說不定父皇一怒之下,還會抄了他滿門呢!”
“真是......無藥可救。”
我輕輕歎了口氣,在那些禦林軍撲上來的瞬間取出一枚狼牙吊墜。
“哢嚓!”
我猛地將吊墜摔在地上,空中立刻炸出一朵血色蓮花!
下一秒,風聲鶴唳!
“嗖!嗖!嗖!”
屋頂上、林木間,四周憑空湧出幾十名身影,他們個個麵覆玄鐵的,身上全是淩冽殺氣。
隻在眨眼之間,便將容妃一行反向圍在中央。
局勢,瞬間逆轉。
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禦林軍,此刻個個麵色凝重。
沈清月臉上的血色亨氏瞬間褪得一幹二淨,她驚恐地抓住容妃的衣袖,聲音都在發顫。
“母、母妃,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轉向我,失聲尖叫:
“蘇牧雲!你竟敢私藏兵馬!你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