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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懸西北不落月懸西北不落
流緒微夢

第七章

蘇星晚嫌臟,沒有再回家。

她找借口,申請住在醫院宿舍。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一直待到去西北。

一連幾天沒有聽到秦銘的消息,蘇星晚猜,他們一定在她曾經的婚房裏,做盡了肮臟的事,哪裏還想得起來她。

這天下班,蘇星晚剛走出診室。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邊,聽見聲音,秦銘回過頭。

蘇星晚皺眉問,“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家。”秦銘回答。

這話聽了,蘇星晚隻覺得可笑。

那裏還是她的家嗎?

秦銘又說,“過幾天是爸六十歲的生日。”

蘇星晚這才明白,秦銘怎麼會忽然來找她。

秦銘是怕她缺席,無法跟秦父交代。

在秦家,秦父對她很好,蘇星晚隻能最後一次給他過生日了。

蘇星晚跟著秦銘回去,主動幫秦父操辦壽宴。

兩天後,到了秦父的六十大壽當天。

秦家對蘇星晚有養育之恩,每年生日宴都是由她一手操辦。

蘇星晚跟秦銘站的門口迎接客人,不少人稱讚他們。

“看看,金童玉女的一對,多般配。”

“是啊,老秦能養出這麼好的兒子跟兒媳婦,可真有福氣。”

“小夫妻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那是好得不得了呦。”

蘇星晚臉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因為,林舒就坐在門口。

她脖子上的印子還刺眼地露在外麵。

不知道這些稱讚秦銘專一深情的老一輩,知道她脖子上的痕跡是誰弄的,還誇不誇得出來。

就在這時,一隊穿著製服的人闖了進來。

“誰是林舒?”

林舒站起身,怯怯地說,“我是,怎麼了嗎?”

領頭的冷硬地說,“我們接到舉報,有應該在鄉下改造的資本家家屬逃了出來,現在你跟我們回去。”

林舒害怕地躲到秦銘身後,拉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地說,“阿銘,我不想回去。”

“放心。”秦銘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接著拿出證件,跟那人低聲耳語幾句。

他們很快就要離開。

林舒忽然出聲,“等等,請問是誰舉報我?”

起初那人不想說,還是秦銘又問了一遍,他才低聲說,“是一個叫蘇星晚的同誌。”

“星晚姐?”林舒紅了眼眶,“竟然是你舉報,讓人來抓我?”

蘇星晚茫然:“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夠了!”秦銘聲音冷得像是在萬年冰川之中,“蘇星晚,我沒想到你這麼陰狠惡毒!我已經說過了,林舒和我隻是朋友。你就這麼見不得她好嗎?要用這種下作手段逼她走!”

蘇星晚滿眼通紅,聲音顫抖:“我陰狠惡毒?”

她跟秦銘相識十年,從來沒想到,他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

更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用這種詞語來形容她。

明明告訴自己要放下他,可心還是像被人扯了一下似的,抽痛不止。

他們的聲音不小,不少人聚焦過來。

剛剛所有人都說秦銘專一又深情,對她多麼好,有多愛她。

可現在秦銘轉頭就當眾為別的女人罵她陰狠惡毒。

眾人吃驚探究的目光落在蘇星晚身上,火辣辣的難堪,她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秦銘尤不解氣,繼續罵道,“蘇星晚,我說過,不會跟你離婚,但你要是再三番四次使用這種下作手段,就別怪我......”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秦父大步走過來,打斷了他的話。

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後麵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年代,離婚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尤其是,秦銘這個丈夫還當眾罵蘇星晚陰狠惡毒、手段下作。

有時候,流言蜚語是能殺死一個人的。

他根本沒顧及過,以後蘇星晚還能不能抬得起頭。

蘇星晚將嘴唇咬得滲出血絲,卻毫無知覺。

身上再痛,也沒有她此刻的心痛。

她隻慶幸,她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所有人的看法,都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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