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我渾身發熱,體內像是有著一顆火球,燥得慌。
恰好程剛又來找我,我想起來了娘說的話。
於是我忍著惡心,主動示好,本以為要下一番工夫,可程剛卻主動地摟著我的腰,將臉埋進我的頸間,“寶貝,你今天好美,好迷人啊!”
程剛的表現讓我愣了一瞬。
從前,他從不主動碰我,偶爾才有幾次,如今想來估計也是在別人那裏吃飽喝足了才來敷衍我。
意亂情迷時,也會說些葷話,但從沒叫過我寶貝,更別說誇我迷人了。
來不及多想,程剛已經把我壓在身下。
程剛折騰了一夜。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直到日上三竿,娘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程剛才清醒過來。
他著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卻不想在門口和娘撞了個滿懷。
我在一旁低頭不語,一臉羞紅。
可娘並沒有責怪,反而滿意地點了點頭。
程剛見娘沒有為難他,便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娘,你給我吃的紅珠是不是有其他作用啊?”我輕輕抬頭,提出疑問。
娘嗤笑了一聲,“嘗到好處了吧,放心吧,甜頭還在後頭呢。”
娘說完,我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兒。
一連幾日,程剛都在夜裏摸進了我的屋裏。
而我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著極大的變化。
我的皮膚越來越細膩,胸部和臀部也漲了起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的臉有些微微發紅。
不僅僅是程剛對我著迷,凡是從我身邊經過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將目光瞟到我的身上,就連女人也會連聲讚歎,甚至說些妒言妒語。
對此,我十分享受。
這時,腹部已經微微鼓起,有了形狀。
娘摸著我的肚子,嘴角勾起,臉上浮現出稱心的笑容。
我不經想,這才兩個月,我已經如此,等到血肉珠胎生下來,那我豈不是脫胎換骨,貌比天仙。
想到這兒,我心中又愜意幾分,該換個男人了,程剛的精氣已經被我吸收地差不多了,體力和耐力大不如從前,已經不受用了。
按照娘所說,程剛估計也命不多時了,索性,就棄了他。
程剛啊程剛啊,從前你看不上我,估計你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會被我拋棄吧。
在程剛家一夜歡好後,我輕飄飄地說了句,“我們倆至此就斷了吧。”
程剛還沉浸在溫柔鄉中,被我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過我也沒有給他回應的時間,自顧自地離開了,留他一人在屋裏淩亂。
這滋味真爽!
這天,我在店裏照料著生意,正盤算著下一個找哪個男人,忽然間,一個女人跑了進來。
她衣衫襤褸,滿身創傷,部分傷口已經化膿流水,渾身的惡臭,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這店裏來得多是“孕婦”,突然間來了個瘋婆子倒叫我無從應對,我鄙夷地用手捂著口鼻,開口問道,“你來錯地方了吧?”
我在心中默默祈禱她趕緊離開,哪知她聽見了我的聲音,死死地盯著我的肚子,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我。
“被騙了,被騙了啊。”
我被她的模樣嚇了一跳,接連往後退,不停地叫著我娘。
女人突然停腳,大喊“春姨”。
她知道我娘的名字?
“王春芳,你這個騙子,你把我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要你償命!你給我滾出來!”女人聲嘶力竭。
王春芳是我娘我的名字,而她的聲音我也聽出來了。
是那天那個“懷孕”的女人,可她和那天簡直判若兩人,倘若不是我聽出了她的聲音,根本無法辨認出來。
一瞬間,我怔愣在原地,很快我反應過來,一定要問個清楚才對。
顧不得臟和臭,我走近女人,“大姐,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那天你不是拿了錢,過好日子去了嗎?怎麼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女人目光混濁,但聽見我的問題後也漸漸冷靜下來,她握緊我的雙手,聲音顫抖,“過什麼好日子,那些錢還不夠我治臉的呢!”
她用枯槁的雙手將粘連在臉上的頭發向耳後撥去。
一整張臉上布滿了紅血絲,看久了才發現,哪是什麼紅血絲,分明是一道又一道細細的傷口,如刀割一般,此刻還在不停地冒著鮮血,觸目驚心。
來不及驚訝,正當我想進一步詢問,娘從屋外走了進來。
她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妖怪一樣,五官猙獰,衝向了這邊。
“哪來的瘋子,給我滾出去!離我女兒遠一點!”她一把揪起女人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將她扯了出去。
我留在原地思索著女人的話,肚子裏起起伏伏的動靜告訴我,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娘將女人扔得遠遠的,回來時,見到了在原地發呆的我,“她都給你說了什麼?”
語氣急切嚴肅,腳步向我逼近。
“沒什麼,她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問她發生什麼了,她也不說。”我緊咬雙唇,希望自己說得天衣無縫。
娘懷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兩圈,隨後叮囑我不要相信外人的胡話。
“娘,我是你女兒,我不信你,又會信誰。”
我打量著娘的表情,見她眉目舒展,才鬆了一口氣。
夜裏,我輾轉難眠,那女人的樣子實在嚇人地很,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倏然,肚子吃痛了起來。
裏麵像是有無數隻觸手在撕扯我的五臟六腑,疼得我心臟直抽。
我想叫娘,嗓子裏卻發不出一點兒聲,昏暗中,我見到了一個人影兒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