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純以為我亮明身份後,李嬌嬌會大驚失色,卻沒想到她臉上譏諷的表情更甚,
她翻了個白眼上下打量我,
“謝家是何等的豪門望族,像你這種一身破爛的老東西,怎麼可能是謝修遠的媽,說瞎話之前能不能打點草稿?”
“真是惡心。”
說完她更是揚起手直接重重地甩了我一巴掌,用挑釁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讓你多嘴。”
我吃痛地捂住臉頰,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她一見我是這種狼狽不堪地反應,表情猖狂起來,得意洋洋鼓了鼓掌,四周立刻衝出十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把我團團圍住,
“哦我忘了告訴你,像我這種人上人,我出行都是有隨行保鏢護送的呢,俗話說人不打不成器,我今兒必須給你這老賤人個教訓。”
話音剛落,十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不約而同發出嘲笑輕蔑的笑,
“哈哈哈,就這小身板也敢在我們麵前跟李小姐叫囂,我單手就能把她打得跪地哇哇大叫求饒。”
“嘖嘖嘖,也怪你運氣背,碰瓷兒碰上我們李小姐,你現在讓她不高興了,我們就有本事讓你這輩子都高興不起來!”
“做好準備買拐杖吧,我們馬上就要把你腿給打斷咯。”
麵對這威脅,我絲毫不懼。
我隻是笑,
“李嬌嬌,你要是不想被謝修遠當成棄婦,你大可以盡情羞辱我。”
李嬌嬌見我不肯道歉,立刻翻了個白眼大叫:“踏馬的這賤東西,敢說老娘是棄婦,誰給你的膽子用這種上不了台麵的詞侮辱我!都給我上,把她打死算我的!”
說完,十幾個保鏢朝我撲來,他們不停地揮拳揚手,齜牙咧嘴地大叫,卻根本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畢竟我練武幾十年,這十幾個保鏢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直到李嬌嬌趁我無暇注意的時候,深深捅進了我的大腿。
一瞬間,
鮮血從大腿處汩汩直流,難以言喻的劇痛席卷而來。
她竟然敢偷襲我,她簡直不要命!
李嬌嬌見我痛得咬牙切齒,她直接揮起手來不停地扇我巴掌,無數巴掌落在我身上,我隻能無助地抱住頭蜷縮在起來,
她連忙使眼色讓保鏢一腳用力踹向我的膝窩,強迫我跪在她麵前,隨後頓時發出哈哈大笑,
“跪下來給我磕九百九十個響頭。”
“能給我磕頭,都是你的榮幸,磨磨蹭蹭幹什麼,快點!”
說著,她竟然一把抓住我的頭發,試圖強行將我的額頭磕向地麵。
我暗自掙紮咬牙,李嬌嬌要是敢讓我磕頭,我就一定要讓整個謝家都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是下一秒,我的額頭重重地砸在地上。
“砰”。
......
我甚至數不清李嬌嬌到底強迫我磕了多少個頭,
我隻覺得視線開始變得天旋地轉,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向我席卷而來,我倉皇地捂住額頭上的傷口,鮮血卻還是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李嬌嬌不屑地冷哼:“怎麼樣?爽不爽?”
“死老太婆我告訴你,在京海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像你這種不入流的粗野女人能跟我說話都是你這輩子莫大的榮幸,要不是你苦苦糾纏,我還真是懶得跟你這種傻逼一般見識。”
真是好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她不顧我的掙紮,把我推倒在地,和一群保鏢一起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發出哈哈大笑,
“什麼東西啊,上了點年紀就開始妄想自己是手握權力的老族長?其實她就隻是個死老太婆,沒把她活活打死都是我們李小姐仁慈。”
“就是就是,我看她渾身都是血,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可憐?這就是跟李小姐做對的下場,真是活該。”
“沒把她弄死就不錯了。”
“她算什麼東西?”
簡直忍無可忍!
我狼狽地摔坐在地上,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謝修遠的電話,
“我,你媽,誰允許你找李嬌嬌這種既沒素質又不入流的女人?你現在馬上跟李嬌嬌分手,聽到了沒?”