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儀式接近尾聲的時候,蘇星晚一個人躲在角落。
從前,她會為了秦銘,努力去跟其他同誌家屬社交。
可現在,她不會再為秦銘做任何事。
蘇星晚正在發呆,受傷的手臂猛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轉過身,來人竟是林舒。
而在她身後,還有一對年紀不小的夫妻。
他們二話不說,對著蘇星晚就下跪。
林舒大聲地叫嚷起來,“爸,媽,你們別跪,該我跪,都是我的錯。”
說著,她也跪在了蘇星晚麵前。
這邊的喧嘩聲,很快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秦銘看見,快步走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
不等蘇星晚說話,林舒搶先哭道,“阿銘,我父母是來求星晚高抬貴手的,他們害怕星晚像上次一樣舉報我們,但是星晚說,要我父母給她下跪磕頭,她才考慮考慮。”
蘇星晚不停搖頭,“我沒有,是她說謊......”
“蘇星晚!,閉嘴!”秦銘卻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秦銘先是扶起林舒,又將林父林母扶起來,鄭重地道歉,“伯父、伯母,蘇星晚囂張跋扈,仗勢欺人,是我沒有管好她,我替她給你們道歉。”
看著秦銘的所作所為,蘇星晚的心一點一點涼下去。
秦銘根本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他替她道歉,無疑坐實了她逼迫一對年邁夫妻下跪的事實。
明明他什麼都沒看見,但隻要林舒一句話,他就什麼都相信。
對於她這個妻子,秦銘沒有一絲絲的信任。
他絲毫沒有想過,在這個人人提倡平等的年代,仗勢欺人的罪名扣到她頭上,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蘇星晚將嘴唇咬得滲血,她用手背擦幹淨嘴角的血絲。
卻止不住,心裏的血流成河。
她踉蹌著站直身體,眼眶發熱,卻忍著不哭出來。
蘇星晚堅定地說,“我根本沒說過那些話,是林舒誣陷我,我都不知道她父母回來的事。”
不想,秦銘卻不屑地問,“誣陷你?誰會讓父母下跪,來誣陷你?”
林舒也哭著說,“星晚,你太過分了,你針對我就算了,但你決不能這樣侮辱我的父母,我身為人女,怎麼可能讓父母下跪?”
秦銘指著門口說,“你現在簡直是喪心病狂!滾出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林舒一家配合演一出戲。
秦銘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她,就算她不是軍人,可她也有自尊。
為了別的女人,將妻子的尊嚴踐踏進塵埃。
她真的很想問,喪心病狂的人到底是誰?
可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
蘇星晚深深地看了秦銘一眼。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遠離這裏。
蘇星晚第一時間去到醫院,將離婚證明交上去。
然後回家,將她的行李拿出來。
準時踏上了前往大西北的火車。
蘇星晚看著熟悉的建築慢慢略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她與秦銘,此生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