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彩禮88萬後,男同事炸了。
“撈女竟在我身邊,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
我皺起眉頭:“我自己陪嫁百萬,再說,我的彩禮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嗤笑:“騙誰呢,你們女的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都不知道給多少老板打胎過,找的我們老實人同胞接盤吧。”
當晚,他偷走我的手機,將我的換臉小視頻發給所有好友。
“看看你花錢娶的是什麼貨色,拒絕撈女,不做沸羊羊,接盤的兄弟記得感謝我。”
他洋洋得意等著我婚事攪黃,卻沒想到,先一步等來的是警察。
1
周一早晨,我剛把燙金的結婚請柬放在辦公桌上,同事小林就驚喜地叫了起來。
我微笑著點頭,將請柬一份份分發給周圍的同事。
“新郎是誰啊?都沒聽你提起過。”
財務部的王姐好奇地湊過來。
“是賀氏集團的賀宴。”
我盡量平靜地回答,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
辦公室瞬間安靜了兩秒,隨後爆發出一陣驚歎。
“賀宴?那個賀氏集團的太子爺?”
小林瞪大眼睛,“天啊夏微,你藏得也太深了吧。”
我正想回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喲,攀上高枝了啊。”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
周賜,我們部門出了名的“直男癌”。
他慢悠悠地晃過來,拿起我桌上的請柬翻看,嘴裏嘖嘖有聲。
“聽說賀家可是豪門啊,彩禮要了多少?”
他眯著眼睛看我,語氣裏帶著明顯的試探。
我保持著職業微笑:“八十八萬,取個吉利數。”
”八十八萬?”
周賜的聲音陡然拔高,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轉過頭來。
他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開口要八十八萬彩禮?”
我皺了皺眉:“我自己陪嫁一百萬,這隻是兩家商定的禮數。”
“陪嫁一百萬?”
周賜嗤笑一聲,完全忽略了我的後半句話,聲音大得整個樓層都能聽見。
“撈女竟在我身邊,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
辦公室的氣氛瞬間凝固。
我感到血液湧上臉頰,但多年的家教讓我保持了冷靜。
“周賜,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直視他的眼睛,“這是兩家門當戶對的正常往來,我和賀宴是大學同學,交往三年了,雙方家長都很滿意。”
“門當戶對?”
周賜誇張地大笑,“夏微,咱們同事兩年,你天天擠地鐵上班,午飯吃食堂,現在跟我說你能拿出一百萬陪嫁?騙誰呢。”
我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拿出車鑰匙放在桌上:“我平時不開車是因為公司停車不方便。”
“這是上周賀宴送我的訂婚禮物,寶馬7係,就停在地下車庫B區。”
周賜盯著車鑰匙,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譏諷的表情。
“誰知道是不是租的?現在的女人為了嫁入豪門什麼謊都敢說。”
“夠了!”
我終於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我的彩禮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
“我是為賀先生不值。”
周賜義正言辭地說,仿佛自己是什麼正義使者,“你們這些撈女就是看準了老實人的善良,獅子大開口要彩禮,結婚後肯定又是各種作妖。我勸你趕緊把彩禮退了,別害人害己。”
2
我氣得手指發抖,正要反駁。
部門經理張偉聞聲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上班時間吵什麼吵?”
周賜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張經理,我就是好心提醒夏微別當拜金女,要那麼多彩禮不合適,她就衝我發火。”
張經理掃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明顯的責備:“夏微,私人感情問題不要帶到工作中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經理,是周賜先…”
“行了行了。”
張經理不耐煩地揮手打斷我,“都回去工作。夏微,你跟我來一下。”
在同事們或同情或看好戲的目光中,我跟著張經理進了辦公室。
關上門後,他第一句話就是:“夏微,你知道公司最看重團隊和諧。”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周賜先挑釁的。”
“他說話是直了點,但心是好的。”
張經理靠在椅背上,“現在社會風氣是不太好,有些女孩子確實過分了。”
“八十八萬彩禮...確實高了點。”
我簡直要氣笑了:“張經理,我年薪五十萬,名下兩套房產,我未婚夫家境更好。”
“這點彩禮對我們兩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張經理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收入這麼高。
但他很快調整表情:“不管怎樣,別在辦公室鬧。”
“周賜是老員工了,你給他留點麵子。”
走出經理辦公室,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經過周賜工位時,他正眉飛色舞地和幾個男同事說著什麼,看到我立刻提高音量。
“...現在的女人啊,就是被抖音小紅書洗腦了,動不動就要幾十萬彩禮,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徑直走過他身邊,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但心裏已經記下了這筆賬。
周賜,咱們走著瞧。
回到座位上,我發現手機有幾條未讀消息。
是賀宴發來的。
「請柬發完了嗎?我爸媽說想再確認一下賓客名單。」
我回複:「正在發,周賜那個混蛋聽說我們的彩禮數額後,在辦公室罵我是撈女。」
賀宴秒回:「需要我處理嗎?」
我看了看不遠處還在高談闊論的周賜,回複:「不用,我自己來。這種小人,必須讓他當眾現原形。」
放下手機,我打開電腦準備工作,卻發現郵箱裏躺著一封匿名郵件。
點開後,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是一張經過PS的圖片,我的臉被嫁接在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身上,背景是某夜店。
郵件正文隻有一行字:「看看你的真麵目,撈女。」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抬頭看向四周,周賜正對著電腦偷笑。
而更遠處的顧霜,那個總是對我皮笑肉不笑的女同事也正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
3
茶水間裏,周賜油膩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夏微啊,我昨天查了資料,彩禮超過十萬都算違法。”
他端著茶杯晃到我麵前,一臉假惺惺的關切,“我勸你還是把八十八萬退回去,陪嫁再加個五十萬,這樣才顯得你有誠意。”
我捏緊了咖啡杯看見他眼底閃爍的惡意。
茶水間外已經聚集了幾個探頭探腦的同事。
我放下杯子,從包裏拿出香奈兒最新款的羊皮手包,“周賜,這個包十二萬八,是我上個月自己買的。”
又掏出寶馬鑰匙拍在桌上,“這輛車落地價一百六十萬,是賀宴送的沒錯,但我車庫裏還有輛保時捷911,是我二十五歲生日禮物。”
周賜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抓起我的包翻看:“假的吧?A貨現在做得…”
“專櫃小票在夾層裏。”
我冷笑著打斷他。
他的手指僵住了,隨即像被燙到一樣扔下包,突然提高音量:“誰知道你的錢幹不幹淨,一個普通白領哪來這麼多錢?該不會給那些老板們打過胎吧?現在找個老實人接盤?”
茶水間外一片嘩然。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又轟地衝上頭頂。
“周賜!”
我一掌拍在桌上,咖啡杯震得叮當響,“你這是誹謗,我可以告你。”
“哎喲,急了急了。”
他後退兩步,做出誇張的害怕表情,眼睛卻瞟向圍觀的同事,“大家看看,這就是做賊心虛。”
“我這是為賀先生著想,不能看著我們男同胞被騙婚啊。”
人群裏傳來幾聲竊笑。
我看見顧霜捂著嘴,眼睛彎成兩道幸災樂禍的弧線。
“怎麼回事?”
張經理擠進人群,目光在我和周賜之間掃視。
周賜立刻換上委屈的嘴臉:“經理,我就是好心勸夏微別要那麼高彩禮,她就威脅要告我。”
張經理皺眉,“夏微,我說過不要影響工作。”
“他造謠我打胎,接盤。”
我聲音發抖,掏出手機,“我要錄音取證。”
“行了!”
張經理突然厲喝,“周賜說話是難聽,但也是為你好。現在社會對高彩禮確實有看法,你收斂點。”
他壓低聲音,“再說,你那些奢侈品...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鐵鏽味。
收起手機時,我確保錄音鍵仍在閃爍。
“好的,經理。”
我垂下眼簾,慢慢整理散落的物品,“我會注意的。”
轉身離開時,周賜得意的目光如蛆附骨。
顧霜假裝關心的聲音飄過來:“微微,別難過,其實我們女生自立自強挺好的...”
我沒有回頭,但清晰地按下了保存錄音的按鈕。
回到工位,我點開公司內網,找到周賜的檔案。
在緊急聯係人那欄,記下他母親的電話號碼。
賀宴的消息適時彈出:「晚上去試婚紗?我約了私人顧問。」
我回複:「好,順便幫我聯係一下公司的法務部。」
玻璃窗外,周賜正手舞足蹈地向同事們比劃著什麼,不時指向我的方向。
我對他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然後在電腦上新建了一個文件夾。
第一個拖進去的,是那段三分鐘二十七秒的錄音文件。
4
第二天,我開著賓利特意提前半小時到公司,就為了看周賜見到這輛車時的表情。
果然,我剛下車鎖門,就聽見身後一聲誇張的抽氣聲。
“喲,賓利啊。”
周賜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眼睛黏在車標上移不開,“這得多少錢啊?”
“四百多萬吧,我父親的舊車。”
我輕描淡寫地晃了晃鑰匙,“今天限號,臨時開一下。”
他的臉瞬間扭曲得像吞了隻蒼蠅,嘴角抽搐著擠出一句“來錢快就是不一樣哈。”
推開辦公室玻璃門,周賜立刻大聲嚷嚷:“大家快看啊,夏微今天開賓利來的。”
他轉頭對我擠眉弄眼,“給老板們當秘書就是有前途啊。”
幾個男同事發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我撫平裙擺坐下,對著電腦屏幕調整好職業微笑:“是啊,比某些人靠拍馬屁還沒前途強。”
周賜臉色一僵,正要發作,項目經理正好走進來開會。
會議全程他都在用陰惻惻的目光盯著我,而我故意時不時轉動左手無名指上三克拉的鑽戒。
午休時我發現抽屜的縫隙夾著一根不屬於我的長發。
打開一看,文件順序明顯被動過,手機雖然放回原位,但保護殼邊緣多了一道指甲劃痕。
“微微,明天就是新娘了吧?”
顧霜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手裏端著兩杯咖啡,“請你喝杯喜咖。”
我接過咖啡沒喝,看著她假睫毛下閃爍的眼睛:“謝謝,不過明天才辦儀式呢。”
“聽說婚禮在華爾道夫?”
她湊近幾分,“你父母做什麼的呀?能請得起那麼貴的酒店?”
“做點小生意。”
我抿唇一笑,故意岔開話題,“你今天的眼妝真好看。”
她的表情僵了僵,又追問:“賀宴爸媽沒嫌棄你家境普通嗎?”
“門當戶對,怎麼會嫌棄呢?”
我裝作驚訝地眨眨眼,心裏冷笑。
她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我口中的“小生意”是市值百億的夏氏集團。
婚禮前夜十點,辦公室隻剩我一人。
我佯裝加班,實則盯著抽屜縫隙裏閃爍的錄音紅光。
當電梯“叮”地響起時,我迅速躲進了隔壁會議室。
周賜的腳步聲像隻偷腥的貓。
我透過百葉窗縫隙,看見他徑直走向我的工位,熟練地撬開抽屜。
“終於拿到了...”
他猥瑣地笑著,掏出我的備用手機。
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手機背麵貼著一張便簽:「正在錄音中」。
“操!”
他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就在這時,電梯再次響起,周賜慌亂中抓起手機就跑。
我立刻撥通保安室電話:“有人偷我手機,攔住周賜。”
然後衝向監控室,卻看見經理張偉正和保安隊長說著什麼。
見到我,經理臉色驟變:“夏微?你怎麼還在公司?”
“我的手機被偷了,要調監控。”
我直截了當。
“胡鬧!”
經理擋在監控室門前,“明天就是你婚禮,趕緊回家準備。”
我冷笑一聲,直接報警。
警察來時,周賜已經溜了,但我的備用手機被扔在了男廁所垃圾桶裏。
內存卡不翼而飛。
第二天清晨,我穿著婚紗趕到公司取證。
剛踏進辦公室,竊竊私語瞬間靜止。
幾十道目光像針一樣紮在我身上,有人對著電腦屏幕指指點點。
“喲,新娘子來得真早。”
顧霜扭著腰走過來,把手機舉到我麵前,“這是你的婚前紀念視頻嗎?”
屏幕上,一個酷似我的女人正在不堪入目的場景中扭動。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
那是AI換臉的假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