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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靳家有祖訓,凡是男子,皆要娶北派墨家女,隻因墨家女能夠破解靳家男子的無精之症。

所以我從剛剛出生,就被靳家人定了,做了童養媳。

相伴十幾年,終於等到訂婚的日子,可靳予玦久久未出麵。

當我去找他時,發現他正和一個小保姆在廚房偷吃雞腿。

小保姆吃的滿嘴是油,“怎麼樣?這樣是不是食欲大增?”

向來挑食的靳予玦雙眼放光,吃的開心,連小保姆不願意吃的雞皮,他都甘之如飴。

我的心不由得抽痛,下意識開口,“有那麼好吃嗎?”

小保姆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到,立刻將雞腿藏在身後,“我......我不是有意偷吃的。”

剛說完,她麵色難看,跑到一旁猛的幹嘔起來。

靳予玦驚訝不已,他冷看我一眼,“訂婚取消,你去和爸媽說一聲。”

......

靳父靳母趕過來時,小保姆宋芸芸已經被確診懷孕一個月。

靳予玦抱著她轉了好多圈,笑的燦爛,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

呆坐在一旁,我與這裏格格不入,隻是在想,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靳母詢問了好幾遍,“當真有孕了?是你的孩子?”

“媽你這是什麼話,當然是我的孩子。”

“我做下的事,我心裏清楚,訂婚先取消吧,我要對芸芸負責。”

宋芸芸垂下頭,羞紅了臉,可是再抬頭時,滿眼含淚。

“可是阿妍姐姐怎麼辦?”

她說完,跑到我麵前,徑直跪下。

“阿妍姐姐,我並非有意勾引靳總,是那日他喝醉了酒,我去給他送湯麵,所以才......”

“本想無聲無息的離開,但是靳總隻吃我做的飯,我心軟了。”

我未說話,因為被她脖子上的項鏈吸引。

那是一個孤品,價值百萬,我喜歡了很久,幾乎日日都看哪場拍賣會有。

靳予玦發現後,毫不猶豫的說,“我拍給你。”

那一刹的心動我到現在還記得。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靳予玦過來將她拉起,滿眼溫柔的摩擦了下她的頭發。

“這不是你的錯,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接下來的我來處理。”

兩人上樓,不多時,就有人將宋芸芸的東西從保姆房搬到了二樓。

這一切靳母都看在眼中,歎口氣,坐到我的身旁。

“阿妍,別往心裏去,靳家的詛咒我也是親身體會過的,不可能是假的。”

“現在也沒有辦法驗證她懷的到底是不是予玦的孩子,一切還尚未可知,等到孩子三個月,我會讓宋芸芸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到時候就有結論了。”

“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和予玦生氣,媽隻認你這個兒媳。”

靳父也符合說,“是啊阿妍,事有蹊蹺,爸媽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靳母也是墨家女子,隻不過是主脈,我是邊遠旁支。

自打把我接到家中,她對我從未有任何薄待。

比起親生父母,我對他們更為親近。

所以今日,我不知道怎樣開口才能表達自己的不瞞。

況且,我以什麼身份指責?

最終隻能點頭應下。

此時靳予玦下來,靳父靳母便將空間留給了我們兩個。

靳予玦對我向來不溫不火,可我知道,如果不是靳父靳母所逼,他根本就不信什麼無精之症,也不會娶我。

在我身旁坐下,他遞給我一個盒子。

“你不是喜歡這個項鏈麼,送給你,就算是當做補償。”

當即打開,發現就是宋芸芸脖子上那條。

原來他不是不記得。

或許是在準備送給我的路上,覺得更適合宋芸芸。

現在再看這條項鏈,隻覺得諷刺,似乎一直在提醒我,都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嗤笑一聲,將項鏈推回去,“不用了,現在不喜歡了。”

不隻是項鏈,人我也不想喜歡了。

若宋芸芸懷的真是靳予玦的孩子,那我就不用再呆在靳家。

靳予玦再想說什麼時,宋芸芸走下來。

她拿著一本筆記,遞到我麵前,“阿妍姐姐,這是阿玦在飲食上的喜好,今後我全都交給您,或者我可以教您做飯,這樣阿玦就喜歡吃你做的飯了。”

我沒收,靳予玦就自己接過,塞到了我的手中。

“正好,芸芸懷孕不能接觸油煙,你學學,以後來給我送飯吧。”

2

宋芸芸立刻補充,“之前都是我去給阿玦送飯,今後就交給阿妍姐姐了。”

我根本就沒有答應,可宋芸芸第二天早上依舊過來敲我的房門。

美名其曰,學做菜。

不願多生事端,我還是過去了。

“阿妍姐姐,你做飯一定要少放油和調料,阿玦不喜歡吃油膩和調味重的食物。”

“這大米蒸的太黏了,水放多了也不太行。”

“雞蛋怎麼能這麼炒!這樣都炒老了!”

......

被宋芸芸折磨一上午,終於做出一份飯。

可在快要送去時,她毫不猶豫的將我的倒掉。

“這次的不太好,阿玦不能吃這些東西,還是用我這一份吧。”

看到垃圾桶裏的飯,我有些不滿,“既然要用你那一份,那這一份我可以自己吃了,為什麼要倒掉?”

宋芸芸聽著我的質問,突然紅了眼眶。

“我沒有想那麼多,隻是覺得阿玦沒辦法吃。”

“阿妍姐姐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可我不是有意要與你搶阿玦的,你別對我那麼凶好麼?”

我沒有理她,轉身想要將廚房收拾一下。

可她不知道發什麼瘋,將裝好的飯全都倒在自己頭上,“我是第三者,對不起阿妍姐姐,現在你滿意了麼?”

我被驚的說不出話,想要將手中的油鍋放在一旁時,她突然上前來撞我,導致裏麵的油飛出,一部分落在我的手上。

吃痛尖叫,但維持理智還是將油鍋放好,才立刻去水龍頭下方衝水。

“宋芸芸你發什麼瘋!”

我怒吼出聲時,靳予玦剛好走進來。

“芸芸,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他絲毫不介意的將宋芸芸攬入懷中。

而宋芸芸哭的抽抽,說不出話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靳予玦便將視線挪到我身上,連問都沒問,就開始指責,“隻是做一頓飯而已,至於鬧成這樣麼?阿妍,你的嫉妒心也未免太強了。”

“是她自己倒的。”

宋芸芸也哽咽出聲,“是是是......是我自己倒得,與阿妍姐姐無關。”

她這麼解釋,靳予玦更加的不信我。

而我一心隻想降溫,那油雖然放了許久,但是也有個六七十度。

如今灼燒一般的疼痛當真讓人受不了。

可靳予玦沒有看我一眼,將宋芸芸身上的飯菜摘幹淨,就強拉我到她麵前。

“阿妍道歉。”

“靳予玦,是她自己故意倒得!不是我,她還故意撞我,讓油......”

“道歉!”

他甚至不願意聽我把話說完。

看著他,我長歎一口氣,眼淚沒出息的掉落,心臟仿佛被緊緊攥住一樣難受。

我垂下頭,不再期盼再次妥協。

“對不起,可以了麼?”

靳予玦沒有回答,護著宋芸芸上樓換衣服。

我抹了把眼淚,繼續衝水時,一個男人拿了一塊冰過來,泡在盆中遞給我。

“用冰水泡泡會更好。”

紅著眼睛看去,隻看到了一個與靳予玦有三分像的男人。

是靳予玦的堂哥,靳予珩。

他伸手把我的淚擦去,“好久不見,阿妍。”

小時我們三人經常在一起玩,可是在高中的時候,我生了一場病,醒來後就發現靳予珩出國了,一直未歸,連聯係方式都沒有。

再次相見,我有些尷尬。

可他並不覺得,緊皺眉頭幫我處理傷口,不知為何竟紅了眼眶。

“阿妍,若是過的不開心,我可以帶你走,你可知小時候我為什麼會突然出國?”

我僵硬在原地,搖搖頭。

可沒有等來答案,樓上兩人下來。

此時宋芸芸已經洗幹淨,還穿的正式了許多,“堂哥好,咱們不是去吃飯麼,我知道有一家味道不錯的餐廳,咱們可以嘗嘗。”

可說完後,她還是有些怯懦的問了我一句,“姐姐怎麼不去換衣服,咱們一同去吧。”

剛張口,靳予玦就替我回答,“她不去,大哥咱們這邊走。”

3

靳予珩深深看我一眼,隨著他們離開。

而我思緒混亂,現在無心思考這些事,看著手上的燙傷,已經被心痛掩蓋。

失神到半夜時,手機突然響起。

“阿妍,去芸芸房間拿個厚外套,送到天際酒吧2093來。”

“不能讓旁人送麼?”

對麵許久沒說話,也沒有掛電話。

我輕歎口氣,去往宋芸芸的房間。

裏麵被布置的溫馨極了,隻是床上放著兩個枕頭,床頭櫃上,還有一件黑色蕾絲情趣內衣。

一股窒息感撲麵而來,隨意拿了件衣服,我逃一樣的離開。

來到包廂門口時,裏麵熱鬧非凡。

可我一進去,全場都安靜了下來,他們戲謔的目光毫無遮掩的落在我身上。

“靳總,芸芸現在已經懷孕了,你怎麼還留著這童養媳?準備娶兩個啊?”

“咱們靳總娶兩個有什麼不可以麼?哈哈哈哈!”

靳家的傳言,圈子中的人基本都知道。

可是小一輩的人都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壓根不信。

上學時,靳予玦還因為有童養媳被嘲笑過,所以從那時起,他都不願意讓我靠近他。

可若是有辦法,我也不想自小就被養在他們家中,說好聽的是兒媳婦,不好聽了,就是個傳宗接代的擺件。

宋芸芸率先起身,來到我麵前接過衣服,“謝謝阿妍姐姐,要不要一起玩啊?”

“不用。”

我轉身離開,沒曾想宋芸芸竟然追了出來。

“阿妍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沒有必要再與我耍花招了。”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看向我如同蟒蛇看到了獵物。

“可我還需要阿妍姐姐你幫我做件事。”

她突然靠近我,又猛的向後倒去,順著樓梯滾落時,兩腿之間的鮮血已緩慢流出。

看到那鮮紅的血液,我呆愣在原地,確信了一件事。

宋芸芸懷的絕對不是靳予玦的孩子。

包間中的人聽到吵鬧聲瞬間衝出,靳予玦看到暈死過去的宋芸芸,他崩潰大喊,“120!快打120!”

看向我,他終於對我有了些情緒,隻不過是恨。

“墨妍......若是孩子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來到醫院,靳予玦坐在手術室門前坐立難安。

靳母趕到,著急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她。”

靳母看向我,微微皺眉。

我起身,“不是我推她的,她是自己滾下去的。”

“你胡說什麼?監控清清楚楚,用我再給你放一遍麼?”

“她懷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所以......”

這次,他毫不猶豫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頭暈眼花,對他的執念也被徹底打散,想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靳予玦氣的脖子青筋暴起,喘著粗氣,“墨妍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爸媽,我絕對不允許你這種人在靳家生存。”

“予玦!說什麼呢!”

此時手術室門打開,他立刻衝了過去,“怎麼樣醫生,孩子保住了麼?”

醫生搖搖頭,“剛好撞到肚子,怎麼可能保住。”

靳予玦身形一晃,緩了許久,眼淚徑直滑落,看著被推出來的宋芸芸,直接說,“我要娶芸芸,隻有她才配做我的妻子。”

“你瘋了麼靳予玦!你媽我也是墨家女,這是靳家祖訓!”

“我管它什麼祖訓,都是狗屁,芸芸已經懷孕了,那無精之症就是假的,她因為我沒了孩子,我不能再辜負她。”

他說完,就推著昏迷的宋芸芸離開。

而我站在原地,除了臉上有淚,覺得身上也輕鬆一些。

我們這段孽緣終於結束了。

“媽......那我今晚就搬走。”

靳母頭疼不已,沒有回答我,衝向醫生,不知說了什麼。

我也不在乎,此時手機響起,是靳予珩。

當天晚上,搬離靳家。

而此時在醫院的靳予玦,一心守著昏迷的宋芸芸,可莫名的內心煩躁,一夜未睡。

直到第二天,靳母衝進病房,將親子鑒定報告書摔在床上,質問剛清醒的宋芸芸。

“報告顯示,你肚子裏的根本就不是予玦的孩子!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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