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症的丈夫,讓好孕體質的女大學生懷孕了,
他喜不自勝,原想瞞到孩子出生,
卻在醫院被我抓的正著。
我失控質問,為什麼要背叛連續為他拿下百億訂單的我。
他冷漠遞來離婚協議:
“你不是好孕體質生不了我的孩子,而晴兒孕中期了,需要丈夫照顧,我打算娶她,給她一個家。”
“簽字吧,隻有跟我好聚好散,公司才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拒絕,他的報複接踵而至,
將我送進監獄,封我全部家產,
最後竟將我患有心臟病的父母,綁上跳樓機。
“離婚,我就放了他們;不離婚,那就看他們死在上麵。”
我哭著跪地簽字,求他放過我們一家。
可下一秒,爸媽還是從跳樓機上飛了出去。
我親眼看著他們在空中解體,碎骨混著血肉砸在我臉上,
“不要!!!”
再醒來,我回到了傅寒蕭讓我簽離婚協議的當天。
這次,我將離婚協議和辭職信一起拍在他麵前,
“如你所願。”
1
話音落下,我的丈夫傅寒蕭嗤笑一聲:
“溫沅,我跟你提離婚,你跟我說辭職,你以為用辭職威脅我,我就會心軟,就會受你威脅?”
他拿起筆,在離婚協議上簽下名字,隨後甩到我麵前。
“機會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識抬舉,既然你要鬧,那就別怪我做得絕。”
簽完離婚協議後,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望著他絕情的背影,忽然想起五年前,公司剛剛起步的時候。
談合作說項目的酒局上,是我一次次替酒精過敏的他擋酒,喝到胃出血住院。
是我,身為妻子,三年來沒有偷懶半分,拚命給出最好的業績,將公司送上市,
上市慶功宴那天,他抱著我痛哭,
“沅沅,我是天閹之人,這輩子不能給你一個孩子,你依舊嫁給我,跟我一起奮鬥,同甘共苦,”
“往後餘生,我傅寒蕭如果負你半分,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前世,我被這句承諾困住了半生,
我堅信我對他這麼好,又跟他共過患難,一定能走到白頭,
哪怕發現他出軌,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還在癡心妄想他會回頭。
直到他為了那個女大學生,將我送進監獄,害死我父母,
我才徹底清醒——
原來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兩厭。
真心,是會變的。
我輕輕撫過辭職信上的折痕,眼眸無波無瀾,
這輩子,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君若無情,我便休。
我給爸媽打去電話,
“爸媽,我在德國擴展了新的業務,你們先出國幫我把把關好嗎,半個月後,等我處理好事情,我就去跟你們會合。”
爸媽沒有多問,掛斷電話後,我將離婚協議交給了律師。
然後回公司,準備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東西。
可我推開門時,卻看見一個挺著五個月孕肚的年輕女孩,坐在我的位置上。
“溫總監,”秘書小林紅著眼眶跟進來,聲音壓得極低,
“傅總今早突然下的命令,讓這位葉小姐接替您的位置,可她連大學都沒畢業!而且......”
我的聲音很輕,“而且什麼?”
小林死死攥著我的衣袖,“而且葉小姐說,您這個季度的三百萬業績獎金,全都劃到她名下。”
“還要將團隊裏的32個老員工,全都調去後勤部掃廁所。”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唇角緊抿。
32個老員工,都是從創業初期,打拚到現在的。
王哥,三年前為了趕項目進度,連續72小時沒合眼,最後暈倒在會議室。
現在他還在化療期,依舊第一個到公司,就為了多完成一些工作。
小張,為了拿下海外客戶,曾在機場守了三天三夜,終於拿誠意打動客戶,簽下合同。
他剛買了婚房,婚假都沒休,為了項目進度一直加班加點。
還有小李......
32個人拿下過多少大單,給公司創收無數,始終沒有居功自傲,沒有離職,至今無怨無悔為公司拚命工作,
現在,竟因一個女人的任性,被發配去掃廁所。
簡直是個笑話。
這時,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喧鬧聲。
一群穿著潮牌的大學生嬉笑著湧了進來,
他們一屁股坐在王哥、小張的工位上。
“哇,這辦公環境也太棒了吧!”一個染著金發的男生,把王哥桌上的相框隨手掃到地上。
“晴晴的未婚夫可真好,不僅給我們開了幾萬塊的高薪,還不限製我們的上班時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聞言,我臉色煞白。
之前團隊為了拿下百億訂單,我們連軸轉了三個月。
前幾天的慶功宴上,我鼓起勇氣向傅寒蕭提出給每個人加薪五千,
他當即陰沉臉色,摔了酒杯:
“公司是拿到了大單,但資金緊張,你們要懂得體諒,怎麼張口就敢要五千的漲薪,拿下一百億就很厲害嗎,不用考慮用人成本嗎?”
我信了他口中說的資金緊張,給不出漲薪的額度,
可現在,這群連報表都不會看的大學生,
傅寒蕭居然開出幾萬月薪,這就是他說的,資金緊張嗎?
對我薄情無義就算了,對給他掙出一片天的老員工也這麼無情,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王哥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撿起被扔掉的相框,那是他女兒的照片,
“喂,老頭,”一個男生踢了踢王哥的椅子,“趕緊把你的破爛收拾走,別耽誤我們打遊戲!”
我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撥通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時,聲音冷得像冰:
“漢斯先生,您上次邀請我去德國任總裁的事我接受了,但有兩個條件——”
我盯著那群正在撕毀項目資料的大學生,一字一頓地說:
“第一:我要帶我的團隊過去,32人,一個都不能少。”
“第二,每個人的薪資,需要高於目前工資的五千。”
電話那端的人驚喜的笑了,
“溫,我給你的團隊每人漲五萬,歡迎加入我的團隊!”
我拉住臉色難看的王哥,帶他找到了所有被發配去掃廁所的人員。
商量過後,我跟幾個骨幹,去了人事部提交離職,
“李總監,我們32個人,集體辭職。”
“這,是我們的辭職申請。”
2
人事總監李姐驀然站起身,臉色煞白的看著我。
“溫總,您怎麼能辭職,還有王哥張哥......你們都是公司的重點骨幹啊,公司80%的業績都靠你們部門!”
“你們辭職,我沒有權限批準的,我得請示傅總。”
李姐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我沒阻止,
“不用請示了,”這時,總監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葉晴挺著肚子走了出來。
她得意地晃著手機,
“寒蕭說了,銷售部全權交給我負責,包括你們的去留,你們都要辭職是吧,行,把公司這些年發的獎金都吐出來,我就同意你們離職。”
我猛地攥緊拳頭。
傅寒蕭,你竟然縱容她這樣羞辱我們?
那些獎金,是我們多少個通宵加班換來的?
“葉小姐,”我冷冷看著她,“獎金是合法勞動所得,你沒有權力要求我們歸還。”
“我不管,要麼退錢,要麼你們繼續在這幹活!”她得意地摸著肚子,
”寒蕭說了,現在我說了算,你最好乖乖聽我的,不然我一定會卡你們的離職流程。”
我忍了忍,掏出手機,撥通了傅寒蕭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傅寒蕭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又怎麼了?”
我剛要開口,葉晴突然一把搶過手機,聲音立刻帶上了哭腔:
“寒蕭,溫姐姐說要離職,不聽我的管教,還要給我下馬威,”
“我知道她妒忌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是,她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我好害怕啊。”
“把電話給她!”傅寒蕭的聲音陡然拔高。
葉晴得意地把手機遞還給我,
她拙劣的聲線,誇張的抹黑,看的我一陣惡心。
我拿回手機,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開口解釋,
“傅寒蕭,我對你和她的事不關心,我隻想解決團隊離......”
“溫沅!”傅寒蕭氣急敗壞,質問聲隔著手機屏幕砸了過來,
“你就這麼容不下晴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你明知道,這輩子我也許隻會有這一個孩子,是不是偏要跟我過不去?”
我抿唇,“我沒興趣刁難你的出軌對象,你聽清楚,我在辦離職,不僅是我,還有我手裏帶的......”
葉晴忽然湊到我旁邊,嬌滴滴的撒嬌:
“寒蕭,算了,別跟溫姐姐生氣了,人家想吃城郊那家小龍蝦了,讓溫姐姐去買吧,就當是將功贖罪?”
“聽到了嗎?”傅寒蕭冷冷道,“我未婚妻想吃小龍蝦了,你現在就去買。”
城郊離公司太遠,來回折騰至少四小時,
我直接拒絕,傅寒蕭嗤笑,“行啊,你不去買,你帶出來的團隊,我就讓他們無路可活!”
“要不要服從我,就看你怎麼表現了。”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我的喉嚨像被刀割般疼痛,心中千瘡百孔,不疼,隻是發麻。
我知道,傅寒蕭不是單純的寵葉晴,更重要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我們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那時公司正值關鍵期,我每天工作到淩晨,有天突然暈倒在會議室,被送去醫院才查出懷孕八周。
可惜我太過勞累,孩子沒保住,
我怕他難過,甚至都沒敢告訴他真相,隻說是胃病,獨自承受著喪子之痛。
如今種種,
終究,是我錯付了。
葉晴驕傲的摸了摸肚子,看向我,
“寒蕭的態度你也看見了,他現在事事聽我的,隻要你答應給我買小龍蝦,我馬上就讓你們離職。”
“走正常的流程,至少都得一個月,你們應該不想再掃一個月廁所了吧?”
我接受了她的挑釁,“好,我答應你。”
我身邊的骨幹瞬間紅了眼眶。
王哥一把拉住我:“溫總,別去!他們分明在羞辱你!”
“就是!”小張拍桌而起,“這麼折騰我們就算了,傅總怎麼能這麼對您,太過分了,您別屈膝,大不了就掃一個月廁所!”
我搖頭,
“沒事,就當,最後一次為公司跑腿。”
四小時後,我冒著大雨,提著從城郊買來的小龍蝦,渾身狼狽的回了別墅。
大廳裏,葉晴坐在傅寒蕭腿上,
瞧見我,她故意嬌聲道:“寒蕭,你看姐姐真的去買小龍蝦了呢!”
傅寒蕭見我回來,緊繃的俊臉有所緩和,伸手接過打包盒,
“算你識相,既然買回來了,就留下來一起吃吧。”
我沒有理會,徑直往樓上走。
身後立即傳來傅寒蕭不悅的聲音:“溫沅,我在跟你說話!”
我推開臥室的門,屋內卻煥然一新,沒有一絲我的東西。
王媽局促地站在角落,手裏捧著一個盒子。
“夫人,葉小姐說今天要住主臥,讓我們把您的東西,都搬到庫房去了。”
她顫巍巍地打開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塊已經碎裂的電子表,
“葉小姐將您好多珍藏的東西,全部用力摔在了地上,扔在了垃圾桶。”
“我知道您在意這塊表,所以偷偷從垃圾桶裏撿回來了。”
我看過去,眼眸發紅。
這塊表,是我和傅寒蕭創業賺到第一桶金時,
他冒著大雪跑遍全城,給我買的禮物。
那天,他渾身被雪打濕,膝蓋都摔破了,
依舊笑著跟我說:“沅沅,以後每年我都給你買更好的,我永遠愛你。”
後來公司太忙,他沒有給我買更好的,
但,我卻始終珍藏當年心意。
“謝謝王媽。”我拿過手表,轉身下樓。
傅寒蕭看到我,臉色瞬間陰沉:“你這是幹什麼?”
“我是來辭別的,”我將碎裂的手表放在他麵前,
“這塊表,我還給你,過去的所有,都還給你。”
“溫沅,”他看見那塊碎裂的表,氣得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
“你辭什麼別,你忘了這塊表我當年摔了多少次,才送到你手裏的?”
“就算是我對不住你,你憑什麼摔碎它?”
我看向他身後的葉晴,
“這東西,是你的金絲雀摔壞的。”
葉晴立刻紅了眼眶,抽泣:
“姐姐,我知道你氣我搶走了寒蕭,可你們都離婚了,能不能放過我,別誣陷我。”
“誣陷?”我眼神冰冷,“要不要叫王媽來對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突然重重扇在我的臉上。
我踉蹌著後退兩步,臉頰火辣辣地疼。
“溫沅,”傅寒蕭眼眸猩紅的盯著我,“立刻給晴兒道歉,表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葉晴躲在傅寒蕭身後,對我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
我閉了閉眼睛,暗罵自己明明已經看清他的所有嘴臉,竟然還下意識的維護自己清白。
我的清白,他怎麼可能在意。
我忍住了臉頰上的痛感,深呼吸一口氣。
“傅寒蕭,我的律師說離婚證下來了,你的表也還你了,”
“從今往後,我跟你再無瓜葛。”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進雨夜。
身後傳來椅子砸地的聲音,像是有人踹翻,大發雷霆。
我沒有回頭,徑直離開。
第二天,我跟人事總監要離職證明。
李姐瘋狂挽留著我,還跟傅寒蕭最後打次電話求證,
傅寒蕭卻忙著帶葉晴做產檢,連話都沒聽完便厲聲嗬斥,
“銷售部全員的工作,晴兒不是安排好了嗎,晴兒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她現在是老板娘,聽她的!”
“公章在保險櫃,有事自己蓋合同,別再煩我!”
電話掛斷,人事急得直跺腳,最後隻能在一份份離職申請上蓋章。
葉晴招進來的同學聽到了,隔著一道門,故意大聲的編排我,
“工作能力強有什麼用?女人連自己老公都看不住,孩子也不會生,就等於廢物!”
“就是,還是我們晴晴厲害,一次就懷上了,某些人結婚這麼多年肚子都沒動靜,真是不下蛋的母雞!”
團隊骨幹氣得拳頭緊握,走前想幹一場,
我抬手攔住他們:
“不用理他們,我們走。”
下午三點整,我帶著三十二名團隊成員,踏上了飛往德國的航班。
與此同時,傅寒蕭陪著葉晴在醫院做產檢。
他的手機響了一下午,終於走向角落,心煩意亂的接起。
“到底什麼事,打了那麼多電話?”
“傅總,出事了,”秘書的聲音透著驚慌,“好幾家合作方說,我們的項目書根本沒法看!”
傅寒蕭眉頭緊鎖,“怎麼回事,溫沅在幹什麼,項目書不是她一直親手過的嗎?”
“溫總監已經離職了。”
傅寒蕭震驚不已,“誰批她離職的?!”
“而且就算沒有她,銷售部的其他人呢?a組、b組呢,32個人能力個個出彩,難道幾個項目書都盯不住?”
秘書的聲音極度恐懼,
“傅總,葉小姐之前將整個銷售部的人都調去了後勤,去掃廁所,這事您不知道嗎?”
“而且昨天,銷售部的所有員工集體辭職,葉小姐要求溫總買小龍蝦,她就批了大家離職,今早大家的離職證明已經蓋完了章,現在,所有人都跟著溫總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